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娇娇弱弱的周灵。
这件事有这么严重吗?
她们以前也听过郑彩凤说过这些话好几次,怎么没发现事情有这么严重?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是事实。
一个巴掌拍得响也是事实。
郑彩凤凶巴巴的,嗯,也是事实!
郑彩凤用他爸来威胁人,好像也是事实。
是啊!领导人都说过了,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时候,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
他郑国林不就是一个交通部部长吗?神气什么?
听见周灵竟然给自己家扣了这么一大顶帽子,郑彩凤更加怒不可遏。
拼命挣扎,就想把眼前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打死。
可她一个女同志,怎么能挣脱得了孙国军一个当兵的大男人。
挣脱不开,郑彩凤愤怒地回头看向孙国军,怒吼:“孙国军,我才是你对象。我被人欺负了你不帮我帮着外人?”
她愤怒地指着周灵,怒瞪着孙国军:“你拉着我,是不是因为这个狐狸精,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听到她这话,孙国军气得怒目圆睁,脸都被气红了。
“郑同志,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哼!你们之间没有一腿她会找你保护她?你没看上她你会拦着我不让我打她?”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我和你没完!”
孙国军还没来得及反驳,旁边就传来周灵嘤嘤的哭声。
周灵一边装模作样地抹着眼泪,一边和周围的人哭诉道:“大家听见了吧,没有任何证据,这位女同志就在当众抹黑我的名声!”
“我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没有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她张口就骂我是狐狸精,还说我和她身边的这位男同志有一腿!”
“老天爷啊!这就是交通部部长的子女的权利吗?诬陷别人的事情张嘴就来,这是想把和她意见不同的人都给逼死啊!”
“今天幸好还有大家在现场,能给我做个见证。她要是背地里这么说我,破坏我的名声,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看她破坏别人名声的事情做得这么熟练,以前肯定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大家肯定都是受害者!她现在这么有恃无恐,肯定是她得逞过很多次。”
“诬陷别人这么多次都还好好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护着她!”
“要不然害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还能找到这位男同志这么好的对象?这是背后有大官在护着她啊!”
“老天爷啊!这些大干部,是不把我们这些老百姓当人啊!”
这里虽然是干部住的院子,但现在大干部们都在上班,在这里看戏的都是他们的家人。
这些人大部分以前都是生活在乡下的贫苦老百姓,被旧社会,被资本家欺负得不行。
听到周灵这些话,他们更能共情,顿时一个个看郑彩凤的眼神都不善起来。
郑彩凤被气疯了,根本就不管这些,还在拼命挣扎想要去打周灵一顿。
见周灵停下来,她刚想张嘴骂周灵,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张嘴,周灵那边又开始了!
“还有这位女同志,你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是不对的!”
周灵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表情狰狞的郑彩凤,十分不赞同地说道:
“我看你经常拿你爸爸威胁人,以前惹的祸估计都是你爸爸动用自己权势帮你解决的!他应该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害他?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为了你,他连自己是谁,该干什么都忘了?为了你,他甚至学会了旧社会压迫百姓的官僚资本主义那一套,你怎么能这么害他?你想害死他啊!”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周灵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一口口大锅往郑彩凤她爹身上扣。
搞郑彩凤有什么意思,直接搞她的靠山。
围观吃瓜的众人:……
不是,他们也没听漏什么啊!全程都在,怎么搞不清楚这位女同志在说什么呢?
郑彩凤怎么就要害死他爹郑国林了?
不止周围的吃瓜群众,就连郑彩凤本人,都被周灵说得一脸懵。
根本不知道周灵在说什么,她什么时候害她爸了?
周灵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很快就给大家解答了这个疑惑。
“我听说你爸爸以前是在国民党那边当卧底的,那他身边全都是国民党的人,全都是我们的敌人!”
“你现在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你爸爸当时身边全部都是敌人,全都是国民党的人,那你说,他现在是黑是白?”
话音一落,四周的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睁大睁大着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灵。
这话的威力,实在太大了!
稍有不慎,郑家那就是家破人亡!
刚才把郑家这些信息告诉周灵的赵翠霞也是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郑彩凤也被周灵说的这些话吓到了,都顾不上生气了。
呆愣愣地看着周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作为参与过串联的人,她很清楚这些话能带来的威力。
想到自己曾经看见过的画面,曾经干的那些事儿,郑彩凤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孙国军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沉着脸,十分严肃地看着周灵,警告道:“这位同志,这种话不能乱说!”
现在有很多人知道他和郑彩凤在处对象,郑家一旦出事,他势必会受到牵连。
郑家现在不能出事!
孙国军的表情很严肃,但是想吓唬住周灵,他的威力还不够。
周灵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泫然欲泣地看向周围的人:“我没有胡说八道啊!我只是在告诉这位郑同志,她说的话不对!我只是在和她道理。”
“她说的那些话都是没有道理的,都是在诬陷人家女同志!”
“她就是心眼坏,心眼毒,见人家女同志好说话,故意欺负人家的。”
“如果她觉得她自己说的都是对的,那我刚才说的那些道理和郑同志说的是一样的。”
“如果郑同志觉得我说的不对,那她说的就不对,那她就应该向被她冤枉的女同志道歉。”
“要是不道歉,那就证明郑同志觉得她自己说的道理是正确的,那我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是正确的。”
“郑同志,对不对,还要看你这边怎么说。毕竟我是从乡下的来的,比不得你这个‘高官’子女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