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外,一片死寂的荒野中央,矗立着一座破败不堪的义庄。周围枯木丛生,枝干扭曲如恶鬼的爪牙,在漆黑的夜里张牙舞爪。每当夜幕降临,冷风便如鬼魅般呼啸而过,吹得树木沙沙作响,仿若在低语着那些古老又悚然的传言,让人不寒而栗。月光洒在义庄斑驳的墙壁上,勾勒出诡异的轮廓,给这座阴森的建筑更添几分神秘色彩。
义庄的大门腐朽得摇摇欲坠,半掩着,在风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被惊扰的幽灵在幽幽叹息。这里曾是停放无主尸体与等待家属认领棺木的地方,传言无数亡魂在此徘徊,怨念久久不散。镇里的老人们总是告诫晚辈:“每至月圆之夜,义庄里就会传出凄惨的哭声,还有飘忽不定的鬼火四处闪烁,可千万不能靠近!”这些话,在清河镇口口相传,为义庄蒙上了一层神秘又恐怖的面纱。
年轻猎户阿勇却对这些说法嗤之以鼻,向来不信鬼神。他身形矫健,箭术高超,常常独自深入山林打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伙子。一天傍晚,他扛着猎获从山里归来,途经义庄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突然,一阵阴寒刺骨的冷风袭来,顺着脊背往上钻,阿勇却只是撇撇嘴,心里想着:“不过是山里的穿堂风,能有什么稀奇。”便加快脚步打算赶紧离开。
就在这时,义庄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呼救声:“救命啊……有没有人啊……”阿勇心里一惊,满是疑惑:“这义庄怎么会有人?难道是被困住了?”好奇心作祟,他壮着胆子,缓缓朝义庄大门靠近。
还没等他伸手,那大门“砰”的一声自动打开了,一股浓烈刺鼻、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熏得阿勇瞬间捂住口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什么味儿,也太恶心了!”在那腐臭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借着微弱的月光,阿勇瞧见义庄中央停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盖半开着,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猎刀,手心里全是汗,小心翼翼地靠近。“谁在里面?”阿勇大声喝问,试图给自己壮胆,声音在空荡荡的义庄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无尽的死寂。
就在他靠近棺材的瞬间,一只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手猛地从棺材里伸了出来,死死抓住他的脚踝。阿勇惊恐地大叫一声:“啊!这是什么!”拼命想要挣脱。那只手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千年寒潭,让阿勇的腿瞬间失去了知觉。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棺材里缓缓坐起。那是一个面色惨白如霜、眼神空洞无神的女人,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破旧泛黄的白色寿衣。女人张开干裂的嘴唇,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救我……带我出去……”她的声音在义庄里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阿勇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但还是强忍着恐惧问道:“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女人却像没听见似的,只是不断重复着:“救我……带我出去……”阿勇注意到,女人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血痕,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阿勇正犹豫要不要救她,突然听到义庄的角落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低沉的咆哮,又像是尖锐的哀号,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毛骨悚然。他转过头,只见一群黑影从角落里慢慢浮现,那些黑影形状怪异,有的似人,身形扭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有的似兽,张牙舞爪,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吼,正一步一步朝他逼近。黑影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阿勇能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迅速蔓延。
阿勇心里一紧,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他用力甩开女人的手,转身拔腿就向门口跑去。可当他跑到门口时,门却“砰”地自动关上了,无论他怎么用力推、怎么踹,门都纹丝不动。“怎么回事?这门怎么打不开!”阿勇急得满头大汗,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他发现,门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似乎在封印着什么。
那些黑影越来越近,阿勇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绝望在心底蔓延。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金光突然从义庄的屋顶射了下来。一位身着道袍的道士出现在他面前,道士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那些黑影在金光的照耀下纷纷消散,发出凄厉的惨叫。女人也重新躺回了棺材里,缓缓闭上了眼睛。此时,义庄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烟,香气萦绕,却又透着神秘。
道士收了法术,看向惊魂未定的阿勇,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这义庄里封印着一群恶鬼,刚才那个女人是被恶鬼附身了。你今晚若不是命大,恐怕就性命不保了。以后千万不要再靠近这里了。”
阿勇心有余悸,感激地点点头:“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我以后一定听您的,离这地方远远的!”说罢,便跟着道士匆匆离开了义庄。
从那以后,阿勇再也不敢轻视那些关于义庄的传言了。而义庄的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