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宛佳和徐宛璃潜入在血灵军团中,一旦高厉有什么动作,我们都能预先知道。”
听到这,段牛突然出声打断到,“老大,这两个女人可信吗,之前我们也抓了几个血灵军团的人,他们都服用了血灵丹,要靠高厉给的解药才能压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帮我们。”
钟萧摆了摆手,“这个你们不用操心,他们的丹毒已经解了,现在是我们的人。至于咱们这十三位兄弟,现在按兵不动。”
众人面面相觑,陈元枫当即就喊了出来:“老大,为啥啊?咱这一身好家伙,摆明了是要冲锋陷阵的,怎么还按兵不动?把好东西都给咱,不就是盼着咱打头阵吗?”
钟萧一直盯着陈元枫,也不说话,看的小舅子头皮发麻。
陈元枫虽然嘴上不敢说,但心里已经在开小会了,内心一直在念叨着:“咋了,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我们不会参与围杀六阶凶兽。”终于,钟萧说出了他的打算,但是这让众人更是愣在原地。
为什么啊,把他们武装到牙齿,但又不让他们参战?
不过很快,钟萧就做出了解释。“高厉和赵恒肯定设下了不少陷阱,就等着我们往里跳,这个时候乱战对我们不利。”
他继续说道:“郊狼和獾只会在捕猎时会合作,你们是想当猎物呢,还是想当鹰呢?”
有几个反应快的立马就明白了钟萧的意思。
“老大,你的意思是说,南青老大袭击赵恒是为了给赵恒和高厉看的,这是将计就计,而在他们的预想中,应该在围杀六阶凶兽时出现的我们,却迟迟没有出现,这就成了驱虎吞狼。”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钟萧微微颔首,神色冷峻依旧:“正是如此,咱们按兵不动,就是要打破他们的布局。他们料定咱们会借着六阶凶兽削弱他们的实力,我就偏不这么做。”
他看向陈元枫,目光缓和了些:“把好东西给你们,是为了在他们互相攻伐时给他们致命一击,代号,守灯人。”
“守灯人…”众人齐声念叨着这个名字。
在钟萧的设想中,以后守灯人会像监察使一样,散布在他的各个城池,一旦有人胆敢对钟萧的势力不利,这些最精锐的修士会立刻凝聚成一股极强的战力,守护九溪的灯火。
陈元枫挠挠头,嘿嘿一笑:“老大,我懂了,刚是我心急了。”众人哄笑,气氛热络起来。
钟萧又简单交代了一下,众人都领命离去。
待众人走后,钟萧取出传音石,低声唤道:“李老先生,听得到吗?
片刻,传音石那头传来回应:“老大,我在,有什么事?
钟萧沉声道:“你即刻把蚁后悄悄派到临仙城来,让它带上蚁群,要隐秘行事,从地底走,切不可暴露行踪。”
“明白,老大,我这就去办。”李全应道。
蚁后在这半年中也有不小的提升,虽然还是五阶,但被钟萧进化成了幻晶蚁后,血脉达到高级,繁殖出的幻晶蚁少说也有一万,平时就住在它们自己筑起的高塔当中,帮着村民干干农事。
由于现在的临仙城处于戒严状态,所以钟萧干脆想了个更暴力的方法回城。
伏夜兽趁着夜色飞到千米高空,然后再慢慢降落在城内,完全避开了高厉的鹰犬。
刚踏入房门,便瞧见徐宛璃神色焦急地等在那里。徐宛璃一见到钟萧,立刻快步迎上前。
“钟公子,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徐宛璃眼中满是急切,说话都带着几分急促。
钟萧心中一凛,忙问:“出什么事了?别着急,慢慢说。”
徐宛璃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我刚得到消息,高厉命令李正营明天去守着一处交界处,我恐怕没法参与到围杀六阶凶兽的战斗当中了,到时候战场的动向也没办法和你汇报了。”
钟萧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目光一闪,说道:“这倒也……也是个机会。不如这样,等到明天夜里,你找机会杀了李正,然后放出信号。只要信号一响,白风旗的大部队会以最快速度赶过去,控制局面。”
徐宛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杀李正倒不是难事,可李正营少说也有两三百人,愿意和我一起反抗的也就不足五十人,而且实力有限,就怕到时候场面混乱,我们很快就会被团灭。”
钟萧略一思索,确实如徐宛璃讲的那般,一旦有人逃脱,给高厉通风报信就麻烦了。
“你继续执行就好,剩下的我来想办法。”钟萧拍了拍徐宛璃的肩膀,近距离的接触竟惹得少女红了脸。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高厉便在营地中央集结了五百多修士。众人身着统一的血灵军团服饰。高厉骑在一只雄狮灵兽上,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与此同时,南青带着白风旗的一队人马,早已在赵恒队伍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当赵恒的队伍进入视野,南青一声令下,众人便向着赵恒的队伍发起冲击。
因为进攻的没有任何规律,赵恒的手下每次都是匆忙应战。
然而,南青并不恋战,每次都是虚晃几招,做出全力进攻的样子,待赵恒的队伍稍有反击之势,便迅速撤离。
“无妨,不用理会他们。”赵恒按住身旁的手下。
赵恒目光深邃,望着南青等人撤离的方向,心中暗自思量。在他眼中,以白风旗目前展现出的实力,确实远不足以与他们正面抗衡。此番南青的游击战术,看似来势汹汹,实则不过是虚张声势,明显是在试探他们队伍的实力与反应速度,最多也就是为了在衡量怎么样在围杀六阶凶兽的时候削弱他们的力量罢了。
“哼,白风旗这些小伎俩,还真是幼稚。” 赵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们无非是想摸清咱们的虚实。但他们怕是不知道,自己这举动在我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