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贾东旭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胡思乱想之际,走在前方的易中海毫无征兆地突然止住了步伐。而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贾东旭压根儿没留意到这一变化,依旧闷头向前冲去,结果可想而知——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易中海宽厚的后背上。由于惯性使然,贾东旭身体往后倒,险些狼狈地摔倒在地。
易中海被这么一撞也是身形一晃,但很快便稳住了身子。他回过头来,目光略带责备地看向贾东旭说道:“想什么呢你!走路也不小心点儿。”贾东旭自知理亏,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稍作调整之后,易中海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面前那扇紧闭着的门,并轻声问道:“周主任在吗?”
屋内此时正传来一阵翻阅文件的沙沙声,紧接着一个沉稳的声音回应道:“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的易中海缓缓推开门,迈步走进房间。
坐在办公桌后的周主任听到有人进来,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去。当他看到来人是易中海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哟,易师傅,您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原来,易中海与这位周主任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曾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易中海机缘巧合地救下了身处险境的周海。自那以后,两人便成为了朋友。
不过,这周海本性却是个颇为贪财之人。此刻他盯着易中海,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开口问道:“易师傅啊,不知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呀?”
易中海微微一笑,随即把有关棒梗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给周主任听。然而或许是因为心情过于急切,亦或是其他原因,易中海竟然在叙述过程中忽略掉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棒梗的具体年龄,导致周海有点误会。
周海听着易中海的话,摇了摇头:“易师傅,这件事不好办啊,这属于入室抢劫加上未遂啊,这是要判刑的啊,最起码得十年起步。”
一听到十年起步,贾东旭就着急了,看着易中海:“一大爷,你看这件事。”
易中海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于是拿出了三十块钱,这可是一般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啊,易中海也很是心疼的交给了周海。
“周主任,这件事可就拜托你了,孩子还小,可不能在公安局里待上十年的时间,那什么都毁了。”
周海不动声色的接过了易中海的钱,轻轻的笑了笑:“易师傅,我这里倒是有一招。”
易中海就知道这钱是绝对不会白花的,于是看着周海:“周主任,你有什么办法啊,快和我说一说。”
周海凑到了易中海的身边:“易师傅,你要和受害者说好了,贾梗是喝了酒了,才会办这些事的,这边我去找贾梗好好的说一说。”
易中海点了点头:“周主任,喝酒是不是?”
其实在易中海的心里,棒梗才六岁怎么会喝酒啊,说喝酒谁信啊。
周海看着易中海:“易师傅,这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的,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到时候真的就要被关十年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周主任,这件事拜托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毕竟要好好的说一说。“
周海虽然不想管,但是钱自己已经收了,还是问一问吧,到时候实在是管不了那和自己就没有关系了,小小的年纪就干这种不要脸的事。
易中海看周海不说话,拉着贾东旭就走了。
再回去的路上,贾东旭看着易中海:“一大爷,是不是不好啊,毕竟我儿子才六岁,你说他喝酒谁信啊。”
易中海也是有点怀疑,但还是看着贾东旭:“东旭,这也许就是周主任的办法,我们先这么做吧。”
其实这件事也是怨易中海,毕竟贾东旭的长的和易中海的弟弟一样,周海还以为棒梗最起码得二十来岁了,但是没有想到棒梗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贾东旭知道目前只能这么办了,于是先去丁建国家,只有丁建国同意了,到时候自己的宝贝儿子才不用去坐这么长时间的牢。
与此同时,丁建国和丫丫来到了附近的菜市场,谁知道菜市场的人都认识丫丫了:“丫丫,这次是和你爸爸来的啊。”
丫丫点了点头:’是啊。“
于是丫丫看着自己的爸爸:“爸爸,还有半个月你才发工资,我们今天买点菜就行了。”
丁建国刮了一下丫丫的鼻子:‘丫丫,以后这种事不用你负责了,我去买菜就行了,今天我们家就买排骨。“
丫丫看着丁建国:“爸,我们全都买了排骨,那我们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丁建国满眼疼惜地望着眼前的丫丫,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儿。他深知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本应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地享受童年时光,却不得不肩负起管理诸多事务的重担。
这让身为父亲的丁建国感到无比愧疚与自责,实在不好意思再面对懂事乖巧的女儿。于是,丁建国赶忙安慰道:“丫丫,你尽管放宽心,过一会儿呀,就会有人给咱们家送来一笔钱呢!等拿到这笔钱后,爸爸一定给你买一身漂漂亮亮的新衣裳穿。”
然而,丫丫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异样。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爸爸似乎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又不敢轻易揣测爸爸是否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打算。出于对父亲的敬畏和信任,丫丫最终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听从爸爸的安排。
另一边,易中海和贾东旭回到家中后,心急如焚的秦淮茹立刻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问道:“东旭,情况到底如何?是不是能把棒梗接回家来了?”贾东旭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然后将公安局周主任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向秦淮茹复述了一遍。末了,他又补充道:“我回来的路上顺道去丁建国家瞧了一眼,结果发现丁建国那家伙居然还没回来。”
听到这话,秦淮茹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盯着贾东旭,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说啥?难不成到头来,咱们还得低声下气地去求那个丁建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