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透过监控目睹了一切,自知理亏的他,却仗着赵公子的威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古井,然后如家犬般跑到赵公子那里,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赵公子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老张,老张便如惊弓之鸟般让开了身位。赵公子不紧不慢地走到电脑监控前,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在将近一个小时前,有个姑娘推着炼丹炉走了出去。
赵公子凝视着那个女孩,若有所思,只觉得这个女孩似曾相识。
他又看了看外边的街道,这才恍然大悟,想起有个女孩推着车子在另外一条街上买东西,正巧从自己身边路过。
若不是当时心急如焚,要找炼丹炉,说什么都要好好端详一下这个小姑娘,然后再将她据为己有。
赵公子看了一眼古井,对老张更是视若无睹,他迈着大步,如一阵风般走出了古天斋,几个保镖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
老张此刻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羞得面红耳赤,心中把赵公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暗叹赵公子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厚着脸皮向古井赔礼道歉。
古井自然是将老张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警告他下次不许再带赵公子来了。
老张如坐针毡,尴尬至极,急忙出门去找赵公子了。
天凤此刻在哪里呢?原来她在隔壁的小吃摊上,买了不少美味佳肴,正推着炼丹炉的车子往宾馆走去。她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自己这次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这个炼丹炉虽然比不上天穹界的,但却是由天外陨石打造而成,里边不知道为何设有轻重阵法。
轻阵法完好无损,重阵法却已残破不堪,正因如此,这个炼丹炉才没有那么沉重,这极有可能是某个道观传承下来的宝物。
只要天凤在炼丹炉上刻画其他的阵法,他就可以独自用这个丹炉炼丹药了。
若不是天凤的神识恰巧扫过那里,这炼丹炉说不定就被别人买走了,这可真是她的一大幸事。
她早早地就将炼丹炉收进了储物戒指里,推着空箱子在那里故作姿态。
天凤在小吃摊那里买了不少东西,推着车慢悠悠的走着,神识里发现有几个人偷偷摸摸的观看她。
天凤非常好奇,在他的认识中,他所在的这个世界,就说这个国家的治安好,国家也在打击那些黑恶势力,力度特别大,不可能,又碰到其他的恶势力吧!
天凤不知道的是,在哪个国家都有一些恶势力,不是地方当官的人不管,有时候可能有钱有势的,还要需要他们帮助。
天凤就想知道在大白天的,他们会把自己怎么样?于是推着车子,在这一片溜达。
就在这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一辆车子,下来几个男人。
有一个岁数大一点的男子,看见天凤就说:“侄女,你爸被车撞了,我们四处找你,可终于找到你了,赶紧给我去上医院看看你爸爸去。”
说完,旁边几个男子也是赶紧附和着说:“这小孩子,你爸爸被车撞了,赶紧跟我们去,说不定还能见最后一面。”
剩下的几个人也是东拉西扯的把他推送到车上,天凤挣扎了两下,也没有使用武力,也装出跟其他的女孩子相对应的事情,稍微反抗了一下。
大街上的人只不过稍微看了一下,再也没有注意了,有可能是司空见惯了,只要麻烦不找在自己身上,就没有人去管。
就这样几个男子把天凤推拉到车上,关上门,这几个人立马有人掏出刀子。
天凤看人掏出刀子,一把眼闭上了嘴,看这几人到底想干什么?兴许今天还有惊喜。
原先叫天凤侄女的那个人,看天凤不动了,心中还得意了一下,女孩子就怕拿刀的人,叫来声开车。就笑眯眯的看着天凤,防止他大喊大叫。
车子七拐八绕的,一直开到一个停车场,几人拽着天凤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边有个电梯直通下面,下面是个赌场,可以清晰的听到里边在喊。
这人却是把天凤拉到换筹码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通往一个大厅,大厅里也有许多小房间。
大厅中间,有一个年纪四五十岁的男子,他就是这会所的老板,名叫赵四,他儿子赵公子正在陪他,在那里喝着。
几人把天凤带到大厅里,有个人对赵四说:“四爷,少爷,人带过来了,东西在车上,没事,我们就回去休息了。”
赵四摆了摆手,这些人就各自回房间干活了。
天凤活动了一下身体,聊有兴趣的看着两人说:“哎呦,这都有爷和少爷了,怎的,想当地主老财了,要不要我给你请个安呢?”
赵公子年轻气盛,心想,把人抓到这里,不害怕,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评头论足,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赵公子猛地拍了下桌子,准备吓唬一下这个女孩。
赵四一把拦住自己的儿子说:“沉住气,不要为一点小事大动干戈。”
赵公子听了他老子的话,也不再言语。端起茶杯,开始在那里喝茶,看他老子有什么办法教育这个女孩?
赵四呵呵一笑的说:“听姑娘的意思,你有很大的背景。”
天凤翻了个白眼说:“也没有背景,你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这四爷俩都看白痴一样,看着天凤。
赵公子说:“ 有没有背景?要看我们的心情,只要到了这里,你的背景再大,只要我不放你出去,你死了都不会让人知道。”
赵四确实端了一杯茶喝着,也没反驳自己儿子说的话。
天凤呵呵一笑着说:“呦,你把我当成小白羊了。”
赵公子笑着说:“来到这里,都要听我的,是龙,你要给我盘着。是虎,你就给我卧着,姑娘觉得这句话觉得怎么样?”
天凤哦了一声说:“你就不怕有意外?”
赵四哈哈大笑,拍了拍手,就从旁边几个屋子里窜出十几个膘肥大汉。
赵四不怀好意的说:“小姑娘,你要是去,要不然这些男的可就陪你玩玩了。”
天凤来的一名男子身边摸摸他身上的肌肉,小声的说:“真肥啊?真壮,肯定比前几天那几个人要强。”
天凤的声音,却被那名男子听到,浑身打了一身哆嗦,这女孩难道神经了吗?
赵公子没听到天凤刚刚说的话,好奇再说:“现在你也看到人了,现在怕了吧?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以说了吧?”
天凤格格笑着说:“我可不是一个小白羊哦?可是……。”
天凤就对着那个男子轻轻一吸,那个男子一点想受反应,可是身上的肌肉一点点萎缩的下去,没看见的灵魂也不见了,很快变成一个皮包骨的架子,没人搀扶,很快倒在地下,噼里啪啦。
赵四和赵公子看到这个女子,只不过站在那个男人身边,轻轻一吸两三秒的时间,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变成了一副骨架。很快,脸上就变得非常惊恐,害怕的直哆嗦,指着天凤,不知道说些什么。
天凤看了一眼赵四俩人说:“看样你没有看懂,我再做一遍。”
赵四和赵公子惊恐的内心也听不到天凤在说些什么,忽然看到天凤犹如一个贪婪的巨兽,对着那些没有逃跑的几个人轻轻一吸,瞬间就有一半人被吞噬,很快就有人变成了皮包骨的骨架。
后面的那一群人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吓得屁滚尿流,连忙逃跑回到房间里,有的人甚至想逃出这个大厅。
然而,大厅的门却仿佛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堵住,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打开。那些男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又重新返回,躲进自己的屋子。
而屋子里的人,也感觉在屋子里犹如待宰的羔羊,不安全的感觉愈发强烈,于是又重新想逃。出这个大厅,和前面的人一样,还是打不开,就连忙就跑回找一个人多的房间躲了起来。
天凤吸收了那么多的血肉和灵魂,需在此地接受炼化的洗礼。看着那些妄图从大厅逃窜的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天凤早已用灵魂之力将大门牢牢封锁,想跑?门儿都没有!
天凤所吸收的东西,逐渐转化为魔气。然而,当这魔气抵达识海时,识海的圆盘却如太极图般,轻而易举地将其吞噬。
黑色的部分愈发深邃,仿佛无尽的黑洞,然而,当魔气加深之后,却又如同陀螺一般,在清的那一面开始急速旋转。
与此同时,黑色的那一面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缓缓耷拉下去,而青的那一面则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变的得更加青亮,两种颜色保持一定的平衡,转变的魔气,也在一点点的变少。
天凤的身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愈发妖艳动人,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这让赵四两人愈发惶恐不安。
天凤移步到另一张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坐了上去,轻啜一口茶水,然后将目光投向两人,缓声道:“方才你与我所言何事?”
赵公子眼见天凤端坐于沙发之上,犹如惊弓之鸟般,急忙向自己的父亲身边挪动,有父亲在侧,心中才稍感踏实。
赵四结巴地说道:“神仙,不……仙女,都是我们的错,麻烦你饶了我们一条狗命。”
天凤得意的笑了一下说:“现在我们说下,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赵四哆里哆嗦的说道:“一个朋友想买一个炼丹炉,我儿子听闻有一家店里有一个,我们便如疾风般跑过去,不想正好与你撞个正着,我们本想把你带过来商量一下,能否将其卖给我们。”
赵公子也赶忙说:“刚刚跟你闹着玩呢?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那个炼丹炉能否卖给我们?价格好说。”
天凤哈哈的笑着说:“你们坏事做尽,毁尽天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什么好事吗?我可告诉你,我也不是神仙,也不是仙女,我是正儿八经的魔族圣女,遇到我算你们遭到了报应,本来是过一段时间才要找你们,谁知道你们还巴巴的来到我面前,哈哈,真是天意如此。”
天凤不再管两人要说些什么,轻启朱唇,轻轻一吸,那两人的面庞瞬间变得扭曲,痛苦之色如潮水般涌上,与他人截然不同。别人的灵魂如疾风般被迅速吞噬,而这两人的整个灵魂,要叫他们拼命挣扎。
他们的血肉被缓缓地拉扯出来,就像被抽丝剥茧一般,流淌得异常缓慢,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这是天凤对他们的惩罚,只因他们不干人事。在那地下赌场中,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令人瞠目结舌。
赌场里,求饶声此起彼伏,那些拿不出钱来赌博的人,有的被砍断了手,有的甚至被迫卖房卖地。
更有甚者,连自己的儿女都被出卖。
而在上面的歌舞厅里,也有不少被迫的女孩在那里接客,她们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熄灭,还有一些则遭受着无情的殴打。
而且,有一屋子的女孩儿被打的遍体鳞伤。旁边的伙计正在和别人说,把他们卖到什么什么地方。
天凤来的时候都已经把神识放在整个歌舞厅里,之所以天凤和他们说那么多,也是想仔细的探查一遍而已。
天凤在赵四爷俩疼痛中终于吸完两人的生机,两人也变成皮包骨。
天凤站起来,放声长笑。笑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穿透了楼层,让这整栋楼的上上下下都能听闻,大厅房间里的人更是吓得浑身颤抖,如寒风中的落叶。
在天凤的笑声中,以天凤为核心,方圆百米内,被神识锁定的人就如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缓缓变成了一具具枯骨。
正当整栋楼房上的人还在诧异这诡异的笑声是从何处传来时,惊觉周围已有许多人化作了枯骨,就连楼上的打手也未能幸免。顾客们惊恐万分,纷纷夺路而逃,然而又怎能逃脱这恐怖的命运。
天凤如贪婪的巨兽,疯狂地吞噬着血肉和灵魂,识海中的圆盘如风车般飞速转动,转化的魔气,也如决堤的洪水般。
有一丝魔气让身体逐渐吸收,身体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脸上和身上的衣服都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魔纹,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神秘的故事。
手心的混沌珠宛如一个无底洞,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溢出的灵魂,以及从天凤身上传来的魔气。它又变化出一股清泉,如潺潺溪流般流入天凤的识海,温养他的精神。
混沌珠变得愈发晶莹剔透,闪耀着神秘的光芒。
天凤的笑声犹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远远地传了出去,楼上的房门,突然间如烟花般爆碎,然而里边的客人却几乎无一幸免,楼下赌钱的人也所剩无几。
楼上的女孩和被关起来的女孩面对房门的突然爆碎,吓得如受惊的兔子般瑟瑟发抖。
突然间,房屋里又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犹如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那些女孩扑去。
吓得她们连忙夺门而出,看到无人阻拦,都如脱兔般跑到了外面的大门口处。
天凤对那些大火视若无睹,大步流星地走了好远。
仿佛天凤身上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如轻盈的飞鸟般腾身而起,瞬间便飞到了九霄云外。
天凤远远地看着下面的大火,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呵呵,谁会想到我们魔族也会救人?这次我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