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斯内普的话让西里斯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举起魔杖又发射出一道咒语,“闭嘴吧,老鼻涕精——罗斯和谁玩都是她的自由,别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斯内普的脸色扭曲了一瞬,他的表情彻底阴沉下来,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站起来。
“恐怕是嘴上说的好听吧,布莱克。”斯内普飞快地说,“你不是最讨厌斯莱特林,厌恶所有邪恶的人和事吗?让我告诉你吧,罗斯·克劳德的真面目——”
“闭嘴,粉身碎骨——”西里斯怒吼,一道道咒语从他的魔杖尖发射出去,有几道被斯内普挡住了,但有几道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他拼命抵抗,但几乎招架不住西里斯疯狂的咒语。
“不,不——”罗斯拼命抱住他的手臂,“别这样,你会杀了他的,你真的会被退学的!”
“我不在乎退学!”西里斯咆哮道,“杀了他又怎么样——”
“西里斯·布莱克!”罗斯一拳头狠狠地拍在他的后背上,“你究竟在说什么——”
罗斯满脸的泪水让西里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走到躺在雪地上的斯内普跟前狠狠踹了一脚。
“快滚吧!”西里斯往地上啐了一下,“别让我再看见你!”
不小心被石化咒打中的斯内普僵硬的躺在雪地上,脸上、头发上沾满了脏乎乎的泥土,正用憎恨的眼神瞪着他。
说完他回到罗斯身边,用冰凉的手指抚去她脸上的眼泪。
糖果撒了满地都是,混合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和湿润的泥土,有几个还被不知道谁踩了几脚,看起来十分恶心。
罗斯哽咽着说,“我确实和他一起研究过魔咒,但我从来没碰过黑魔法——”
“这没什么,罗斯。”西里斯语气温柔,大方承认,“确切的讲,我和詹姆,我们都知道几种,而且我敢说论精通黑魔法,没人比得上邓布利多。”
“可你刚才那么生气。”罗斯说,“我以为你——”
“我是因为他说你跟他是一样才生气的。”西里斯平静地说,“我怎么能忍受有人在我面前侮辱我的女朋友呢?”
太阳渐渐西斜,学生们开始陆续返回城堡,他们路过时都投来打量的目光伴随着窃窃私语。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回城堡再说,好不好?”西里斯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罗斯点点头。
罗斯坐在有求必应屋里柔软的单人沙发上,她已经不哭了,但眼眶红红的,太阳穴还一跳一跳的疼。
“你不能有那种吓人的想法,西里斯。”罗斯说,“即使再讨人厌,但斯内普是我们的同学。”
西里斯满不在乎的应和她,但罗斯知道他根本没有当回事。
“听见我说的话了吗,西里斯·布莱克!”罗斯提高声音,严肃地看着他。
“好——”西里斯皱着眉头答应,“可我不明白为什么,罗斯。鼻涕精有什么特别的吗?我当然不干涉你跟别人交朋友,哦,那个赫奇帕奇除外——但你为什么那么在乎鼻涕精的死活?”
罗斯疲惫地把自己窝进沙发里,用手指按压眼眶缓解痛感。
“我不是在乎他的死活,西里斯。”罗斯说,“我是在乎你——如果你被退学了怎么办?如果你被——”她的嗓子发紧、声音发颤,“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又怎么办?”
“你还好吗?”西里斯发觉了她的不对劲,从高背椅上站起来半跪在她旁边,好笑地说,“我不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那里只关黑巫师。”
“可要是他们就认定了你是黑巫师怎么办!”罗斯崩溃地说,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胸膛里鼓胀的酸涩和后怕让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如果他们谁都不听你的解释,把你关进阿兹卡班里十几年,放任你被摄魂怪折磨了十几年——”
西里斯半跪着把她圈进怀里,用手掌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后背。
“你得饿得很瘦很瘦才能变成狗逃出来,北海那么冷,你得一直游、一直游——”罗斯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滴落在他的脖颈里,西里斯被那些眼泪烫得心口发疼。
“看来我学阿尼玛格斯还挺有用的不是?”西里斯故意打趣道,“起码不会被摄魂怪亲上一口——”
“你怎么——”罗斯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愤怒地看着他,甚至还因为过于气愤而打了个嗝。
两个人都笑了,当然罗斯是被气笑的。
“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轻易拿生命开玩笑了,你别哭了好不好?”西里斯轻声哄道,“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也不会让他们把我当成黑巫师,好不好?”
朦胧的橙调灯光在西里斯白皙的眼下映上一片睫毛的阴影,睫毛下的灰眼睛认真而专注地盯着她,罗斯在里面又看到重新亮起的星星,那么耀眼,那么温柔。
她怔愣地点头,屏住呼吸,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
西里斯的胸膛快速地上下起伏了一下,他在两人的鼻尖还有不到半英寸时主动抬起脑袋,右手托在罗斯的脑后,温柔又用力地把她按向自己。
他虔诚地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仰着头和他二年级时就喜欢上的姑娘亲密地接吻。
窗外似乎传来雪落的声音,但西里斯知道那是他的幻觉,因为有求必应屋里没有窗户。
他害怕眼前的罗斯也是幻觉,是他的一场梦。
等梦醒来后,他还在上四年级,在格兰芬多寝室的大床上,从不止一次被罗斯占满的梦境中惊醒,而在清醒后又只能被迫面对痛苦的现实。
罗斯发出呜咽声来,她近乎承受不住西里斯的力度,右手轻轻地推着他的胸口。
西里斯发出一声低笑,在她的耳边轻声喘着气。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罗斯小声问,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我觉得你最好再等一会。”西里斯戏谑地看着她,“你现在简直像一只成熟期的火螃蟹——谁都能猜到我们干了什么。”
罗斯瞪了他一眼,水润的蓝眼睛让西里斯的呼吸一窒,着迷地盯着她。
“不行。”罗斯伸出手臂抵住他,“我饿了,要去礼堂吃饭。”
“哦,我可以从厨房给你拿上来!”西里斯飞快地说。
“那也不行。”罗斯坚持,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你在这待会吧——”她的视线在仍旧半跪着的西里斯身上瞥了两眼,“你现在出去,谁都能猜到你干了什么——”
说完,她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有求必应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