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对面的阮诗气愤大喊。
丁州笑嘻嘻凑到阮诗身旁:“诗诗我帮你,输了算我的,赢了是你的。”
阮诗瞪了他一眼,这能一样吗?
顾满右手边的孟淑默默往阮诗身边挪了下屁股,恨不得离阮怀远越远越好。
阮诗忿忿不平看着阮怀远:“哥,你坐飞机不累吗?”
单正阳背着手一会看看虞丽的牌,一会看看顾满的牌,绕着走一圈,他把几人牌全部看完。
接着一脸猥琐的笑望几人:“可以下注吗?我压10块!”
怎么他也来捣乱?阮诗无奈看向几个男生:“你们三个正好可以开一桌,走开走开。”
“我累了。”阮怀远无赖开口。
丁州也笑着点头:“诗诗,我们三个打多无聊,你这么聪明一定会赢的,加油。”
阮诗扫了眼自己跟前的一堆纸币,她本来就赢着好吧。
孟淑见无能为力,只能出牌。
一圈下来,最后顾满险胜。
她望着炸赢的牌,激动的手舞足蹈:“给钱,给钱。”
“哥,你不准说话了!”一局开始,阮诗再次强调。
阮怀远笑笑没回答。
孟淑这下学聪明了,抓了牌环顾一圈。
上一把虞丽是地主,叫到的同伴正好是顾满。
这一把她是地主,望着手上的牌,她又没办法不要,只能双手合十:“小满,小满,拿小鬼的是我同伴!”
顾满望着手上的小鬼微微挑眉,收敛表情不动声色接着虞丽的牌出。
坐在后面的阮怀远起身拿过一本深奥的专业书,一边看书,一边一心二用看着顾满的牌。
一旦顾满走错他就会提醒,但是他出声的时候并不多,阮诗想要反抗都没有办法。
虞丽是个不服输的人,睨了眼翻着书页的阮怀远,她今天还不信了!
一群人越来越有劲,单正阳游戏也不玩了,绕来绕去看着四方牌一副‘你们求我,我就说’的模样。
阮晋午休后下来,看着坐在落地窗旁的一堆人,或是吵闹或是嗔笑,或是安静看着书本,一帧帧都让他无比感叹风华正茂,岁月安好。
鼻头有些酸涩,这么多年,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一双儿女如此恣意放松的一面。
背对窗户的阮诗第一个发现下来的阮晋,立马出声告状:“爸,你管管哥,他不遵守规则,一直帮小满欺负我们!”
阮晋扫了眼坐在顾满旁边的儿子,眼底戏谑笑回:“是吗?”
“嗯!你看小满面前的钱就知道了!”阮诗气呼呼道。
丁州笑看着她,只觉得这样的诗诗真可爱。
阮晋负着手走到几人身旁,看着顾满面前蓬松的钱币笑呵呵道:“那只能说明小满手气不错。”
话落他看向对面的阮诗宠溺道:“诗诗,你得愿赌服输。”
“爸,你怎么也这样。”阮诗气恼噘嘴。
就算很气,但是她手上出牌的动作也一点都不慢。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让小丁上嘛。”阮晋笑回。
她才不会呢,让丁州这个傻子上,只会输得更多。
顾满侧首看向阮晋:“叔,你要不要来两把?”
阮晋摆了摆手:“我歇歇,你们玩。”
话落他走到书架边也抽出一本书,再走到另一边的阳台上找了个阴影处坐下。
身后的屋内传来热闹地喧嚣,翻着书本的他却丝毫不觉得吵闹。
下午四点,阮怀远自发起身做饭。
丁州看到阮怀远动了,也不好意思继续玩,而且丝毫没有告别的想法,屁颠屁颠凑上去:“怀远哥,我能做些什么?”
阮怀远睨了他一眼,最后只能扔了两头蒜给他。
晚上的饭菜简单,阮怀远一个人掌厨一个小时也做好了。
顾满抬起胳膊伸了下懒腰,望着落地窗外的夕阳西下,心情愉悦享受着这摆烂的时刻。
晚上用过饭,她主动告辞。
阮怀远提着切好的水果给顾满带上,接着回头看向凑在阮晋身边的丁州开口:“走吧,我送你们一起下楼。”
阮诗打了一下午的牌也累了,起身跑到几人面前:“我也去,正好消消食。”
最后,就连阮晋都跟着下楼,丁州也没理由再留下。
虞丽是个急性子走得最快,单正阳懒懒散散东张西望打量小区的环境。
而孟淑去地下车库开车。
阮怀远与顾满并排走着,侧眸看着她摆动的手不自然移开视线:“明早九点可以吗?”
顾满抬眸看向他两眼疑惑。
等望着他清亮的眸子才想起来:“哦~科技馆,好!”
阮怀远看着她。
她今日上身是浅紫色的连帽针织短袖,下身是同色系休闲短裤,头发长长披散在脑后,整个人显得乖巧又娇嫩。
忍不住抬手抚在头顶,轻声道:“头发乱了。”
顾满一听立马抬手顺了顺微卷的栗色长发,接着仰头微笑:“谢谢。”
“到家说一声,早点休息。”
孟淑已经开车在大门口等候,阮怀远瞟了眼,低声向顾满开口。
顾满点了点头,加快步伐走向大门,回头向阮晋几人挥手:“阮叔你不要太累,早点上楼休息。”
“你们也慢一点,注意安全。”阮晋温和笑回。
车子离开,阮晋看着转身的儿子等在原地,等走近了才开口:“不管什么决定,爸都支持你,不过儿子呀,小满如果不同意你也不要强求。”
阮怀远看着他,眼波微微闪动。
阮晋负手看了他眼,轻笑:“是不是觉得爸在泼你冷水?你这么优秀,一直也很优秀。”
“不是,我觉得你说的对。”阮怀远低声启唇。
“嗯,所以你得努力呀。”阮晋抬手笑拍了拍他肩。
次日,让顾满愉悦的是,地磁科研院那边没有找她,洗漱下楼,看着已经准备好的孟淑跳下最后一个阶梯:“吃完咱们就出发。”
早饭已经在餐桌上摆好,孟淑也已经吃完了,看着蹦蹦跳跳的她凑上前调侃:“今天心情不错嘛。”
“那必须的,终于不用去小白屋了。”说这话时,顾满俏皮瞥了眼沙发上的单正阳。
与往日一样,单正阳一起床就是打游戏,而虞丽则是在健身房打沙包。
可能是顾满下楼的动静明显,虞丽扯着脖子上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走出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