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在下有一件事确实不解。”钟萧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但讲无妨。”
“实不相瞒,我们从落星城一路走来,沿途路过的所有村子全都是断壁残垣,唯有你这邢平村完好无损,而且这凡人村落中,竟然还有你这位御灵境强者镇守。”
“唉,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陆长清一改先前的样子,表情逐渐严肃起来,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开口说道,“我的师父,是一位隐世高手,他一生云游四方,在我年少时偶然相遇,见我颇具修仙天赋,便将我收为弟子,带我在这修仙之路上闯荡。师父他老人家不仅传授我修仙功法,更教导我做人的道理,对我而言,他既是严师,亦是慈父。”
陆长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顿了顿继续说道:“然而,多年前,师父在一次探寻古迹的过程中,不幸遭遇强敌,虽拼尽全力,最终还是受了重伤,回天乏术。在他临终之际,他将我叫到床前,托付给我一个重任。”
钟萧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陆长清的讲述。
陆长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师父说,他早年游历至邢平村时,曾受村民的大恩。当时,他被仇家追杀,身负重伤,是邢平村的村民们冒着生命危险将他藏起来,悉心照料,才让他得以幸存。师父一直铭记这份恩情,却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报答。他希望我能来到邢平村,守护这里的村民,保一方平安,以此来偿还他欠下的恩情。”
“于是,我谨遵师父的遗愿,来到了邢平村。初到之时,作为修士,我也是非常不适应,但是他们热情地接纳了我,让我在这里有了归属感。我也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个村子,不让它受到任何伤害。” 陆长清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陆兄忠义,钟某佩服。” 钟萧一脸敬佩地说道,“陆兄放心,我即刻联系白风旗的战士,你随时带着村民前往九溪城,那里定会给邢平村众人提供更多的庇护。我在九溪城已建立起一定的防御体系,还有众多兄弟可以一同守护大家。”
陆长清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说道:“多谢了。其实我也渐渐感觉到,仅凭我一人之力,想要长久保护邢平村愈发困难。那些黑衣人的实力不断增强,我虽能暂时抵挡,但长此以往,我也担心会力不从心,若能有更强大的势力庇护,那自是再好不过。”
钟萧身旁的白晴和林婉相视一笑,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林婉即便是在九溪城众多高手中,也是能排得上号的。
白晴就更不用说了,已经突破五阶妖兽。
林婉微微点头,轻咬下唇,双手迅速结印。周身灵气四溢,化作一道道绚丽的彩带,在房间内肆意飞舞。这些彩带相互交织缠绕,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旋涡。
白晴美眸微睁,一股澎湃的灵力如汹涌的波涛般从她体内席卷而出,如梦如幻。
陆长清原本一脸忧虑地坐在那里饮酒,心中正思索着邢平村村民的未来,毕竟突然带这些村民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心里也没底。
突然感受到这两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白晴和林婉身上,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只见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眉头高高扬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副模样,就像是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 这两位姑娘竟然如此强大!” 陆长清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转过头,看向钟萧,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与信任,“钟兄弟,你的麾下竟有如此高手,实在令我大开眼界。我头一次见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的修士,我陆长清此前实在是孤陋寡闻,今日有幸见识,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
钟萧微微一笑,神色从容地说道:“陆兄过奖了,她们二人不过是我众多兄弟中的一员。九溪城内,还有许多像她们一样实力不凡的修士。”
陆长清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钟兄弟,有如此强大的势力,我陆长清放心了。此前我虽信你,但难免有所顾虑,如今亲眼所见,才知你所言非虚。”
“眼见为实,以后还望陆兄多多关照。”
陆长清抱拳回应。
这时候钟萧脑海中的系统也响了。
【姓名:陆长清】
【修为:御灵境八劫】
【所属:九溪城\/钟萧】
钟萧大喜,又得一虎将。
几人攀谈几句,一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邢平村的每一寸土地上,给这个古朴的村庄蒙上了一层宁静而祥和的薄纱。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两匹淡青色骏马如疾风般悄无声息地奔至邢平村外,马蹄踏在地上,仅泛起微微轻尘,未发出丝毫声响。
骏马在村口处骤然停住,马背上的段牛和王石身姿矫健,稳稳坐定。他们身形魁梧壮硕,肌肉线条在晨光下如钢铁般硬朗,散发着一股刚猛之气。
此时,村里几位早起劳作的村民正扛着农具走向田间。不经意间抬头,他们的目光瞬间被村口那两匹骏马牢牢锁住。那淡青色的马身,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神秘而幽冷的光泽,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驹。村民们何曾见过如此神骏且散发着强大气息的马匹,心中猛地一紧,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其中一位年长的村民,手中的锄头 “哐当” 一声掉落,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不住地颤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村口,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带着哭腔喊道:“那…… 那是什么怪物!”
旁边一位年轻村民,眼睛瞪得极大,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又有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