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充斥着泥土的清新,一道彩虹不知何时高高挂在半空,令人心情愉悦舒畅。
民宿内,一男一女正聚在一起收拾行李。
“这个是大件,你能拿动吗?”
“小瞧我?”
“宜薇。”
谢宁淮一来就见二人快要贴在一起的肩膀,眼神暗了暗。
他站在门外喊了声,问道:“你能出来一下吗?”
陆宁时听到声回头,看到是他后又转回来,继续之前的话题:“不是小瞧你,是担心我行李箱的四个轮,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款,独一无二,坏了我会气得想毙你命的那种。”
“不过去看看吗?他好像有什么急事。”
杨承川不在意她的威吓。
他不慌不忙的从她手中接过,向外扫了一眼,似是随口一言道:“吃醋的人不趁早哄上一哄,是很容易闹掰的。”
“吃醋?你说谁?”陆宁时讶然。
杨承川也跟着惊讶,“你和他不是青梅竹马,毕业后的男女朋友,甚至是未来的夫妻吗?”
陆宁时转身面对他,认真严肃地问:“你是这么认为的?”
“不是我认为,是他刚才在路上告诉我的。”
杨承川趁机上眼药,为谢宁淮之前的行为添油加醋,“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突然跑到我面前向我宣示主权,说你是他的。”
“哦~~”
陆宁时眉毛一挑,盯着他勾唇,音调逐渐上扬拉长。
杨承川不动声色,微笑着任由她打量。
片刻后,陆宁时嗤笑一声,将小背包也塞给他,“这个放行李箱上面。”
说完,她转身出去。
“你叫我什么事?”陆宁时站在他面前,冷声问。
谢宁淮趁机掏出一支银月发簪,“我见苗族的配饰都很好看,这是我和艺馨一起选的,觉得很适合你。”
“谢宁淮,你觉得我会缺一支发簪?”
陆宁时看都不看一眼,冷嘲热讽道:“有句话说得好,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都是人渣,我真切希望你也有这个自知之明。”
谢宁淮神色一变,手僵在了半空。
陆宁时完全不留情面,眼底满是幽深与邪恶。
“还有,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与我只是普通邻居的关系,以后若再在旁人面前胡言乱语,污蔑我清誉,你可以先想想,惹怒我的后果你是否承担得起?”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陆宜薇。”
身后的谢宁淮急忙叫住她,对着她停在原地的背影问:“你喜欢那个男人吗?”
“与你无关。”
陆宁时撂下一句话,连头都未回地渐行渐远。
杨承川徘徊在门内,眼神时不时地向外瞄一眼,见她回来,上前一步问:“他看他好像要送你簪子,你不收吗?”
“你觉得呢?”
陆宁时冷酷无情的眉眼转而变成戏谑。
“景区的东西最是普通,材质更上不得台面,这也只能骗骗没眼光的人,他拿这种劣质品讨好你,你不收是对的。”
杨承川将谢宁淮送的礼物贬低的一无是处,转头又道:“我有一套由资深艺人纯手工打造的头面,送与你如何?”
“算了,无功不受禄。”
陆宁时果断地拒绝。
杨承川见她拒绝的干脆,也不再多言。
只是待陆宁时晚上洗漱回屋时,桌上放着一套头面,在昏黄的光晕下竟是显得如此亮眼。
她擦着头发的手一顿,随后缓缓走向低矮的化妆桌。
头面色泽明亮,映衬着复杂的图案,那绝美之景,令人忍不住拍手称赞。
陆宁时不用触摸只凭外观便可知它的珍贵。
她盯着它愣神,直至许久,她才起身不再注意那个角落。
“雨后的山林别有一番意境,今日要不要进山看看?”
翌日一早,杨承川碰见她后没有提昨晚的事,而是邀请她逛上一逛。
陆宁时昨天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生怕再耽误下去,林中的野兽将背包叼走撕碎,故而连忙点头。
“要。”
杨承川走在她前面一步,停下脚步,转身,抬起右手,手心向上。
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牵手姿势。
陆宁时眼神微妙。
“雨后的泥土湿滑,极易摔倒。”
他身体微微前倾,抬头看着这张娇颜,淡然的似是不含一丝歪斜之意。
陆宁时与他对视了两秒,忽而勾唇,“有劳。”
柔软的指腹搭在掌心,上下分明的两只手逐渐交叠,缠绕在一起。
在杨承川的带领下,陆宁时见识到和旅游不一样的惊艳风景。
奇珍异草,引得人为之动心,心跳加快。
青草茵茵,溪水潺潺流淌,细小的生物欢快地奏着乐。
此情此景,令人心旷神怡。
“哎呀——”
“小心!”
陆宁时踩到斜坡上的废叶,脚下不注意打滑,幸得杨承川时刻注意着她。
他手臂力道很强,一眨眼的功夫便环着她的腰,旋转一圈将她带离到半空。
陆宁时双手搭在他肩头,感受着手底下的硬度,忍不住地捏了两把。
杨承川身体一僵,手臂猛地收紧。
“嘶,你勒疼我了。”
陆宁时皱着眉,在他肩膀上大力地拍了几下,发泄心中的不满。
杨承川感受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力道不松反紧。
他将人往上掂了掂,目光与她齐平,幽幽地道:“刚才的动作,于我而言,从未有过。”
“什么动作?”
陆宁时饶有兴趣地问。
杨承川不做声,单手搂抱着她,左手却顺着她的背缓缓向上,落在她纤薄的肩窝处,轻巧地按了下。
陆宁时调笑的神态微顿,只觉一群蚂蚁从那里爬向心口。
她放在他脖颈后的手指一蜷,突然感到一阵不自在。
“你放我下来。”
“别动。”
杨承川按了按她的背。
“杨承川!”
陆宁时脊背忽地一挺,与他的胸膛贴的更近,不由一阵羞恼。
她用力地拍打他,示意他把人放下。
杨承川叹了口气,道:“后面有蛇。”
挣扎的动作骤停。
陆宁时憋着一口气,脸颊不一会儿就变得通红。
“走了吗?”她闷着气小声问。
“爬远了。”
陆宁时这次深吸一口气,又大口呼出,愤恨地咬了咬牙,“下次,请你先讲重点。”
“重点?”
杨承川剑眉轻轻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