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内,除了平缓的呼吸声,宁静的像是某个惬意的雨天。
然而,冰冰凉凉的气息蔓延而至。
一双墨绿色的竖瞳,在昏暗光线中像是两盏快要熄灭的灯。
嘶嘶——
它顶开门缝,一路爬行至床边,竖起上身,冷光的眸盯着床榻上安睡的人。
阮梨忽然觉得周围变得潮湿阴冷,她皱着眉迷迷糊糊睁开眼。
顿时浑身吓出一身冷汗,她捂着嘴差点尖叫出声。
墨绿的蛇瞳在黑暗中冷冷盯着她。
阮梨想要小心蹭到床的另一边,但只要她一动,蛇就朝她更进一步。
阮梨浑身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黑蛇吐了吐蛇信。
它的粗细快比上阮梨大腿粗了,阮梨严重怀疑这条蛇是不是想要一口吞了自己。
她吞咽了下口水,手躲在被子里悄悄点开智脑,给陆牧郁发消息。
[阮梨:救命!!]
消息刚刚发送出去,那条蛇像是忽然察觉到什么,以极快的速度攀爬上床,阮梨甚至来不及跑走,就被粗长的蛇身缠住。
她哭闹着喊着救命,然而黑蛇却在她的身上盘踞,缠绕数圈,浑身几乎动弹不得。
冰凉的鳞片触感密密麻麻,纹路上分泌的液体在她的皮肤上冰冷又灼热。
阮梨打着滚,想要借此滚下床逃出去求救,然而蛇身却缠绕的愈紧。
冷冷而细腻的触觉从她脖颈后一点点蔓延。
阮梨哭着求蛇大哥放过自己,“我的肉一点都不好吃!!”
黑蛇停下动作,竖瞳盯着阮梨。
阮梨觉得自己疯了,她好像看到这条蛇在思考!
房门忽然被踹开,陆牧郁脸上已经进入了半兽化状态,黑色的鳞片在脸上若隐若现泛着莹绿色的光泽,墨色的竖瞳紧盯着屋内。
“陆牧郁!哥!哥!快点救我!”
阮梨哭的撕心裂肺。
原本冲来的陆牧郁在看见屋内的一幕后,反倒是变得气定神闲,他靠在门框上,竖瞳侧目望着哭泣的阮梨。
原本粉白软糯的脸,此刻吓得苍白,大颗大颗水晶般的泪珠从眼角接连坠落。
精致惨白的小脸上,泛红的眼眶,殷红的唇瓣,张张合合地哭求着他。
陆牧郁感到脖颈上一阵泛热,似乎又冒出了不少黑色的鳞片。
慌乱求助的阮梨并没有注意到,陆牧郁身上的鳞片,自然也不可能发现他身上的鳞片和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黑色的鳞片几乎一模一样。
“行了,大哥,别吓她了,一会儿把她吓跑,母亲又要揍你了。”陆牧郁见阮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开始打嗝,这才幽幽阻止。
黑蛇停止了动作,竖瞳安静,似乎是思考。
不多时,他松开了桎梏。
盘踞在阮梨的脚边,连昂扬的头都低下,搭在身上。
墨绿的竖瞳看的阮梨发慌。
尽管身体软的根本使不上力气,阮梨手脚并用的赶紧从床上爬下来。
她跌坐在床边。
起码保持着一定距离能让她勉强有些安全感。
委屈和愤怒将惊恐压下,她看见陆牧郁撑在门边,脸上带着笑意。
“陆牧郁!嗝……你!嗝……看戏!嗝……”阮梨气极了,一边止不住的打嗝,一边把她脑海中所有的脏话全部组织成美丽的话语,将陆牧郁的亲戚都骂了个遍。
陆牧郁脸上的笑容逐渐微笑,“小梨,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敢这样骂我的人……”
他走近阮梨。
阮梨只觉得眼前人像是忽然变了个人,彻底撕下伪善的外表,露出其中恶劣的本质。
她撑着地想要起身逃离,双腿软的根本使不上力。
他一步步走到面前,坐在床边,低身勾起她的下巴。
“我竟然还不知道,小梨的嘴这么能说,”他墨眸微眯,脸颊上的鳞片泛着光泽。
阮梨瞳孔缩小。
他的鳞片和那条黑蛇几乎一模一样!
指腹从泛红的眼尾碾过,陆牧郁声音响起,“大哥,都说了不要用兽型出现在小梨面前,她会吓着的。”
嘶嘶——
黑蛇回应。
“小梨该不会忘了,我们一家的兽型都是蛇吧,”戏谑的话语像是玩笑,又像是试探。
陆牧郁眼中冷冷的笑意,凉的让心发颤。
他单手搂住阮梨的腰,将人从地上勾起。
“好可怜,腿已经软的起不来了,”他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却将阮梨抱在了腿上。
冰与热交错。
寒凉混杂着湿润在阮梨的肌肤上一寸寸蔓延。
她无法忽视陆牧郁的皮肤上露出来的鳞片,甚至那些鳞片越冒越多。
“小梨,你还在怕哥哥们吗?”他低身贴近她的脸颊,吐出的气息冰冷而带着诡异的缠绵。
女孩封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藏在“阮梨”最深处的记忆……
她早在幼年的时候,无意中见过哥哥们的兽型,惊吓的同时更是厌恶,她一个偶然得知,自己被收养是要给陆家作童养媳……
“小梨,你好像在发抖,是不是太冷了?”男人贴心的关心,可声音却让阮梨不寒而栗。
“没、没有,”阮梨扯了扯嘴角,脸色极差。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阮梨”放着陆家不待,非要跑到外面去赶紧找人结婚了。
气息从她的耳侧一点点蔓延至脸颊,男人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明显。
他忽然笑了一下,昏暗之中,勾起唇角,墨色的竖瞳中是满意和期待。
“哥哥们可不会再等你了,这种无聊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阮梨呼吸加重几分,“什么意思?”
“大哥的发q期到了,很快二哥和我也会……
蛇兽的交配期就要到了,小梨我们放你在外面玩了半年,也是该回家了。”
冰冷的手指托着她的下巴,他垂眸看着那粉白的唇。
“陆牧郁,我已经有兽夫了!”阮梨压抑住内心的慌乱,她强迫自己抬着头看着陆牧郁。
“是有些碍眼,不过很容易处理掉,小梨不用担心的。”
他见小雌性胸口起伏,情绪波动极大,还贴心的说道:“你如果真喜欢,养着也没事,哥哥们不会介意的。”
他说着,低头和阮梨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