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撤了茶水和点心,林火生提来了行李箱将黄布铺在桌上,便让王冲母亲拿来香烛,将八卦镜放在法坛正中间,以糯米在法坛之上摆出八卦模样,一盏莲花灯牵引红线,用书写着王海生辰八字和名字,红线穿透剪成人形红纸之上!
随即将各种法器都摆放在法坛之上,咬破右手中指滴到八卦镜之中,掐着烛台上的灯火在人形红纸上勾勒出了招魂符的线条,瞬间红纸烧成了灰烬!
左手托着八卦镜,右手掐着道指拂过镜面,“北斗见月,玄光指引……”顷刻之间遮盖月亮的云层烟消云散,一道白光射入到八卦镜之中,咬破的手指点在八卦镜后,指引金光窜入纸灰之中!
阵阵阴风将纸灰吹散,隐匿到了空气之中,纸灰有了招魂符的加持自然会将王海的魂魄给招来,可随即一股邪风“噗……”的一声将莲花灯给吹灭了!
“坏了!这小子敢情是熬不住落在了九菊一派的手里了……”手中掐着剑指将灯芯火引燃了莲花灯,将小碗之中装满了无根水,手中掐着照明符拂过了莲花灯!
“天眼看清,金盆照明……”
手中照明符投入碗中之时,水面清晰可见他被困入暗无天日之地,王海蜷缩着身子被困在二十八枚铜钱之内,东南西北都按照四象二十八星宿排列,铜钱历经人手沾染阳气足够盛,以二十八星宿为假象布下了“雷池”!
“这是锁鬼阵……”
想必是王海手中有黑令旗,假冒我的人也不想和酆都为敌,自然而然的就将他锁在这锁鬼阵之中难以逃脱,越“雷池”必死的假象,所以他才会沦落在那儿难以出来!
我随即将招魂符摊开,在符身用朱砂加上王海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迅速的将招魂符折成纸盒,指引八卦镜的玄光入纸盒!
“北斗见月,仙鹤指路,玄光指引,急急如律令……”
纸鹤张开了双翅窜入无尽的黑夜之中,不多时便出现在小碗之中来到了王海的身旁,一道金光从纸鹤身上窜出入了王海的眉心之处!
“王海,能听到我说话吗?”
“先生,是你!我急功近利却被困在此地,求求你救我出去!”
“纸鹤便会指引你出锁鬼阵,跟着纸鹤你便会走出这鬼阵……”
“可……可是……一旦我走出此阵法我便会魂飞魄散……”还未等他话音落地,一束菊花从天而降,从中散发出青色电弧将纸鹤给击落到了地上化作纸灰!
青色电弧竟然撕开了道口子,宛如脱缰的野马从小碗之中的水中扑向我而来,然而我却并未慌张,始终保持着冷静操起法坛上的八卦镜!
“见过中国道术破日本邪法吗?”
又从脖子处扯下了掌教玉佩,按在八卦镜背后正中,将咬破指尖掐着剑指按在玉佩之上,顷刻之间玉佩发出红光……
“砰……”的一声法坛之上的小碗炸裂开来,里面的水溅落了一地,扬起嘴角冷笑道,“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随即闭上双眼,感知到锁鬼阵已经被他的雷所破,又掐出了张招魂符,念起了招魂咒,用莲花灯焰火点燃了招魂符!
一束白光隐约出现在面前,随即王海也出现在我的跟前,懊悔不已的说道,“都……都怪我操之过急了,要不然也不会被困在锁鬼阵之中!”
“没事就好……”我安抚着王海,并将他收入到了黄符之中,“我一定会让你大仇得报的……”
“可……可是他阴险狡诈,想必他是为了七星岩下的阴帝冢而来,而我王家在龙虎山下受张天师之托世代守护阴帝冢,父亲曾嘱托我在这阴帝冢里埋的是酆都大帝的尸骨,绝不能让阴帝冢重见天日!”
“哦?”王海的话激起了我的兴趣,难道酆都大帝的叛逃跟北斗新村的阴帝冢有关?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之中由然而生!
“不错,在阴帝冢之内还有阴牝珠,据说能够自由出入阴阳两界,不光是如此……阴牝珠掌握阴曹地府的气运,也就是说得阴牝珠能够轻而易举的摧毁阴曹地府!”
莫非罗天大蘸便是封印这阴牝珠不成?然而敏锐的第六感和天现异象觉得远非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阴牝珠又被称为阴紫薇,传说是酆都大帝出生之时便一同出世,酆都大帝便是凭着阴牝珠执掌阴曹地府!
想不到传说之中的阴紫薇果然存在,为了防止紫薇走煞便有了龙虎山天师举行罗天大蘸为众生祈福,然而三十年前的失败使得这场罗天大蘸也是迫在眉睫!
“是谁?是谁在那……”
我警觉的瞅着黑夜之中的黑影喝道,刚才明明是一股幻影从眼前一窜而过,没成想从黑夜之中走出个令我讨厌的身影!
“是你?”
来人身穿一身狩衣,眉清目秀却是令我和林火生难以忘怀,在先天炁境之中九死一生差点就归西了,想不到他寻仇便已经寻到此处来了,这不得不让我觉得是个棘手的问题!
阴阳师打开折扇邪魅一笑,“放心,来此并非是寻仇而已以前的种种都是误会罢了,一路追踪到此发现九菊一派门人的踪迹,此行只为神道教清理门户……”
可他的话并未让我和林火生打消疑虑和戒心,说不定在心里打着坏水坑我们呢!林火生踮着脚阳奉阴违的冷笑道,“说的那么好听,说不定待会就把我们给卖了也不一定!”
“此人究竟到底是何出生阿?”不管如何还是决定相信他这回,毕竟再怎么说九菊一派也是和土御门神道殊途同归,他们都是信奉同一个老祖宗的,有了他的帮助会事半功倍!
“据我所知!她便是九菊一派的美由子,擅长女扮男装,九菊一派分堪舆风水和法术,她便是修行法术,做出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多导致她在国内混不下去才会远遁来此!”阴阳师言简意赅的说出了假冒我身份的人竟然还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