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喻浅专注的侧脸。
她指尖轻点着桌案上的密报,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博弈。
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在她脑海中汇聚成一曲波谲云诡的乐章。
整个御书房静得落针可闻,唯有喻浅偶尔翻阅文书的沙沙声,更衬托出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在京城另一处隐蔽的角落,一场无形的较量也正在暗中展开。
孟密探身手矫健地穿梭于错综复杂的巷道之间,他就像一只灵敏的猎豹,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他知道,这次调查犹如走钢丝,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啧,这冯侍郎,还真是狗急跳墙!”孟密探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暗处的阻力了。
每次他刚要触碰到真相的边缘,总会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他推回原点。
然而,这并没有让孟密探退缩,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头。
他心知肚明,越是阻力重重,越证明他正在逼近真相的核心!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孟密探的神经瞬间绷紧,他猛地停下脚步,一个箭步闪进了一旁的暗巷。
几道黑影从天而降,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些黑衣人蒙着面,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匕首,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呦呵,看来有人不想让我继续查下去啊!不过,小爷我可不是吃素的!”孟密探咧嘴一笑,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危险,而是送上门来的美味佳肴。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群见不得光的臭虫,到底有几斤几两!”
就在孟密探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其中一个黑衣人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不必动手,带走!”孟密探愣了一下,这剧本不对啊!
怎么突然不打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将他牢牢控制住,塞上嘴,扛起来就走。
孟密探心中警铃大作,这伙人明显不是来杀他的,而是要把他带到某个地方。
这又是谁在背后搞鬼?
他心中疑惑重重,然而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动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带下去,严加看管。”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
孟密探被带到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他心里暗骂:“好家伙,这冯侍郎还挺会玩,绑架?角色扮演地下党?” 他偷偷活动着被绑得像粽子一样的手腕,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
地牢里静悄悄的,只有老鼠吱吱的叫声。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牢门口,正是冯侍郎。
“哟,这不是冯大人吗?怎么,舍得来见我了?”孟密探装作一脸惊讶,实则内心冷笑,就这反派死于话多的架势,妥妥的送人头。
“少废话!老实交代,你都查到了什么?”冯侍郎一脸阴狠,仿佛要吃人。
“我查到了什么?我查到有人吃里扒外,勾结邻国,意图谋反!”孟密探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观察着冯侍郎的反应。
冯侍郎果然脸色大变,这一下,孟密探彻底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冯大人是心虚了。可惜啊,你抓错人了,我这里还有一份证据,足以证明你的罪行。”孟密探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
空空的荷包。
“证据呢?”冯侍郎厉声问道。
孟密探耸耸肩:“当然是交给女皇陛下了,不然怎么叫惊喜呢?” 冯侍郎气急败坏,正要动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不好!是锦衣卫!”冯侍郎惊慌失措,转身就想逃。
孟密探趁机挣脱绳索,一个扫堂腿将冯侍郎撂倒在地。
“冯大人,别急着走啊,咱们还没叙完旧呢!”
宫凛带着锦衣卫冲进地牢,将冯侍郎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喻浅得到消息后,对孟密探的机智勇敢大加赞赏,更加信任他。
夜深了,喻浅还在批阅奏折。
宫凛轻轻走进御书房,将一件披风披在喻浅肩上。
“夜深了,陛下要注意身体。” 喻浅靠在宫凛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疲惫的身心得到一丝慰藉。
“有你在真好。”
两人静静相拥,温馨的氛围弥漫开来。
突然,喻浅眼神一凛:“等等……”喻浅眉头紧锁,脑海中飞速闪过冯侍郎那张狰狞的脸。
虽然除掉了这个叛徒刺客的威胁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她不由得轻叹一声,一股淡淡的忧愁爬上眉梢。
宫凛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驱散她眉间的忧虑。
“别担心,一切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一剂良药,安抚着喻浅焦躁的心绪。
“我知道,只是...总觉得还不够。”喻浅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虽然看到了一点光亮,但前方的路依旧迷雾重重。
宫凛沉默地抱紧了她压抑的情绪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两人,沉重得令人窒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御书房的宁静。
一个锦衣卫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密报。
“陛下,孟密探传来消息,他已接近刺客与邻国勾结的核心证据!”
喻浅闻言,疲惫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光彩,如同拨开云雾见青天,她猛地坐直了身子,一把夺过密报,快速浏览起来。
每个字都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在她心中奏响胜利的乐章。
“好!”喻浅兴奋地一拍桌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孟密探果然没让我失望,这小子,靠谱!这波稳了!”宫凛看到她重新焕发光彩,也跟着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