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货,苏含茵才不会看上他们。
萧然低着头,盯着干净的桌面瞳孔幽深。
重来一世,这辈子他绝不会再犯蠢。
他一定要帮苏含茵真正掌权,把那个藏在暗处的李盛生和韩董揪出来。
从此和她好好在一起,再也不作妖。
他们两人会幸福一辈子,他也会走上高位,成为圈中最耀眼瞩目的存在。
“别聊了别聊了,老师过来了。”
后面几个才入行的小年轻连忙坐好,把书摆正,认真期待地看着表演课老师。
萧然瞄了老师一眼,见他还不如他名气大,嘴角不由撇了撇。
他上辈子虽然站错队,但是能在圈中大火,演技肯定是在线的,完全不需要从基础学起。
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让苏含茵见到他,对他一见钟情。
可惜他来了好几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这让他内心有些挫败。
难道他真要像上辈子一样,在剧组和她见面?
不,不行。
萧然想都不想便否决了这条线。
他就是为了早早结识她才会自己出钱和老东家解约,跳槽到金橙娱乐。
若是按照以前的轨迹,那都是半年后的事了,时间太晚,他等不及。
他拥有上辈子的记忆,这是属于他的金手指。
他完全可以提前帮苏含茵解决掉李盛生和韩董那个麻烦,然后再借助苏含茵的权利先一步将会大火的剧本全部拿到手。
萧然一想到那两人做的事,心头就涌起一股怒火。
他攥紧拳头,手背青筋凸显。
上辈子他就是太过自信和骄傲,以至于错失苏含茵这个金大腿。
他本以为踹掉苏含茵,捧上韩董,自此他的演绎生涯会走的更顺,没想到李盛生他们怕他把事情暴露出去,卸磨杀驴,反而逼他名声尽毁。
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一定要他们尝尝他受过的所有苦,亲手将他们送进监狱。
“那个人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陆宁时处理了一堆文件,把陈圆圆叫过来,询问她盯人的进度。
“回苏董,萧然行为很奇怪,不好好进修演技,反而经常在楼道电梯口晃悠,要不是没有门卡进不来,我看他甚至都想来咱们这一层。”
陈圆圆皱着眉,对此人的印象极其的不好。
金橙娱乐是圈中最有实力的公司,条件优渥,又手握多个大Ip,有自己的的拍摄团队,想签约的艺人更是不知凡几。
萧然作为一个不出名的小艺人,幸运加入公司,不好好精进专业知识,竟想走些歪门邪道,三观肯定不正。
陆宁时看着她气呼呼的小圆脸,眼底笑意渐深,“看来你很讨厌他。”
“不是一般的讨厌。”
苏军山的生活助理原是个男生,他在她上任前特意为她招了个女生,也就是陈圆圆。
陆宁时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大概了解了她的性子。
陈圆圆性格活泼,嫉恶如仇,步入社会没多久,完全没有感受过世间险恶,心里也藏不住事,有话就直说。
就比如现在,她说完就后悔了。
陈圆圆以为她看不见她的小动作,小心翼翼地偷瞄她一眼,见她没有生气,大脑疯狂转动,找合适的理由补救。
“呃...我本人是不太喜欢这种功利性强的人,但在这个圈子里这种性格也很好,他们有志气,有目标,有...”
陈圆圆想的脑袋都累了,眼见想不出好词,无奈妥协,干脆不夸了。
“不管怎样,他们挣的钱是公司的就行。”
陆宁时轻笑,“我知道了,你这几天盯人辛苦了,我给你带薪放三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真的?!”
陈圆圆眼睛刷地一下亮了,反应过来后激动地大声道谢:“多谢苏董!”
雀跃的背影离开,办公室的大门开了又关,室内仅剩她一人。
“萧然”
陆宁时眯着眼轻喊了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目的。”
五点半,打工人陆陆续续往外走,电梯内拥挤的厉害。
萧然看着人堆不太适应地皱了皱眉。
“萧然,你发什么呆?再不上来要没位置了。”
先一步冲进去的人手臂撑着门,给他留出一个窄小的空位。
萧然犹豫了瞬,勉勉强强地走进去。
“今天真稀奇,苏董平时四点多就走了,今天居然留下来加班了哎。”
“应该是各部门的汇报让苏董没办法提前走人吧。”
“好像是这样,听秘书办的意思,苏董是想今天把事情处理完。”
“处理完?那应该要晚上十点以后了吧?”
电梯到了一楼,说话的两人相约着离去。
萧然眼眸下垂,掩下眼底异样的精光。
“萧然,走了,你不出来吗?”
“不好意思,我有个东西忘了拿,你先走吧,不用等我。”
萧然抬头朝那人笑了笑,紧接着按了上行的电梯。
陆宁时留下来加班也不是专门引人上钩,她也是真的忙。
公司业务太广,连带着她的工作都升了几倍。
时间缓慢又迅速地向前推进,完全不留一丝情面。
安静的空间响起闹铃声,陆宁时才恍然发觉已经九点半了。
她起身伸展僵硬的四肢,望了眼窗外,迈步远去。
专用电梯从高层向下,一路不曾停留。
叮——
电梯门缓缓向两侧移动,陆宁时眼前多了一双修长的腿。
真是有够迫不及待的。
陆宁时唇角微勾,抬头时又恢复成平静无波,只是入目的刹那,却是瞳孔惊艳的颤动。
冷调瓷肌在日光灯下泛着光,宛如神邸降临,极具冲击感。
面部骨骼仿佛经过数学公式的校准,每一处都是精确的几何切割。
神情冷淡,在注意到里面有人时漫不经心地一瞥,引人心尖微颤。
黑夜的幕布迅速撕扯而去,唯留正午明亮的光。
靳温书淡淡地看着她,冷峻的眉峰悄然蹙起,“看够了吗?”
“没有。”
陆宁时眼都不眨地盯着他,理直气壮地道。
靳温书眉眼越渐淡漠,充斥着寒气逼人的冷霜,仿佛能冻的人动弹不得。
陆宁时静静地等着他开口,却见他幽幽一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