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表哥自己做的事情,他怎么能厚脸皮的诬陷到宁昭身上?
从前表哥虽然有些混账,但一向坦荡,是他做的就是他,绝不会假手他人。
“表哥,你确定这件事情真的是宁昭做的吗,我劝表哥你还是收回这句话,不要随意诬陷好人。”
徐书羽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希望她的表哥能及时回头。
池远洲却以为她宁愿相信宁昭,也不相信他这个表哥。
顿时怒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书羽,你跟宁昭才相处了几天,我可是你血浓于水的表哥!”
徐书羽恨不得喊出声,就是因为这么多年的亲情,她才会犹豫的。
她又不是耳聋幻听了,知道事实是什么!
一旁的宁昭发现了徐书羽的不对劲。
她小脸皱得很紧,就差怼着脸和人说她很纠结。
宁昭原本要给渣爹发消息的手停了下来。
看来她是知道了什么确切消息。
宁昭想看看她会做怎样的决定。
如果徐书羽明知道是池远洲做的,还替他隐瞒了下来中伤自己。
那宁昭也不会因为她而选择迂回的方式做任务了。
面前的徐书羽似是终于做好了决定。
她抬起头,豁了出去。
“表哥,我刚刚在去办公室的路上碰到了主任在谈话,他说是你让他把林映赶出学校的。”
她的话一出,周围有一瞬间的寂静。
池远洲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想到被当众拆穿了,还是被自己的表妹,一时难堪的不知道说什么。
一旁的吴心然压根没注意到池远州的异常,她满脸失望的看着徐书羽。
“书羽,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可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想跟宁昭做朋友,即便我们再不愿意,也无法干涉你的决定,但你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诬陷你表哥啊。”
在这个班级内,池远州的信誉明显比宁昭要好上太多。
她们一个个不解的摇着头。
“这徐书羽没事吧,从前被宁昭那般言语针对,她还上赶着去和宁昭做朋友,是有受虐倾向吗?”
“指不定呢,反正我肯定做不出这种事情,而且池远州平时对她多好啊,要不是池远州,谁愿意搭理她徐书羽。”
吴心然听着众人的支持,继续煽动舆论,希望能逼迫徐书羽弃恶从善。
“书羽,你要是再这样固执的支持宁昭,只会害了你自己在学校的名声,没有人会相信你编造的谎言,你表哥有什么理由要去针对林映呢?”
徐书羽被她这话勾起了愤怒。
“他怎么没有理由做这件事情?为了你吴心然他什么不能做?”
“就是因为林映打了你,为了给你出气,他觉得林映只是记大过委屈了你,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做!”
舆论是一把双刃剑,吴心然利用了舆论,舆论也反方向朝她刺了过来。
刚还在议论不相信徐书羽的一些人顿时调转了风向。
“我说这么奇怪呢,徐书羽再怎么傻也不至于针对自己表哥啊,以池远州对心然的喜欢,是有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那心然她知道吗,虽然打人是不好,但扇巴掌属于轻微的打人事件,第一次都是记大过处置的,也给人家一次机会吧,大家都是普通人,别把人逼上绝路吧。”
吴心然面色通红,看向一旁的躲着她目光的池远州,真的是这样吗?!
此时,前门传来了一声怒斥。
是一头地中海的教导主任。
他已经听了有一些,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远洲他根本没有让我做过这种事情,是我们校方临时决定的。”
“虽然以前对轻微的打人都是记大过,但我们身为市重点一中,是所有学校的榜样,必须重新制定这方面的校规,对打人事件更加严肃处置。”
他把所有责任都归在了校方独断的处置上,既没得罪池远洲,又没得罪宁昭。
“赶紧散了,早自修都快开始了,一堆人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教导主任都这么说了,也没人会在这种时候唱反调。
多半是池远州和宁昭双方互相误会了吧。
大家陆陆续续的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徐书羽也松了一口气。能这样和平解决自然最好,他也不希望表哥难堪。
宁昭从来都不是息事宁人的主,可徐书羽突然转头。
“对不起,是我表哥误会了你。”
她又张了张唇,多余的话终究是在她低头后咽了回去,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抬头愧疚地看她一眼。
宁昭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憋屈的咽下了这口气。
就当是以后算计她的补偿吧。
可宁昭不计较,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计较了。
在有了教导主任对池远洲的澄清后,吴心然松了一口气。
但对于宁昭的澄清,她是绝对不信的,肯定是教导主任为了包庇她。
刚刚教导主任和徐书羽过来的方向是一致的。
说不定徐书羽是真的听到了什么,但是她没听全误解了什么。
肯定是这样的。
等她查明了真相,徐书羽就能明白到底谁才是那个恶毒的人了!
“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有疑问,我是这件事情的被害者,我认为这样的处置不妥当,江城里没有哪一所学校会因为学生扇了人巴掌就让她退学的。”
吴心然的不依不饶让大家都有些惊讶,也有些陌生。她一个被害者拼命为加害者求情,不觉得很诡异吗。
就连对她带有滤镜的池远州都皱了皱眉。
他拉了下吴心然的胳膊,可吴心然这会已经红了眼。
“书羽,你不该为了宁昭而撒谎的,既然你说你听到主任和人说是远洲做的,那你是在哪里听到的,我想你肯定是没听全误会了。”
“你当时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徐书羽转头看着吴心然,满脸的荒谬。
她是不是有些失心疯了?主任好不容易打得圆场就这么被毁了。
此时,去找了校长好久的夏云终于回来了。
他的身后不仅跟着校长,还跟着一个身着灰色便装的中年男人,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神落到之处,皆有一股莫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