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怡心殿
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地面上,微风轻柔地抚摸着每一寸土地,仿佛给整个宫殿都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衣。
卫婕妤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裙,身姿婀娜地站在怡心殿的庭院内。此时的她,正手持一把精致的剪刀,全神贯注地修剪着那些盛开得娇艳欲滴的绣球花。一朵朵绚丽多彩的绣球花在她的巧手下,变得愈发美丽动人。
正当卫婕妤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时,庭院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她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呆住——只见太子赵怀熠面色阴沉如水,令人不寒而栗。在他身后,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军紧紧跟随,他们步伐整齐有力,气势汹汹。
而被侍卫军押解着走在最前方的两个人,竟然是卫婕妤的贴身侍女知春以及太医院的江昊太医。更让人惊愕的是,此刻的江昊与知春身上竟然未着寸缕!
赵怀熠迈着大步,直直地朝着卫婕妤走来,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千钧之力。当他走到距离卫婕妤仅有几步之遥时,猛地停住脚步,用冷冽刺骨的目光死死盯着卫婕妤,口中发出一声怒喝:“卫婕妤,你可真是好雅兴啊!你的侍女知春和太医院的江太医联合起来举报你谋害太子妃腹中的胎儿!不仅如此,此二人还竟敢在太医院内行那等污秽不堪之事,简直是胆大包天!今日,孤已将这两个罪人拿下,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赵怀熠的声音犹如雷霆万钧,在整个怡心殿的上空回荡。他强忍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但那愤怒的情绪却依然从他紧咬的牙关、紧握的拳头以及微微颤抖的身躯中流露无遗。
面对赵怀熠突如其来的责问,卫婕妤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故作一副楚楚可怜、满脸无辜的模样说道:“太子殿下,您这番话从何说起啊?本宫实在是不明白呢。”
听到卫婕妤如此抵赖,赵怀熠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厉声道:“哼!你休要再装模作样!你指使手下宫女买通孤东宫宫女暗中下毒,妄图谋害太子妃腹中胎儿一事,如今已经水落石出,铁证如山,你竟然还有胆量在此狡辩?”
卫静怡柳眉倒竖,娇声怒喝:“本宫已经说过了,本宫绝对没有下毒!”她那绝美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涨红,更显得娇艳动人,但此刻却无人有心思欣赏这副美景。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细长的嗓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伴随着这道声音,原本喧闹的宫殿庭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急忙跪地行礼。
只见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身着黑色龙袍的皇帝和一身凤冠霞帔、雍容华贵的皇后缓缓走进大殿。众人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帝面沉似水,微微抬手说道:“平身吧。”
跪在地上的卫婕妤听到皇帝的声音后,哭得愈发厉害,如同一朵被风雨摧残的梨花般楚楚可怜。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抽噎着向皇帝哭诉道:“陛下,您可要替臣妾作主啊!太子殿下他竟然污蔑臣妾指使侍女和太医给太子妃下毒,臣妾实在是冤枉啊!”
皇帝目光如炬地盯着卫婕妤,只见他那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片刻之后,他猛地转头,将视线投向站在一旁的太子身上,语气严肃地问道:“熠儿,此事可有确凿证据?若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能轻易断言啊!”
听到皇帝的问话,太子赵怀熠赶忙向前迈出一步,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了一礼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父皇明鉴,儿臣岂敢无中生有、无故冤枉婕妤娘娘呢?事实上,经过儿臣一番彻查,如今已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皆是卫婕妤所为。江太医已然全盘招供,他坦诚自己是受到卫婕妤身边贴身侍女的诱惑,利用补药的药理特性,妄图对太子妃腹中的胎儿不利。不仅如此,就连卫婕妤身边的侍女知春也亲口承认,所有这些阴谋诡计都是受卫婕妤指使而为。”
太子赵怀熠话音刚落,卫婕妤便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紧接着,她回过神来,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如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口中还不停地哭诉着:“陛下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实在是冤枉至极呀!定是有人对他们严刑拷打,迫使他们屈打成招,故意诬陷臣妾啊!”
太子赵怀熠沉声道:“父皇圣明,儿臣岂会诬陷卫婕妤。”
就在此时,皇后缓缓开口说道:“陛下,臣妾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到太子妃腹内皇孙的安危。既然现在双方各执一词,莫衷一是,倒不如请陛下您亲自审问一下那位太医和侍女,也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皇后的这番话有理有据,皇帝听后略作思索,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皇后的提议。
皇上一脸威严地说道:“立刻将太医院的江太医以及卫婕妤的侍女知春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此事!”
此时,只见一旁负责押着江太医和知春的侍卫们迅速把他们带到皇上面前。皇上定睛一看,眼前的两人竟是如此不成体统,竟然袒胸露背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龙颜大怒,怒喝道:“好一个大胆之徒!竟敢在皇宫之中做出这般污秽之事!来人啊,给朕将此二人各打八十大板!”
江太医和知春一听,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地求饶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知春更是惊恐万分,她突然转过头去,对着不远处的卫静怡大声哭喊起来:“娘娘,您可要救救奴婢啊!奴婢可是自小就跟随在您身旁,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您。如今这八十大板要是真的打下来,奴婢这条小命可就要保不住啦!更何况,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娘娘您办事呀!”
一直静静地站在皇上身边的皇后听到知春这番话,心中不禁一震,秀眉微蹙,冷声道:“好大的胆子!你这贱婢,方才所言究竟是何意?说是帮卫婕妤办事,到底是办何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知春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乱之下,只得连连摇头否认道:“奴婢……奴婢没有说什么啊!”
然而,皇后岂会轻易相信她的狡辩,厉声道:“哼!还敢嘴硬!既然不肯如实交代,那就休怪本宫无情了!来人,即刻行刑!”
知春和江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粗暴地按压在了坚硬冰冷的木凳之上。紧接着,几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行刑之人手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逼近。那刑具闪烁着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两人的身躯撕裂开来。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刑具狠狠地抽打在了知春和江昊的臀部之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四溅。一阵剧痛袭来,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烙印在身上,让他们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饶命啊……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啊……”这惨绝人寰的呼喊声在寂静的怡心殿庭院内回荡着,久久不散。
江太医和知春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但他们仍然竭尽全力地求饶着,希望能够得到一丝怜悯和宽恕。然而,他们的哀求并没有换来任何回应,只有那无情的刑具一次又一次地重重落下,每一下都带着刺骨的疼痛和深深的绝望。
就在那令人胆战心惊的行刑过程中,赵怀熠眼波流转,心中已然有了盘算。他暗中派出手下的心腹之人,快马加鞭地前往东宫,将那位曾受知春指使、妄图加害太子妃的宫女带至皇上赵恒跟前。
待那宫女被押解到御前时,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名宫女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然而,即便如此,卫婕妤仍能一眼就辨认出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子是谁。毕竟,她们也曾打过照面。
此刻,那名宫女惊恐万分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知春与江太医正因为此事而遭受着皇上严厉的杖责惩罚,两人痛苦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宫殿,令人毛骨悚然。此情此景让本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宫女愈发惶恐不安起来,因为此时此刻的她自身状况亦是十分糟糕,全身上下同样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每一道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所经历的严刑拷打之苦。一想到可能还会面临更为残酷的刑罚折磨,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个不停。
终于,再也无法承受内心恐惧煎熬的宫女,声泪俱下地朝着皇上连连叩头求饶道:“皇上开恩啊!饶命啊!都是卫婕妤指使奴婢在太子妃的安胎药里面偷偷地下了一些其他东西,其目的就是想要谋害尚未出世的皇孙啊!那些药可是卫婕妤身边的知春亲手交给奴婢的呀!而且奴婢和知春我们俩的老家原本就是同一个地方的。当时卫婕妤和知春还信誓旦旦地向奴婢承诺,只要这件事情能够成功办成,便会赏赐给奴婢整整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呐!”
皇上听完那宫女的话,脸色越发阴沉,他看向卫婕妤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卫婕妤瘫软在地,知道大势已去,可还是不甘心地哭喊道:“皇上,他们都是串通好了陷害臣妾的呀。”
皇后这时走上前来,轻声对皇上说:“陛下,此事证据确凿,不可姑息。”皇上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卫婕妤德行有亏,谋害皇嗣,即日起打入冷宫,不得踏出半步。”
卫婕妤瞪圆了双眸,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无法接受眼前这残酷的结局。
就在两名侍卫奉命架起卫静怡,准备将其押往冷宫之时,卫静怡突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她涕泪横流地哀求道:“陛下开恩啊!臣妾知道错了,请陛下饶过臣妾这一回吧!”紧接着,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伸手死死揪住皇后的衣角,哭喊道:“姑母,静怡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救救静怡吧!姑母……”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然而,站在一旁的太子赵怀熠却面色冷峻地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卫婕妤送到冷宫去!”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听到太子发话,那两名侍卫齐声应道:“是!”随即加快脚步拖着卫静怡朝冷宫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负责行刑打板子的人匆匆跑到皇上面前禀报:“启禀皇上,江太医和知春已经没了动静,恐怕是……死了。”
皇上闻听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喝道:“这等恶徒竟敢谋害我皇家血脉、朕尚未出世的皇孙,实在罪大恶极!来人呐,将此二人的尸首丢到宫外的乱葬岗去,让他们不得善终!还有东宫里那个给太子妃下药的宫女,立刻发配至宁古塔,永世不得回京!”说罢,来了几个太监把人拖走了。
此时,赵怀熠赶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父皇圣明,如此处置方能以儆效尤,彰显我皇室威严。”
皇上微微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赵怀熠,语重心长地嘱咐道:“熠儿,你也赶紧回东宫去吧,好生陪伴太子妃。此次之事想必令她受惊不小,莫要让她心中留下阴影。”
接着,太子赵怀熠道:“儿臣遵旨。”言罢,便转身带着随行的侍卫朝着东宫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