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准备多少,就是送给亲近的几户,都是之前出事,给她撑腰或寄了钱票、粮食的人家。
现在口粮不缺了,里面就是当地的特产,还是乔庆来小秋收的时候弄回来的。
除此之外,一个包裹里装了两只腊兔肉。
也就是现在能入嘴的都看得重,不然,这些特产还能直接跟生产队的人换。
挂科里的牌子,公对公,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现在不行,过两年倒是可以这么操作。
“知道了,肯定办得妥妥的。”
将事情交给办事妥妥的对象,于惠敏又开始了家里蹲的生活。
日子一旦过得舒心了,就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1963年的春节到了。
这年,乔家又添加进口,过节的大军又多了几个,相应的,桌子上又挤吧了几分。
于惠敏觉得她的动作要是再大一分,都能跟坐旁边的老四媳妇撞上。
不过就算再挤吧,乔家的饭桌上也永远都那么的热情,就跟体育竞技似的。
弱鸡如于惠敏,很荣幸的在这个活动中,继续保持垫底的成绩。
吃饱喝足,坐一起蛐蛐几句,时间来到零点,也就意味着守完岁了。
一人吃几个饺子意思意思,大伙打着哈欠也就散了。
大年初一左邻右舍拜个年,于惠敏两人就能家里蹲了,吃吃喝喝过完一天。
过完初二是初三,又是在家大吃二喝的一天,至于去乔家?没必要,属实没必要。
乔庆来表示,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没到连着回去吃两天的份上。
然后,这个年就过完了,初四,就该上工了。
倒是于惠敏,还能抓住假期的尾巴,多颓废几天。
眨眼间,又该开学了,不经意间,街道两旁的大树发了芽。
春天到了。
寒来暑往、冬去春来,两年时间眨眼就那么过去了。
两年的时间,对整体大环境来说,变化算不上日新月异,但也不能说毫无变化,科技那个层面暂且不说,毕竟与升斗小民的生活离得有些远。
但与众人生活息息相关的,变化最大的就是物资供应了,不仅恢复成正常水平,比起之前,更上了一层台阶。
毕竟有人孜孜不倦的,从外面薅羊毛回来养家啊。
再说,科技的进步,也使得工业方面不再依赖于进口,省下的钱终于可以用来发展自身。
更甚者在此基础上研发的产品,还能出口赚外汇,额,虽然种类有些少,但好歹也从零突破了。
虽然这些变化,落眼于整个种花,不算太大,但比起平行世界,已经亮眼了太多。
这么说吧,现在的经济和发展前进了十年不止,按照现在的形式发展下去,未必不能提前进入智能新时代。
说完大环境,再说说小家。
乔庆来参与的大棚推广技术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虽然他也就第一年提了些建议,但好歹也挂名了几天。
所以哪怕后期退出了,两人还是能时不时的收到消息,现在依托于工业的发展,这两年规模发展迅速。
可以说现在整个东北,冬季的菜篮子种类丰富了不少,虽然不能跟后世的规模相比,但也能时不时的增添点新品种。
反正比以前整个冬天都只能吃白菜萝卜,来得花样多,再说了,大棚蔬菜总归要贵点,能偶尔改善下伙食,大伙都挺满足的。
这两年里,乔家最小的乔老五都结婚一年多了,还有了个正在月子里的儿子。
女方是机械厂后厨的临时工,为着这个,林兰春还一个劲的感叹,工作越来越不好找了,家里儿媳妇从正式工降级到了临时工。
好在她也就是跟于惠敏随口抱怨两句,不然家里又不得清静。
乔老四在媳妇养好身子后,也有了个闺女,现今已经半岁了,现在夫妻俩都化身成了女儿奴。
用包穗妹的话来说就是,她以前没得到过的,她闺女全都要有,不过,还别说,小屁孩长得白白嫩嫩、胖嘟嘟的,看着就让人欢喜。
至于乔老二,在一不小心让媳妇怀上后,整天担惊受怕中,也得了个儿子。
直到孩子都半岁了,还时不时的抽风,就为了验证智商是不是正常。
还真别说,就那半年多的时间,可是让于惠敏看足了笑话,时常能见到对方被亲爹妈混合双打的背影。
好在付出是有回报的,在乔老二的反复验证中,终于确认孩子的正常。
用林兰春的话说就是:“可算是折腾够了,再不消停,不正常的就该是他自己个了。”
再再就是乔老大了,在媳妇又给他添了对双胞胎儿子后,就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步了他爹的后尘。
然后臭味相投的兄弟两一合计,干了件大事,他们俩跑去医院结扎了。
那段时间,整个大院都能听到林兰春又哭又骂的声音。
不过,她骂她的,两当事人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骂的时间长了,乔老大就开始反驳:“妈,你们是隔两年生一个,我媳妇可是隔两年生俩,照这么发展下去,我也不用活了。
就算想让他们入赘,也得有人要吧,再说了,都入赘了,那干啥还生这么多?”
纯纯给别人家生的呗?又不是谁家都能跟老三似的,还能隔三岔五的送点好东西回来。
大哥都带头了,乔老二也不甘示弱:“妈,就我媳妇那脑子,生一个正常已经够运气好了,我可不敢再赌。”
你还真别说,比起他大哥家三个儿子,他生一个挺好的,真的,年纪轻轻,他已经可以躺平了。
林兰春:...
这头碰了壁,转头就盯上了于惠敏两人,是的,他们到这会,还没要孩子呢。
乔庆来一看她那样,就知道要闹妖了,干脆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别看我,前些年饿得狠了,营养没跟上,亏了底子。
医生说了,孩子缘有些艰难,这事我还瞒着惠敏呢,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了。”
备受打击的林兰春,哭都没法哭:“不说,妈绝对一个字都不往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