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解决了?”墨子渊看她一脸满足的模样,没忍住好奇地问。
“是啊!都解决了,”林馨回答,她偏头看了看墨子渊,“今晚你帮了我大忙,想要我怎么感谢你?”
墨子渊摇了摇头,“不用谢我,我也没帮上什么。”
“怎么会?要不是你在这儿,林朵那个疯女人估计要对楠楠干点儿什么,搞不好还会暴露我家有只蠢老虎的事儿,虽然我不怕,但麻烦总是多一桩不如少一桩,所以谢你是应该的,你不要推辞。”
林馨从不认为她将来的生活会跟墨子渊有什么交集,所以不想欠他的人情,都说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她只想苟着当一条咸鱼,不想跟他们这些“乱臣贼子”扯上什么关系。
见她神色认真,墨子渊想了想说道:“如果姑娘非要谢我,那不如将之前跟崔老和逸尘的旧账一笔勾销,如何?”
林馨没想到他会提这个,但她转念一想,上次都已经那么明显地折了崔老头儿和孟逸尘的面子,估计他们也不会想着再跟她有什么牵扯,所以也就无所谓旧不旧帐了。
“行,看在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他们利用楠楠的事儿了,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吧!”林馨痛快地答应了,想了想,回屋从空间里翻出一根魔鬼藤,给它注入了大量的木系异能。
原本有些干瘪的藤条立时变得饱满丰盈起来,碧绿碧绿的,看起来就好像一只水头十分不错的帝王绿玉镯。
给魔鬼藤输入遇土就使劲长的指令,林馨拿着它递给墨子渊:“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把它丢在有土的地方后就赶紧跑,它能护你脱困,但也只能用这一次,就当是你今晚帮我这个大忙的答谢。”
墨子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小心地揣进怀里,“如果我收下它能让姑娘安心,我自收下便是。”
林馨被他看透了用意也不尴尬,只叮嘱道:“这东西只能用一次,平日里你不要让它接触到土壤,否则就失效了。”
虽然这个看起来就跟个镯子一样的东西很漂亮,但墨子渊实在想象不出来它究竟怎么能让自己脱困,不过他聪明地没有表现出来,郑重地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然后潇洒地挥挥手跟林馨告别,之后飞快地隐入后山不见了踪迹。
“姐~困了。”林楠知道姐姐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哪怕困得都睁不开眼了还是强忍着没去睡,这会儿见家里终于只剩下他和姐姐两个人了,一头扎进林馨怀里说了句困了就睡了过去。
“你这贪睡的小猪儿!”林馨点了点林楠的鼻尖儿,抱着他回了屋里,给他脱掉外面的衣裳,又简单给他擦了手脸脚,自己也洗漱一番之后躺在了炕上准备睡觉,明天可有一大场好戏可以看呢!
那边墨子渊一路急行回到了镇上的孟家,看了看紧闭的大门,翻墙进了院子,脚刚一挨着地面,就听到屋里有吵架的声音。
“怎么就不是你出的馊主意?”高勇的大嗓门儿非常有辨识度。
“当时是谁高举着双手同意的?去的时候也屁颠儿屁颠儿的,现在事情没办成就怪上我了?”傅景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怒气。
“不怪你怪谁?你说不怪你怪谁?要是我们一开始就直接说,没准儿东西都到手了,左大人也不至于、不至于······”高勇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墨子渊伸手推开房门,迎着一屋子人的视线皱着眉头问:“发生什么事了?左大人怎么了?”
“世子,刚刚传来的消息,左大人被收监了,刑部大牢,据说还可能被动了刑,他······”高勇一向称呼墨子渊都是叫名字,每次他叫世子,都代表事情十分糟糕。
“刑部大牢?以什么罪名?”
“是······强抢民女!”凌清咬牙切齿地说。
“强抢民女?”莫子仪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左大人?”
“什么强抢民女,那是太师那个老小子给左大人下的套,那女子根本就是太师的人,故意在街上装作被地痞调戏,左大人救了那女子将其带回家中,隔天就被弹劾强抢民女,而后那女子被带到陛下面前后当众指控左大人,所以······”
墨子渊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地,林馨那句话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她说:“那些人你们杀了不就完了?”这一刻,他从来没觉得这句话这么有道理过。
“子渊,东西拿到了吗?”傅景问。
墨子渊没说话,从怀里拿出那根铜管儿放到桌上。
傅景拿过去把东西弄出来翻看起来,看完后兴奋地一击掌,“就是这个东西,我们把它拿给陛下,陛下必然不会再容忍冯太师。”
墨子渊没什么反应,高勇、楚钰、凌清和周奇的反应也都十分平淡。
“你们什么意思?这东西我们好不容易拿到手了,现在应该商量该怎么把它交到陛下手里,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副样子?”傅景压抑着怒气问。
“傅景,你真的觉得就凭这东西就能扳倒冯太师吗?”周奇见没人说话,只得站出来做了这个出头鸟。
“你什么意思?孟将军为了这东西几乎把命都丢了,还有那么多的孟家军,我们窝在这个小破地方每天盼星星盼月亮不就是为了拿到这东西,然后呈给陛下吗?”傅景低低地吼了起来。
“你确定你送到宫里的东西能到陛下手里吗?”这回说话的是楚钰。
“我们的人······”傅景说到这儿也说不下去了,他们连同太子一脉在宫里安插的人已经损失了三成,还不断有人被挖出来,或死了,或受了大刑,东宫的势力一缩再缩,他们已经再也损失不起人手了。
“那你们说怎么办?”傅景捏紧了拳头。
“有一个办法。”墨子渊这时睁开了眼睛,平静地说。
所有人全都把头转向了他的方向,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杀!”墨子渊神色平静地回答:“擒贼擒王,杀了冯荇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不行!”傅景第一个反对道:“杀了太师势必会遭到三皇子一派的狠狠报复,万一引起朝局动荡,弄不好我们就要背负一世骂名了。”
“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名声,”高勇拍着桌子站起来,“老子支持杀了太师那个老小子,就算被骂老子也愿意!”
“算老子一个!”楚钰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凌清也站了起来。
“我也同意。”这是周奇。
傅景看着齐刷刷在自己面前站成一排的四个“黑铁塔”,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都哆嗦了,颤颤巍巍指着他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