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凉风涌入,徐鲸裹上一层厚风衣,草堆旁地上全是她无聊等待谈序吔拔掉的小草。
绿色越野吉普车突然停在女孩视线中央,她愣了下,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谈序吔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看到这车,很奇怪?”
徐鲸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一张五官精致但疲惫的脸。
她倒没觉得奇怪,只是认为自己嫁的老公太有实力,拍节目还能要到吉普车。
“我们去哪?”这个问题她从帐篷就想开始问了。
谈序吔上身前倾,调整了舒服的位置,姿势倦懒松弛,他慢条斯理地说:“山上有好玩的,今晚刚好天时地利人和。”
人和?
徐鲸脸颊升温,莫名其妙地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敢过多揣测。
“有好玩的不早点带我去……”
女孩小声嘟囔着,嘴角不停怨念地嘀咕,像个独守空闺的小怨妇。
谈序吔长睫微敛,他半睨着她笑,“好玩的不都是要留到最后?”
徐鲸歪着脑袋思索稍许,“远吗?”
“不远。”男人道。
徐鲸往后靠着椅背,闭上眼,等着谈序吔开往目的地。
山上的路不太好走,崎崎岖岖坑坑洼洼,每次开到这里,谈序吔都会把车速放慢,因为路面不太开阔。
徐鲸几次被颠醒,感觉肩膀有些酸,于是便换了个姿势靠。
“跟玩过山车似的。”她贴切地形容。
男人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小片阴部,他接话接得快。
“过山车吗?后边让你玩个够。”
?
谈序吔神神秘秘的,徐鲸看不懂,她怔得沉默两秒,心底感叹:男人的心,大海的针。
大概又走了两三米,吉普车转弯处,车轮滚过一个浅坑,轮胎下出现异物感,行驶时异物感显得极为严重。
谈序吔踩了刹车,他冷峻的眉眼微蹙,将车停在半路。
徐鲸迷迷糊糊的睡意此刻也醒了,她嗓音娇软地沙哑,“怎么了?”
“车胎被扎进异物。”谈序吔打开双闪,解了安全带,“我下去看看。”
徐鲸跟在屁股后边,看着谈序吔绕过车头,俯身查看坐前方的车胎。
车胎没想象中那么厚实,似乎很早就有问题,却一直没有修复。
男人错开视线,他在驾驶座的操控台摁开了后备箱按钮。
后备箱缓缓打开,一些修复工具映入眼帘。
徐鲸问:“车胎扎得严重吗?”
谈序吔取出补车胎工具,懒倦轻笑,“不会让你睡在荒郊野岭。”
都到这个时候了,狗男人还有心情开玩笑。
徐鲸嫌弃地甩了甩衣服的灰尘,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
谈序吔反手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外套交给女孩保管,衣服上有他的体温和他的味道。
徐鲸微微涨红了脸,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你补车胎要多久呀?”
谈序吔想了想,“大概十五分钟。”
车胎扎的不严重,漏气出露得也不严重,只需要把车支起来,卸掉出问题的车胎,把漏气口补上就行。
徐鲸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干,她蹲在男人身边陪着的同时,无聊地用草丛花编着头环。
野花不比其他有名的花难看,有股野性的美。
女孩趁机给谈序吔戴上,花环衬出黑头发幽幽发暗,搭配男人那张俊美无暇的脸蛋,百搭。
“别捣蛋。”谈序吔提醒。
徐鲸神情有点小傲娇,她解开谈某某一颗纽扣,露出半截锁骨。
男人颇为无奈,“这车我还修不修了?”
意思是,她捣鼓来捣鼓去的,会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没法集中精力修车。
徐鲸别过脑袋,骄矜的眼眸盈盈秋水,“我弄我的,你修你的。”
谈序吔被她这句话气笑了,只好硬着头皮修车。
本身需要十五分钟就搞定的车胎,磨叽到了一个小时。
二人重新上车出发,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左右,他们可算上了山顶。
“到了,下车。”男人淡然开口。
徐鲸随着车门的敞开,山顶的云梦仙美的景象在视线中散漫,萤火虫遍布,野花丛生,绿地又干净滋润。
美到极致的云野图。
“哇。”女孩不由得惊叹了声,“好漂亮。”
谈序吔笑出声来,精准地揽住徐鲸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走,我们去前头坐一会。”
她被他带着往前走,一路上经过萤火虫点亮的树荫,头顶是缀满星星的夜空,浪漫不期而遇。
男人又一次把外套脱下铺开在草地上,树枝摇曳,碎了一地的剪影。
徐鲸明白他的示意,不客气地坐了上去,连同谈序吔一起,二人挨得可近了。
“谈序吔,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今天带我来,是不是不怀好意?”女孩星眸的水雾很重,透着半分打量。
谈序吔忍了很久,故意瘫倒在徐鲸怀里,额前碎发盖住了紧闭的眼睛。
“徐鲸,我头疼。”欲有撒娇的语气。
头晕?徐鲸半信半疑地眯着眼。
等她低下头,却看到娇弱倒在自己怀里的男人蓦然撑起身子,对着自己的脸“啵”亲了一下。
“这样好多了。”他满足地说。
徐鲸怔忪了片刻,察觉到自己又被这个谈赖皮给骗了,她刚要伸手打他的举动,被他预判地握住。
顺势,十指交扣。
谈序吔低磁闲散的声音透入耳廓,他忽然变得很认真,“徐鲸。”
女孩的脸被他板正,先前她戴给男人的花环,此刻戴到了自己头上。
“你、你干嘛?”
谈序吔没出声,萤火虫的光亮,他的睫毛被阳光染成了金色。
徐鲸一张雪白莹润的脸颊还绷着,似是猜到了几分男人的想法。
半响,谈序吔轻嗤,“徐鲸,装傻也有个限度。”
他眼眸里那片暗色仿佛藏匿着深沉的情绪,是萤火虫点亮不了的。
女孩慌乱地覆低下睫羽,一小不心,指尖掐出了浅浅的月牙痕迹。
谈序吔见她还不说话,自己已经暗示到这种程度了,小鲸鱼还是无动于衷。
这时,云雾里蓦然发出悦耳的奏乐声,是大自然的演唱。
徐鲸倏地被捏着下巴,一双大手捏着她的后颈,轻轻摩挲,炽热的吻在她毫无防备之际落了下来。
“唔……”吻得喘不过气,发出细细的嘤咛。
须臾,谈序吔得以空隙地舔舐上唇,是被小姑娘咬红的地方。
他抚着,指骨勾着她的发丝,千丝万缕牢牢抓住。
“既然你不愿挑明,那我说。”
男人牢牢钳制着她,温热的呼吸洒在头顶,“新手期想转个正,给个机会呗…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