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陈天华的思绪开始飘飞之际,一群人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他身旁。
有个中年人扫视了一眼空地,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嘴里发出一声惊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嘴里还嘟囔着:“刚刚还在这里呢。”
说罢,他转身便朝着旁边的那个摊位快步走去,询问摊主为何旁边的摊位空无一人。
旁边的摊位主一脸茫然,随口说了句不知道,并未往那边留意。
那个中年人挠了挠头,又走向其他摊位,继续询问。
与他一同前来的是个年轻人,名叫林天奇,身后紧跟着他的四名保镖,宛如四座铁塔。
林天奇看着中年管家在这片空地上如无头苍蝇般乱转,心中暗自恼火,若不是他信誓旦旦地说找到了卖火灵草的地方,林天奇真想一巴掌将他拍死。
林天奇正欲训斥中年管家时,只见中年管家突然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拔腿就跑。
林天奇顺着他跑过去的方向望去,只见中年管家紧紧抓住一个人,急切地询问着。
林天奇走上前去,听到被抓住的那个人说道:“草药已经卖了,卖给了旁边的这位小姑娘。”
中年管家全然不顾那人,又转身和垫着袋子的小姑娘攀谈起来。
然而,那个小姑娘并未将草药卖给他,而是将草药往他这边走来。
林天奇拦住了天凤,说道:“小姐,可否让我看一下你买的东西?”
天凤掂着袋子,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往后退了一步。陈怡也从后面匆匆赶来,如护雏的母鸡一般,一下子站在了天凤的面前。
对着林天奇说道:“你是谁呀?干嘛拦住我们的路?你想干什么?”
林天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不紧不慢地说:“我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你袋子里的药草能入我的眼,你开个价,我都买下来。”
陈怡若有所思,心中暗自揣测,天凤难道又买了什么稀有的草药?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卖。”
林天奇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凶狠,恶狠狠地说道:“不卖?”
陈怡毫不示弱,斩钉截铁地说:“不卖给你,你又能怎样?”
林天奇眼睛里飞出一道寒光,看向两人说:“人既然不识抬举,那跟我们回林家再说,带走。”
说完,身后有四个保镖,就向陈怡和天凤走过去。
陈怡伸出手,拍了拍身后拍了拍天凤,不让天凤害怕,就想站出来,打倒前面四个保镖。
旁边的队员站出来,呵斥道:“你们四个在往前一步,那我们可要让你们六人到我们军区里要人了。”
林林天奇唤来四个保镖,冷笑道:“哦,你们竟是部队之人,不知是哪一部分的?速速报上名来。”
陈天华深知此刻正是英雄救美的绝佳时机,于是挺身而出。
掏出证件在林天奇面前晃了晃,厉声道:“现在是否要随我们去林家走一趟?我看林家的胆子是愈发大了。此刻,你们需随我们前往军区,让你们林家的家主,与我们军区的人好好谈谈。”
林天奇眼睛猛地一缩,看清证件上写着“某某特种大队”几个字,心中不由得一沉,连忙陪笑道:“误会,误会啊!此次望给我林家一个薄面,日后我必在最好的饭店设宴款待,赔礼道歉,如此可好?”
林天奇早已收到家族的通知,因魔都这里出现了邪物,嘱咐小辈们在外要收敛自己的行为,切勿被警察和当兵的抓住把柄,否则他早就一巴掌将这几人全部带回家族,以泄心头之愤了。
陈天华的目光投向了天凤。
陈怡却对陈天华说道:“此次暂且放过他们,下不为例。”
陈怡也是忌惮林天奇,万一他借助家族的势力被放了出来,待到陈天华离开之后,他们二人可就陷入被动了,因此只想尽快了结此事。
天凤眼看向陈天华,对他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若是陈天奇被抓进部队,那他还得欠下陈天华一个人情。
倘若这人不知趣,那便只能让他去与他哥哥团聚了。
陈天华见自己心仪的女孩要放过这几人,便微笑着对天凤点点头,转过头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面无表情地说道:“下不为例,如今魔都局势动荡,还是收敛些为好。”
林天奇受到极大的侮辱,但没有当场发作,挥了一下手,四个保镖和中年管家开始往后退,心想有一日让这几个女孩受到苦楚。
林天奇想了想,对着陈天华说:“你们买的草药,能不能卖给我们一些?我可以出高价,全当赔罪了。”
陈怡心想,他徒弟挑的草药,可能非常宝贝的。
于是对着林天奇说:“不用了,也没有多少草药,我们自己也可以消化掉。我们还要上其他地方买东西,我们先走了。”
剩下的几人也没有说什么,开始跟着天凤往旁边摊位走去。
可是卖给药草的摊位老板也听出这几人都是为了草药,而引起的,心中的好奇心,终于达到了极点。
虽然他怕当兵的,但他也是堂堂正正的玄级高手,只要自己不违法,他基本上都不惧怕任何人。
他更想知道,这些草药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用?
摊位老板拦住了陈怡几人说:“你们差一点打起来,就是为了这些药材,那么我问一下这些药材到底有什么用呢?劳烦几位告诉我一下,”
陈怡瞪了一眼摊位老板,不耐烦的说:“到底有什么用?现在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用,起开,在鬼市里东西贵,贱卖掉之后,哪有找后账的,怎么做?如果是你亏了,还准备把这些药草还给你。”
摊位老板莞尔一笑对着林天奇问道:“林公子,你们林家在魔都也是响当当的人能否告诉我这些药草做什么用的?”
林天奇要有兴趣的看一下地摊老板,又看下两男两女,挑拨着说:“你卖的那些药草,极有可能是火灵草,那是一种在火岩洞里生长出来的奇特物种,极其难得,一根火灵草都价值一万多元了,你说珍贵不珍贵?”
地摊老板一听是在火源洞生长的草药,那不正是自己卖的吗?还一根火灵草卖一万,自己装的一袋子黄灵草,十万块钱卖了出去,心里忽然觉得心痛起来。
地摊老板看着陈怡四人,拍着胸口哀求着说:“我没有认出这是什么药草,但是既然卖了我也不反悔,但是这一袋子的天灵草能不能分我一半?钱我都退给你。”
陈天华看到事情不对,示意自己的队员掏出枪来,做好了防备。
陈怡更是一只手掂着袋子,一只手护在天凤前边,缓缓的往后面退,转移话题着说:“你既然知道那个火岩洞,火岩洞里肯定还有一些草药,你一下次,也不能全部采来卖。你卖给我们的草药就不要想了,但是你可以去火岩洞再寻觅一番”,
周围的人目睹,陈天华如同变戏法般亮出枪械,便如惊弓之鸟般作鸟兽散,须臾之间便消失得杳无踪迹。
林天奇本已不抱任何希望,然而他转瞬之间瞥了一眼摊主,随即挥手示意四个保镖将那个摊主团团围住,满心期望摊主能带他寻找到火岩洞,或许那里尚存些许天灵草,也不枉自己此番前来。
林天奇凝视着被包围的摊主,恶狠狠的对摊主说:“那么麻烦摊主和我们去一趟,找到那个火岩洞,找到后我会付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
陈怡趁着林天奇与摊主交谈的间隙,如疾风般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抱着天凤,匆匆地从众多小摊贩中穿过。
转瞬间,林天奇和摊主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而陈天华和他的队员也如影随形地跟了过来,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陈怡此刻已无心继续闲逛,她转头对陈天华说道:“回去吧!今日的收获已然颇丰,此刻便启程吧。”
陈天华颔首示意,随即让自己的队员在前方领路,三人则紧随其后。
那名队员掏出指南针,犹如航海家一般仔细辨认着方向,随后便拐向了另一个方向。陈天华和陈怡则是紧跟其后,时刻留意着身后是否有跟踪者。
特种大队的人对方向的感知犹如指南针般精准,即使在几个方位间辗转,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的车子,这让陈怡不禁大为钦佩。
回去的路上,一片静默,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行人回到了医学院。
陈天华打发队友离去后,自己则如同跟屁虫一般紧跟着天凤回到了两人的宿舍。
在陈怡关门的一刹那,她惊讶地看着陈天华,嗔怪道:“你跟上来作甚?”
陈天华有些心虚地解释道:“今日,为了那些草药,我险些与林家发生冲突。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些草药究竟有何功效?”
陈怡略作思索,觉得陈天华今日的表现可圈可点,或许可以让他知晓其中的奥妙,以及这些草药的作用。
她的语气略微缓和,轻声说道:“进来吧!”
陈怡轻移莲步,踏入天凤的房间,静静地坐在床边,宛如一座美丽的雕塑,凝视着天凤将那些药草如捧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仔细地整理一番,然后整齐地摆放在旁边的柜台上。
陈天华轻轻地关上了门,如同一个优雅的绅士,斜倚在一旁。
陈天华的目光犹如两道炽热的火焰,紧紧地锁定在天凤身上,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天凤,你在购买这些草药时,是不是知道这个天灵草的作用?”
天凤头也不回,继续专注地整理着草药,她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清脆悦耳:“那是自然,否则我怎会轻易去品尝那些草药?万一有毒,岂不是自讨苦吃?”
陈天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觉得天凤对他的信任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舒适,轻声说道:“这些草药是不是?给你们武者专门使用的草药。”
天凤惊讶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说:“呀!难道你也懂得药材知识?”
陈天华干咳了一下,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说:“我也不懂,但是我看着你一直护着这些药草,肯定对你有用,能不能说这草药到底有什么作用?”
天凤哦了一声,她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这些草药可以炼制成其他几种丹药主要药材,最重要的就是可以提升境界的丹药。”
陈天华听到丹药,心中犹如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欣喜若狂地说:“天凤你是炼丹师,可以把这些药草炼成丹药,太好了。”
天凤哦了一声,继续整理草药,她的声音仿佛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炼制丹药,我不会呀!”
陈天华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瞬间从欣喜的巅峰跌入失落的谷底,他强颜欢笑地说:“那你既然不会炼丹,把药草给我,我找人炼制怎么样?”
天凤却是摇了摇头,轻柔而坚定地说:“我不会,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会啊?我可以从他那里换些丹药回来不更好吗?”
陈怡在天凤和陈天华的对话中,陈天华犹如对牛弹琴,始终与天凤不在一个频道上,这让他自己心里感到无比可笑。
陈天华心急如焚地说道:“你让别人帮你炼制丹药,万一炼制失败了,还有,他要是拿着丹药跑了,你岂不是亏大了?你大可以让我拿着这些药草,让部队里帮我炼制好丹药,然后我再给你,这样岂不是安全得多。”
天凤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不行,万一你们部队里拿着这些草药炼制出多少丹药,我全然不知,万一不给我,那我岂不是亏得更多了。但是我找的那个人,我们之前就有过合作,那人好得很,炼制丹药的时候我还可以在旁边监督,绝对不会少了我的丹药。”
天凤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说道:“那个道士要是敢不给我丹药,我就会……”
天凤话还没说完,便握住一个水杯,手腕稍稍用力那只玻璃杯犹如脆弱的薄纸一般,在她手上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只听“砰”的一声,水杯应声碎裂,天凤嘴里最后发出的声音,犹如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