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她什么时候能醒?”
男人看着监控器里毫无动静的小雌性,声音有些焦急。
“不用着急,身体的重塑耗费一些时间很正常。”尽管如此,这几日阮颖几乎也一直坐在监控前盯着。
旭墨此时已经康复,而阮梨昏迷整整十天还未醒。
“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和她解释才能让她相信你。”阮颖唇角微微掀起,笑容带着凉意。
旭墨面色一僵,俊美无俦的脸上尽是黯然,片刻沉默后,他苦笑一声,“就这样,她若是能记得我一辈子,也是好的。”
阮颖见他这样消沉,原本想宽慰几句,却听见开门声。
“老师,小梨现在怎么样了?”蓝若从门口走来,脸上露出关怀。
阮颖脸上笑容淡了几分,“一切尚好。”
蓝若的视线停留在监控画面上,将小雌性安睡的身影尽收眼底。
“老师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吗?”
“身体重塑的过程很漫长,也急不得,短则几日,长则几年。”
蓝若见她淡淡的回复,也不恼,她目光从旭墨的身上掠过,“这就是老师第二个成功的实验体吗?第一个拥有双异能的兽人?”
阮颖抬眸看她,蓝若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问题,她应了声,“蓝若,我累了,推我回去休息。”
蓝若笑道:“好的老师。”
在她们离开不久,旭墨注意到监控画面里的小雌性手指动了动。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
看到画面里的小雌性缓缓睁开迷茫的双眼,旭墨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冲到她的房间,可站在门口后,他却迟疑了。
他收回了握在门把手上的手。
泽路过这里,看见站成雕像的旭墨,贴心问道:“需要什么帮助吗?”
面前的男人沉默的像是犯错的小孩,他无措的站在原地,几番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泽见他和魔怔了一样,自行判断他不需要帮助后离开。
旭墨躲在门后,身侧的手握成拳,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他内心的慌乱。
他就算见到了阮梨,又能说什么呢?
解释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她?
解释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骗她的?
解释……自己全部都知道,却全部隐瞒。
啪嗒——
面前的门打开,露出他朝思夜想的身影。
然而,她微微皱眉,语气不耐:“怎么是你?”
男人嘴唇蠕动,红眸沉默的看着她,脱口而出的话却成了:“你醒了。”
阮梨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如你们所愿,我活的很好。”
她向前走,白色的碎花裙随之轻轻晃动,男人却挡在她的面前。
“你的身体还没有稳定,不可以走。”
“三天后,等你身体好了,我会亲自送你离开。”
阮梨推开男人,“我自己也可以离开,难道你们能挡住我?”
旭墨踉跄几步,后退到墙上,“你没有飞行器,走不出这个星球的。三天后,我可以把你送回s星。”
阮梨转身看向他,男人此刻的脸色有些苍白,往日熠熠生辉的红眸此刻暗淡不已。
她有那么用力吗?
阮梨见他像是碰瓷一样地倒靠在墙壁上,心底烦躁之意生起:“我为什么要信你,你满嘴没有一句真话,难道还想要凭借一两句谎话,轻易就让我上当受骗吗?”
“……这一次不会骗你。”男人靠在墙上,声音低哑道。
“好啊,要让我相信你,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
“是我被抓到实验室,你送到我身边作为一个暖床的开始?还是我用血将你换回来,带回家的时候开始?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到我的身边,就已经开始骗我了?”
她见男人如鲠在喉,脸色愈加苍白,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解释,心底瞬间更为失望,“既然我们的从一开始就存在了欺骗,那也不要有结局了。”
“旭墨,我们离婚吧。”
男人沉下的头忽然抬起,红眸里布满了血丝,他声音颤抖着问道:“你要和我离婚?”
“或者你觉得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有存在的必要,也可以不解除,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他哑着声音,低声问道:“你离开前的最后三天,也不可以出现吗?”
“不可以。”
男人忽然偏过脸,俊美的脸躲在了阴影中,但剧烈起伏的胸口仍旧昭示着他此刻心情的剧烈波动。
阮梨收回视线,只觉得这莫不是他又在演戏。
“好……我……知道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像是极力压制着情绪,但浓重的鼻音几乎让人无法忽视。
阮梨双臂环胸,冷眼看着他。
直到他挺直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阮梨收回目光。她在整栋研究所闲逛也无人管她,她怀疑自己放一把火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哦,机器人应该会感应到。
“老师,您要休息多久?”
阮颖扣着扶手的手微微缩紧,她笑意不达眼底,“怎么了,现在你连我何时入睡,何时起床也要管了吗?”
蓝若笑了笑:“老师,不是我想管,只是陛下有些等的不高兴了,请老师不要为难我。”
她紧紧握着扶手,嘴角微扬:“陛下还是这么心急,但是你也看到了,重塑需要过程,这本来就是逆天行事,太过着急只会功亏一篑。”
蓝若伸出手,将她死死扒住扶手的手握住,一根根打开蜷缩的手指,如同捧着宝贝一般捧在手里,“老师怎么这样对待您的手,它们可是无价之宝,能为帝国未来创造无数价值。”
“您这样对待您宝贵的双手,我会心疼的。”她将阮颖冰冷纤细的双手握在掌心,面上做足了一个孝心学生的模样。
阮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蓝若并没有阻止,只是视线流露一些遗憾。
“我休息两个小时,难道你要继续守在这里替陛下监视我吗?”她坐在轮椅上,纯净白色的长裙之下,身形挺直,纤细的脊背撑起薄薄衣裙,纤瘦雪白的脖颈扬起优雅的弧度,叫人看一眼便觉得不可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