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的活多轻松,不用动脑耗费精力,还能锻炼身体,我出于信任才会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别人想做我还不让呢。”
陆宁时站起来,围着他站了两圈,满眼失望地叹气,“你也不过如此嘛,亏我爸爸对你这么信任。”
“苏总,我...”
“行了,你也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这样吧,你出去”,陆宁时摆了摆手,不耐地驱赶。
“苏总,你初次上任可能不清楚情况,我想我有必要和你介绍一下,我毕业...”
“李盛生,你是人吗?”
李盛生一愣,“什么?”
“是人就能听懂人话,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陆宁时皱眉,嫌弃地望着他,“我都说了让你出去,你还站在这儿叭叭个不停,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明知故犯,看我不顺眼,故意顶撞上级?”
秘书为了更好服务总裁,办公室和总裁同一层,距离并不远。
陆宁时把门打开,有些时刻关注的人就注意到了。
他们连忙坐直坐正,面上严肃认真地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完全想象不到他们上一秒还聚在一起疯狂八卦。
陆宁时靠在门框上,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现在是下午四点四十六分,我让你联系的艺人到现在一个都没来找我,你的能力就是这样?”
秘书办的人悄无声息地竖起了耳朵。
李盛生黑沉着脸,耐着性子解释:“之前你一直让我帮你买东西,我没有时间...”
“我让你买又没让你亲自去买,你就不能交给负责这事的助理吗?”
陆宁时不满地斥责,“时间紧,任务重,你自己办公效率底下,分不清轻重缓急,一次只能干一件事,还要怪我没告诉你?”
“你也说了,你的工作是处理公司上上下下的正事,我初初上任对员工了解浅薄,你在公司待了那么久难道也不知道?”
“好,就算你觉得我的私事更重要,你就不能把正事交给其他人,非要压在手里?”
“让我在办公室等你一下午,你知道我时间有多宝贵吗?”
她是故意的,他被算计了。
一个个问题抛出来,让李盛生脑袋嗡嗡作响,差点站不稳。
“算了,就这样吧,你比我年长,我也不想多说。”
陆宁时捏了捏眉心,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看在你是我爸留给我的人的份上,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秘书办的老大李盛生被苏总训斥的消息,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传遍整个公司。
退休在家的苏军山在陆宁时归家后,第一个迎上来,“茵茵,听说你下午劈头盖脸的把李盛生训斥了一顿?”
陆宁时拎着西装外套换鞋,闻言眉眼一挑,“你消息挺灵通的啊。”
“那是,你爸我虽然不在江湖上了,但获取消息的手段仍旧能从四面八方来。”
“得了吧,等我真正手握大权,给你报信的小兵不知道还能剩几个。”
“口气挺大,可别等我老了走不动了,你还要求着请我出山。”
“你去睡觉吧,梦里实现的比较快。”
两人微笑着看着对方,半空中仿佛还能感受到电流炸开花。
坐在沙发上的唐芸失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修剪瓶中的花枝。
“说实话,你不是说要重用他,怎么突然当众又踩他脸?”
苏军山和她战斗过一番,抵不住心中好奇。
“你猜。”
陆宁时笑嘻嘻地坐到她妈面前,“妈,你修剪的花枝好有意境,看上一眼就好像坠入了无主的山野,走在山林小路,静享宁静自由的气息。”
唐芸一脸诧异,“你平时不是对这最不感兴趣了?”
“我是对插花不感兴趣,不代表我不会欣赏。”
陆宁时下午吃了太多零食,嘴巴干的拿起果盘的香梨啃了一口,吐字不清地道:“而且妈妈你技术这么好,不懂的人都能看出来,你说是吧,爸?”
“没错没错,我都看懂了,更别说茵茵了。”
唐芸唇角上扬,眼含深意地瞥了苏军山一眼,到底没戳穿他下午问她在弄啥,给他在女儿面前留了些面子。
苏军山心虚地眼神上瞟,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茵茵,刚才问你话呢,你为什么打李盛生的脸?”
“看不惯他,想给他一个教训。”
陆宁时唇角上扬,眼底却一片冰凉。
原主出事后,李盛生当着公司众人的面侮辱她,可比她做的过分多了,她今日不过小小惩治一下而已。
“稍稍惩治一下就好,暂时别太过分,让他们狗急跳墙,反而坏了事。”
“放心,我有分寸。”
陆宁时笑的一脸纯良无害,“对了,爸妈,公司过几天员工要体检,咱们也顺便去立海医院检查一下吧。”
“行,你妈妈这个月还未去,正好一起”,苏军山答应的非常痛快。
偏远的农村,空中传出一声绝望崩溃的哀嚎。
“卡!这个过了。”
“靳老师,你演的真好,我刚才都看哭了。”
靳温书并不为此骄傲,而是温和一笑,“有代入感就好,就怕演不好,让你们受累,也毁了这部好剧。”
“不会不会,要是你都不行还有谁行,靳老师你太谦虚了。”
“靳老师拍戏辛苦了,麻烦大家让一让,让靳老师休息一下。”
王可可拿着水杯和干净的毛巾走进来,温声让聚在一起的人散开。
靳温书环顾四周,“杨哥呢?”
“公司打来的电话,他出去接电话了。”
“公司?”
靳温书擦汗的动作一顿,“公司大领导终于换了?”
王可可点头,“昨天交接仪式,老苏总把所有权给了小苏总,现在公司是小苏总做主。”
靳温书眉头轻微一皱。
他喝了口水,垂眸沉思。
休息了一会儿,眼看他上场的时间到了,将水杯交给王可可,“晚上我戏份结束后你让杨哥过来找我。”
说完,他起身快步离开。
王可可拿着水杯,抱着毛巾挠了挠头,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靳哥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