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栀年只是看了一眼,就进了电梯。
医院到警局的路上,有一条绿茵小道,道路两旁种着长青树,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中穿过,落在地面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
走到一半,她就不禁停下了脚步。
她望向路的另一边的高楼。
在这附近买套房挺不错的。
[宿主,我感知到了江璟魂魄的气息,往左前方走!]
顺着系统的指引,江栀年停在了一家蛋糕店。
江栀年推门进去,扑鼻的蛋糕香袭来,她的注意力就这样落在了柜前摆放的精致的奶油蛋糕。
一个小圆脸店员笑眯眯地说:“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江栀年看着各式各样的蛋糕,一时就忘了正事,她伸手指着:“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算了,每样都挑几个给我包起来。”
店员喜笑颜开,“好嘞。”
趁着店员打包的功夫,江栀年观察了整个蛋糕店,并没有看到江璟的鬼影。
她甚至都往蛋糕房里瞅了几眼。
[你是不是检测错了,这儿没有啊。]
[宿主,我是计算精密的机器,是永远不会出错的,这里充满着他浓郁的气息。你没看到的话,就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
[他并不是一直待在这里的,但是肯定经常过来。]
江栀年沉思了一会儿。
正好店员将打包好的蛋糕递了过来,江栀年一边伸手去接,一边问:“这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员工吗?”
“有啊,不过她今天休息。”
“那她明天上班吗?”
“上的。”
江栀年记住了这个地方,打算明天再来试试看。
走到警局的时候,差不多快四点半了。
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容序正在跟一个男人说着什么。
江栀年没去打扰他,就倚靠在他的办公桌前,拆开了一盒蛋糕,一边吃,一边等。
江栀年来了几次警局了,对于其他警察,都是熟脸了,也都知道她跟容序的关系挺密切的。
男人是来询问证件的问题的,容序很有耐心地给他一遍又一遍地讲解着流程。
“谢谢容警官啊!转移这个户口我跑了好几趟了,真是麻烦你了。”
容序温柔地笑着:“没事。”
等男人离开后,容序才走了过来,看了眼吃得正欢的江栀年,笑了下,然后将放在座位下的陶罐搬了上来。
“这个就是他的骨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江栀年:“放骨灰堂吧,一年也花不了多少钱。对了,”说着,她将装有蛋糕的袋子递给了容序,“这个给你们分一分。”
“替他们谢谢你。”
江栀年:“给我嫂子留两份。”
“好。”容序说,“不过她下午过来处理了些事情就走了,不然就可以直接介绍你们认识了。”
“不急。”
江栀年将陶罐抱在怀里,道:“那我就先走了,晚点骨灰堂的都下班了。”
“路上注意点安全。”
等江栀年一走,周围的同事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容队,你们这是……看对眼了?”
容序瞥了他一眼,“别瞎说,她算是我妹妹。这些蛋糕拿去分了吧。”
“哇,买这么多送我们,容队,人家小姑娘说不定真对你有意思呢!”
“没有的事,”容序催促道,“拿了蛋糕就回到位置上继续工作。”
容序看了下蛋糕,从里面拿出了两盒芒果慕斯蛋糕,小心地放在了自己的抽屉里。
处理好拾一骨灰的事情后,江栀年就回家了。
江煜今天难得的高兴。
江栀年问起时,江煜就拿出手机递给她看,“有医院要我去面试了。”
“可以啊!”江栀年很认真地看了下医院的介绍,“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医院啊。”她冲江煜笑笑,做了一个加油的鼓励动作,“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江煜用力地点点头,“我可以的!”
吃过晚饭后,江栀年又接到了容序的电话。
“现在有时间吗,有人想找你。”
江栀年咬了口苹果,“是我嫂子吗?”
“不是,”容序说道,“是谭阳云,你认识吧?”
江栀年微眯了眯眼,他不是在县里的吗?
夜幕降临,绚丽的霓虹灯一个个亮了起来,闪烁夺目。
港城是个不夜城,这里的夜市特别的热闹。
小贩各种叫卖,行人有说有笑,路边的人们举着啤酒拿着烧烤玩得很欢。
一盘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被端了上来。
刚吃饱没多久的江栀年直接一手拿着一串吃了起来,吃得两腮鼓鼓的。
“你还怀疑我吗,都追到这里来了。”
谭阳云喝了一口啤酒,道:“不是。我是来押送楚炎去精神病医院的。”
“谁?”
“楚炎,那个杀人犯。”
江栀年有些诧异:“他是精神病啊?看着不像。”
“没办法,医院给出的证明,躁郁症和精神分裂症,都是重度的。”
“那这是不是就代表他不用负刑事责任?”
“嗯,他就一口咬定犯罪时自己是无意识的。”
江栀年想起他拿刀想要杀死江煜的场景时,眼神不禁暗了几分。
这里就是麻烦,要是末世,她直接把他丢进丧尸堆里去。
谭阳云继续说:“他曾经也是x组织的成员,和那个叫拾一的认识,”说着,他话锋陡然一转,质问道,“你们也应该互相认识吧?”
江栀年神色如常,继续吃着羊肉串,“不认识。”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过于巧合吗?你一去江家村,楚炎就跟着去了。你回到市里,又知道了x组织安装的炸弹。”
江栀年看了眼容序,“你问他,他知道炸弹的事。”
“他都跟我说过了。”谭阳云眸光沉沉地看着江栀年,“你能看到鬼魂,对吧?”
“对啊,怎么了?”
谭阳云神色变了几分,似是有些局促紧张,“那你能看到我身边有鬼吗?”
江栀年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说道:“没有。”
谭阳云默了默,应该是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仰头喝完了瓶中剩余的酒。
“还有件事情,”谭阳云吐出一口气,说,“明天上午跟我去见一次楚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