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应该非常有共同语言。
“修罗杖我给你。”说完他抬手,高台上放着的权杖已经飞到他手中,他动作也是半点不拖泥带水,直接递给邹月。
邹月没伸手去接,手指轻轻点在腿上,面对几个异端还非常闲适,“谁跟你说我的目的是这个道具?”
淳哥抿嘴,他浑身上下就连呆毛都显示自己非常非常的不耐烦。
这女人是一点话不听,他都这么低三下气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关键是他现在还不敢怎么得罪她,主要还是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
邹月看向面前的少年,他的确可以用少年来形容,应该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五官长得还是不错的,就是眼下有很浓重的黑眼圈,校服半拉敞开,头发都炸了,像是被电击一样。
“你可要想清楚,没有这个道具你是出不去的。哦,还有跟在你身后的那群废物,也出不去。”他把玩着手中的修罗杖,看似对邹月非常不感兴趣,实际上还是会用余光去打量她。
应该是想从邹月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是事实是让人失望的。
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淳哥心里嘀咕:这人怎么那么难缠?她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就是之前那群老东西口中的异端局?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
异端局出了异能者?
邹月靠在椅子上,更加悠闲了,“一个小异区而已,我想出去还是很简单的。我有两个问题,之前被你们拖进深坑的人还在吗?”
“或者我应该问,他还活着吗?”
淳哥笑了一声,一身的痞气,“你要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异区。你觉得还会有活人?”
这个意思就是人死了。
但是邹月不喜欢他这说话态度,她说:“我问的是,是否还活着。不是让你来反问我。”
淳哥有些不耐烦,“你这个女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老子的意思就是他死了,死了懂了吗?”
一旁的洛修并不插手蓝星的事情,但是他骨子里是不理解这样的行为。在他看来对异端其实最好的方式就是暴力镇压。
他的怜悯并不包括对异端。
异端是什么东西?被混沌恶意驾驭的魂体,魂体心中的恶会被无限放大,早就不是曾经活着的人类。
不过这段时间在蓝星生活,遇到的异端的确和他曾经见过的不一样。他们也曾害人,但死亡原因无不让人唏嘘。
淳哥在说完这话之后就感觉后背似乎压了一座大山,几乎要将他压的跪下来。
可他又不想跪,毕竟面前站着的是个女人,而身后还跟着他小弟。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出丑。
太丢人了。
但是身上的大山压力越来越重,似乎一点没给他喘息的时间。他两股战战,死死的盯着邹月。
如果他的眼睛暗藏尖刀,那么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戳死邹月。要叫她好好认识自己的错误。
瞧着是个年纪不大的妹子,也不像不好对付的模样,可偏偏就是在她身上栽了跟头。
淳哥和邹月对峙,他不想服输,额头上甚至有汗珠,顺着他的鼻梁在鼻尖低落。他还是死死的盯着邹月,
没过几分钟,原本背脊挺直的少年被压弯了腰,重重的跪在地上,他膝盖接触的地面甚至出现一个坑,如同蜘蛛网的裂缝很快蔓延开。
“淳哥!”
“淳哥你怎么了?”
几个小弟围上来,立即想要把人扶起来。
“别过来!”淳哥大声对身后跑过来的小弟说,心里恨邹月恨的要死。
这女人简直是把他的面子往地上狠狠摔在地上,还用脚去踩了踩。
简直恶劣到了极致!
“知道错了?”邹月问他。
这个角度淳哥想仰头去看邹月都办不到,强大的压力似乎要把他脖子都要压断。
淳哥一声不吭,完全是不服输的状态。
邹月说:“有骨气是好事,但是在某些人面前你所谓的骨气没用。”
“你这个女人!”小弟指着邹月的鼻子就想骂,但是骤然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眼睛,想骂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她的眼睛分明是没什么情绪的,不过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没什么情绪才更加让人害怕。
这眼睛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睛。
“知错了吗?”邹月再次问淳哥,仿佛那些小弟都不值得她张个嘴。
“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我臣服吗?”他说话的咬紧牙关,身上的大山并没有移开分毫,他现在要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能拉过自己不趴在地上。
邹月说:“算是吧。你怎么想?”
淳哥:“……”老子当然不愿意。
但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给他选择权。
“你应该接触了不少异端,应该是知道异端的规矩。”他说,“想要我臣服不是不可以,找到我死亡的真相啊。”
他艰难的抬头,但还是不足以望向邹月,他扯开一丝笑容,似乎是对邹月的嘲讽,“只要你找到我死亡的真相,我可以选择臣服。从此之后任你驱使。”
“但你要是找不到,也请你遵守规则,从此以后不再管我的事情。”
邹月指着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他们呢?我也需要找到他们的死亡真相?”
不等淳哥说话,邹月继续说:“你要知道对于你们是可以强制性捕获,再去找所谓的真相。”
淳哥咬牙切齿,他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就是他现在经历的吗?
邹月低下头,和他对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也是没搞清楚的。对真正的强者而言,没有所谓的规则。”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弱者听从规则,强者……制定规则。”
邹月伸手,修罗杖就传到她手中,所谓的第三把钥匙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她将修罗杖交给洛修,语气变得温和其离开,“帮我交给婆萝,让她带人先出去。”
洛修点头,伸手接过。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邹月和这几个异端,但是不多久洛修再次回来,并且身后还跟着花玲玲。
淳哥一看到花玲玲就瞪大眼睛,似乎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花玲玲耸耸肩,“哎呀呀,这不是我们一向厉害得很的淳哥吗?怎么跪在地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