“小荀,上次88号院杨老太太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回去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最近我们街道办也在查找聋老太太的档案,她五保户的身份是军管会那会儿你们轧钢厂杨厂长一手操办的。”
说完王主任不待荀遇回答拍了拍荀遇肩膀后快步追上陈所长。
正在抽烟的荀遇听到王主任的消息眼睛一亮,想不到今天只是帮助许大茂站个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回想着马又新这两个月里不停的试探,一瞬间荀遇脑海中就闪过一个一箭三雕的计划,确认计划没有漏洞后荀遇嘴角挂上一抹坏笑。
“知道你想烧把火,正好给你找点儿事做!”
自言自语的荀遇弹出手里的烟头,用力踩灭后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招待所,回想着温馨的小家荀遇加快了脚步。
与此同时招待所外的一个胡同里,陈所长被王主任复杂的眼光盯的发毛,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王主任您有什么事直说吧,您这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着不自在的陈所长王主任一言难尽,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艰涩的开口。
“陈所长我接下来的话请您务必上心,虽然我和荀遇母亲情同姐妹我也算是见证了荀遇的成长,但是为了咱们今后能通力合作我有必要提前为你打好预防针。”
见到王主任不似玩笑,陈所长晃了晃略微晕眩的脑袋认真倾听起来。
“95号四合院情况有些复杂,简单来说中院易家何家贾家再加上后院聋老太太这四家算是一个小团体,这四家与许大茂关系势同水火。”
“嘶,王主任您的意思是这许大茂故意报复,污蔑聋老太太倒卖粮票?”
一上来就听到这么个晴天霹雳,陈所长猛吸凉气。
“恰恰相反,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但许大茂也确实是报复,我听荀遇的媳妇和我八卦,这聋老太太故意挑拨过许大茂夫妻关系,你懂得~”
“而且根据我的了解这里面一定有荀遇的影子,就是不知道他这么大费周章为了什么,但我敢肯定报复聋老太太只是顺手的事,后面应该还有动作。”
说到这王主任忍不住点了根烟,心情半是激动半是感慨,从前的那个小屁孩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了,就连自己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陈所长想着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头疼不已,但部队出身的他又不会轻易退缩,低头沉思许久后陈所长抬头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您给我介绍一下荀遇的情况,听您话里的意思这位荀处长很不简单啊!”
“小荀这个孩子从小就聪明,不,应该说是大智若妖,53年小荀的母亲就去世了,为了不被院里人吃绝户才上初中的荀遇就知道合纵连横,往往荀遇本人不用出面就把傻柱收拾的灰头土脸,而且那小阴招是左一套右一套的层出不穷。”
“这十多年过去了现在我已经看不透他了,你呀,以后多留个心眼吧!”
王主任怜悯的看了陈所长一眼丢出烟头转身就走,生怕被缠住刨根问底。
听完王主任的讲述陈所长只感觉头皮发麻,心中暗骂小白脸果然没实话,烦躁的陈所长抓了抓头发,头一次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
第二天轧钢厂李怀德办公室内。
荀遇简单的和李怀德说完自己的计划后吸溜起茶水来,一言不发的等待着李怀德的回应。
过了许久李怀德将还剩一半的香烟按进烟灰缸,一脸平静的对着荀遇开口。
“按照你的计划开始吧,回头我和保卫科打招呼到时候你直接配合公安行动,杨厂长和马处长那边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们忙起来,但是你别一棍子给打死了,脏活累活还得靠他呢。”
看着李怀德端茶送客,荀遇也不墨迹寒暄一句就起身告辞了,出门时还朝王秘书点了点头。
这天休息日傍晚,平时都是窝在家的傻柱竟然破天荒的出门了,身后还背着腿脚没好利索的聋老太太,一直留意着的许大茂迫不及待的开始了计划。
只见许大茂火急火燎的来到荀遇家,说了声鱼咬上钩后就风风火火的骑着自行车直奔派出所。
看着远去的许大茂,荀遇和关晓梅简单的说明晚上轧钢厂有任务,便在两小只不舍的眼神中朝着轧钢厂走去,路上荀遇还操控着傀儡人盯梢,一旦聋老太太发觉不对就去拖延时间。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许大茂便引领着王主任和陈所长来到了轧钢厂保卫科,身后还跟着一小队民警。
抓捕工作刻不容缓,双双互相介绍后也没过多寒暄就进入正题,几人围着地图开始部署任务,公安和保卫科基本都是退伍老兵,三言两语就敲定了行动方案,速度之快让一旁的许大茂啧啧称奇。
三四月份的四九城不到六点天就黑了,借着月光众人悄无声息的来到黑市外围,几人对了下时间便各自带领一队人到计划地点待命。
随着一声枪响,荀遇和许大茂带着五位保卫科干事冲进黑市,荀遇有着傀儡人的方位,目标明确的带着众人来到了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小院子。
保卫科干事踹开大门时双方还在讨价还价,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进门的许大茂将目光放到明显是黑市小头目的男人身上,但余光一直在注意着聋老太太。
许大茂二话不说抄起橡胶棍就朝着男人身上招呼,一套棍法用的虎虎生风打的男人哀嚎不已,等火气出的差不多后许大茂才将目光转向瑟瑟发抖的聋老太太。
黑灯瞎火的许大茂好似没认出聋老太太,走上去扬起大手就是两个大嘴巴,那清脆的啪啪声让许大茂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发泄了出来。
神清气爽的许大茂这才作出后知后觉的模样辨认出聋老太太,压下仰天长啸的冲动,许大茂模仿着易中海的口吻训斥起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