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着春秋霸主们的爱恨情仇,忘记了这边还有一个战国七雄的最终胜者需要哄呐!
子婴:。。。。。。
“唔,这是《礼记-典礼》”
《礼记》里面篇幅最长的一篇,五千多字。
“大父,你今天怎么读起这个来啦。”
子婴边看着竹简,边问道。
“是拿过来,给你准备的。”
子婴:。。。。。。
啊?给他准备干什么?
“你觉得你今天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吗?”
嬴政这会一点没有玩笑的意思,非常严肃的看着子婴说道。
子婴:。。。。。。
“你能心怀百姓是好事,但要把握分寸,国之所以治者有三:一曰法,二曰信,三曰权,权制独断于君则威。”
“讲得就是治国不止需要法度,信用,同时也需要君主的权威。”
“连孔子都说君子不重则不威。若轻浮失态,则权威不成。”
“如果谁都可以左右你的行为,那你发出的政令,他们要有意见,可不可以提?你要不听,他们会不会产生怨怼?”
嬴政难得这么正经教导子婴,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比比皆是。
能体恤民情是好事,但是完全没有一国公子的样子也是不行的。
偶尔的礼贤下士值得嘉奖,但一味的放低姿态就容易让人轻视。
这是为君的大忌。
要不然,儒家怎么秉承“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呢?
一重身份,一重礼仪,更便于管理罢了。
虽他也老看不上儒家的那套叽叽歪歪的理论。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在洞察民众心理方面,儒家比其他各家都强。
不然也不能说服那么多人来推崇儒家。
子婴:。。。。。。
他当然也知道升米恩,斗米仇。
只是,他从那个人人平等的时代过来,对君权神授的理论本能有些抗拒。
“是,大父,阿婴知道错了。”
“不会再带着叔叔们去拉磨,玩煤球了。”
子婴抱着嬴政的手,撒娇道。
嬴政:。。。。。。
看来还是没懂。
子婴看嬴政还是一脸不渝的盯着他看。
继续心虚的认错。
“也不会带大家伙去阉小猪啦。”
嬴政:。。。。。。
很好,快说说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也绝对不会邀十八叔去拾马粪。”
子婴信誓旦旦。
虽然,他觉得上次没有跟嵯峨村的小朋友一起拾牛粪,觉得非常遗憾。
嬴政:。。。。。。
嬴政默默的拿起一片散放在桌上的竹简。
子婴:。。。。。。
子婴刚想起身,就被嬴政的大手压制住了。
“把手伸出来。”
子婴看嬴政臭臭的脸色,不敢反抗,默默伸出了右手。
“换一个!”
嬴政还能不知道这小子心里的小九九,
绝对不给他偷懒的借口。
等他伸出左手,啪一下!打在手心上!
子婴:。。。。。
“呜呜呜!可恶!大父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是看到乖巧可爱小崽子,就舍不得下手嘛?”
嬴政一连打了三下,才停手看向子婴。
看着子婴泪汪汪看过来的眼神,实在下不去手。
使了个眼色给辞糜,咳嗽一声。
“你应该开始学礼了,君子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心里得有一个标准。”
“朕虽不要求你事事都遵照君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但是也不能太过。”
“知道了没?”
嬴政边摸着子婴软软头发,边说道。
顺便把《典礼篇》推到子婴面前,
“明天开始,叫上你的叔叔们一起,把典礼抄一遍”
子婴胡亥几个还小就算了,子骞都十六了,还陪着一起胡闹,看来还得给他们找些正经事做才对。
子婴:。。。。。。
好的,受伤的不止我一个。
突然就没那么郁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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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第二天一碰头,才发现,大家拥有同款微肿的左手。
子婴总共就挨了三下,还没有多重。
被辞糜煞有介事的用生肌玉雪膏揉了半个多小时。
看着子婴抬着个小手,辞糜一脸心疼的边吹边揉,还一个劲问疼不疼。
让嬴政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行了,让你给他上个药,不是让你把他的手供起来。”
子婴:。。。。。。
子婴手这会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但是为了不引起大家伙的注意,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左手背到了身后,端正坐着。
张苍:。。。。。。
昨天还自由的这里坐一撮,那里坐一撮么?
今天怎么都变得正经了?
在张苍那上完课,子骞他们本来准备各回各家的。
昨天玩太疯了,回去都被或大或小的收拾了一顿。
今天准备老老实实上完课就回去。
没想到子婴却叫住了他们。
“二叔,昨天大父交给我们一个任务。”
子婴拉着子骞的衣袖,示意他等一下,崽有话要说。
“什么?”
子骞看他神经兮兮的样子,弯下腰来说道。
“大父说,让你们和我一人抄一遍《典礼》”
等子骞真的靠近他后,子婴面无表情的说道。
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桀桀桀!
子骞:。。。。。。
哪里学来的古怪笑声,这怕不是打没挨够。
子骞倒是不意外嬴政为什么会惩罚他,毕竟昨天自己带着弟弟妹妹玩得有点疯。
昨天回去就被母妃训了一顿。
他原本以为父王会让他抄整套《礼记》呢。
看来是看在子婴的面子上才只用抄一篇。
子婴跟子骞说完,又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胡亥和其他公子。
胡亥:。。。。。。
呜呜呜!为什么总有我。幽幽的看了眼阿嫚。
阿嫚听到没有自己的名字,微微松了口气。
太好了,父王没说让公主一起抄,她们逃过一劫。
看着一众臊眉耷眼的兄弟,阿嫚心疼了一秒就跟着姐姐们回去了。
哼哼哼,今天再让母妃帮忙缠一条新的马鞭去。
她想不同的心情配不同颜色的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