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阿爹……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我头痛欲裂浑身难受,在迷魂殿前不断翻滚……
白无常上前一把按住了我,痛苦难耐的我为了缓解痛苦,还不犹豫的朝着她白花花的大腿咬了下去!
白无常强忍着对我安慰道,“你到底咋回事?”
阿爹站在我的身前,对白无常说道。
“这是他前世的记忆,上任阎王托付给我,说是遇到来世便让我把记忆给他!”
“阎王?”我抱着头嘴里咬着白无常的腿,猛然间一幅幅画面走马观花在脑海中闪现而过……
头痛欲裂的感觉戛然而止,一股力量正在融入到我的脑海之中,四周陷入到了一望无际的黑暗中。
眼前一片大亮,映入眼帘的正是熟悉的场景。
此处不正是淹马村吗?村落之中散布着一股死气,到处都是哀鸿遍野,在河里漂起腐烂的死尸,清澈的河水被染成血水。
难道这便是当年那场瘟疫!
村落之中的景象实在是惨不忍睹,一路走来弥漫着死猪一样的腐臭味,一股股黑雾隐藏在空气中,苟延残喘的人倒在路边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不远处有人背着背篓,用粗布擦拭额头汗水,经过长途跋涉来到此地,他穿着白色秀衣,惊奇的发现他和我长得一样!
难道他就是我的前世?
愣神之际,他似乎是看见了不属于这儿的我,伸出手轻轻点了下我的眉心,微微一笑却沉默不语。
不难看出他就是钟郎中。
钟郎中眼见此地饱受瘟疫之苦,从竹篓里拿出药赠施给当街的父老乡亲。
一转而过,他在村东头的废弃仓库前搭起了草庐,身边还多了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两人看着就是郎才女貌!
两人在废弃仓库前熬药,村落中也恢复了一丝生机,渐渐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两人互相爱慕,瞬间点燃了爱的火花。
看着缠绵恩爱的两人,实在想不通钟郎中为何不辞而别?莫非他是个有家室的人!
河边阿红依偎在他怀中,冷不防的空中响起了一声惊雷,将钟郎中吓的满头大汗!
画面瞬间模糊,四周陷入到了无尽黑暗之中,画面渐渐的清晰起来,场景竟是在迷魂殿之中,或许是钟郎中遇难死了!
迷魂殿中!
钟郎中长跪不起,眼前出现的是个身穿黑袍的白发老者,他黑着脸正怒斥钟郎中,画面里突然传来了声音。
“孽徒!你可知人鬼殊途!此行奉命去驱邪治瘟,可谁能料想到动了私情,哪怕就算为师要保你也保不住阿……”
黑袍老者脸上露出无奈和惋惜,钟郎中在他面前拼命般磕头,“都是弟子的错!要杀要剐罚我一人,千万不要牵连无辜啊!”
“晚了!”
“尔为阴间判官,难道还不明白因果报应吗?”
“何况你们都已经留下孽种!”
“你动了凡心,却是害苦了阳间那对母子!”
“就连为师也难辞其咎……”
黑袍老者闭上了双眼陷入沉默之中,在他眼角中滴下晶莹剔透的泪珠,最终他还是挥泪举起右手!
“师傅,只求你们能够放过她们?哪怕徒儿万劫不复也不怕!师傅……师傅……求求你!求求你了……”
钟郎中苦苦哀求,连额头都已经磕出了血来。
迷魂殿中出现了五条黝黑的大铁链,将他五花大绑悬浮着不知吊到了何处去了!
难怪钟郎中会不辞而别!
他是为了不连累阿红才会离开,可谁能想到随着他们孽情开始便已经触犯了人鬼殊途的禁忌!
一座平地而起的高山之颠上,几条黝黑大铁链紧紧的捆住了钟郎中,正襟危坐的他遭受五雷轰顶之灾,可他却始终都未冷哼一声……
猛然睁开眼,却无法接受眼前事实,如此说来我的前世便是钟判官,可所见的事实却是这般的陌生?
“轮回之前你喝了孟婆汤,早已忘却了前世之事,唯独有一魄始终持着执念,不愿忘记!”师傅闭上了眼露出同黑袍老人的神色!
“难怪?难怪我临死前动弹不得嘴里还说着什么……什么欠她的!”我不得不接受事实,何况也就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死前那副异状!
师傅抬起头看向了空中,“天道无情,然而老天却又开了眼!阿红和肚中胎儿都惨遭因果报应反噬,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了化解这段孽情让你遭受五雷轰顶后便打入轮回之中……”
“所以这一切都还要我去化解?”我吃惊的对他问道。
可是如今我已经是个死人,如何能够化解这段孽缘?
“当年勒死我的人正是阿红,少不更事时目睹了那场浸猪笼的惨剧如今还记忆犹新,而我是那场惨剧唯一活着的目击者,尽管我觉得她可怜然而只是小孩的我压根就改变不了什么!”
泉爷爷竟然是当年那场“浸猪笼”唯一活着的目击证人,难怪在他被害之前会用桃木裹住自己的魂魄,这样也就能解释得通阿红为何要害他了!
“可福奶奶她?”我疑惑的对阿爹问道。
阿爹说她是被阿菊灌了农药而死的,她奶奶尖酸刻薄始终是挑刺,后更是极力反对她和文杰的交往,甚至让她嫁给村里富商家儿子周旦,可那小子却是个瘸子,为了自己的幸福不得已只能送老太太归西了!
“哎!造化弄人……”泉爷爷得知是这个结果后却有些惊讶和恼怒,“怎么?文杰这臭小子又去鬼混了?看我今晚不托梦打死这小子!”
我连忙对泉爷爷解释道,“不不不,文杰他很好,现在还找了份小学老师的活,他们俩不过是自由恋爱,没有你想的那么混账!”
等我话音刚落,空中便霞光万丈,祥云之中便出现了个身穿黑衣的蒙面少女,手中捧着一份“圣旨”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