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集团大楼。
顶楼大厅。
一个老当益壮,面色有几分不善的老者坐着。
抽着烟,弹了弹烟灰。
“郭爷,您确定,天堂村那边真的能够开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南山肯定要轰动了,到时候,郭爷可一定要给我们一次机会。”
一个标准的职业女人站在一旁。
仔细一看,这是钱芳。
对面,坐着郭爷。
全名郭百丈。
在郭百丈看来,对面的钱芳,是一个急切寻求机会的女人。
当然,如果有价值,可以用。
他一笑,“确定了,上京齐家幕后操控,天堂村最迟半月就得拆。”
钱芳笑了笑,“那郭爷,今后要仰仗您了,这度假村一开,商业圈建立,我和若初,就有机会了。”
“你说的若初,是南山大学的那个夏若初吧?”
“对,是她。”
“我孙子,倒是对她挺有意思,听说,是个女神。”
钱芳噗嗤笑道,“何止是女神,她的姿色,放眼南山,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了。”
郭百丈摇头笑笑。
……
叮咚!!
电梯门打开。
几个保镖抬着浑身是血的陆超走了进来。
血腥味弥漫,钱芳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郭爷,陆超被废了,齐少干的。”
保镖道。
郭百丈问,“齐健和我说过,那小子,从小被老太爷培养,陆超是他的对手就怪了,也怪我没有提醒他。”
“留下什么话了吗?”
“齐少说,明天天阁酒楼,和你见个面。”
郭百丈弹了弹烟灰。
“有意思。”
“这小子卖了老太爷给他的豪宅,居然是要打天堂村的主意。”
“只不过,他在齐家,只怕已经大势已去,一块小小的石子,激不起多大的浪花。”
“明天,陪我去见见他。”这句话,是冲钱芳说的。
……
整整一天。
齐枫都在白金翰,合计天堂度假村的事。
郭百丈无非仗着背后是齐健撑腰。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老太爷还没死呢。
老太爷活一天,他就一天是齐家太子爷。
不过有一说一,齐枫的时间不多了。
白金翰办公室,齐枫说道,“郭百丈,就是仗着有齐健在。不过问题不大,我有招数对付他。”
“齐少,怎么说?”
“你去以我爷爷的名义去见一个人,那人,手上有郭百丈儿子的证据!”
齐枫喝了口茶。
“怎么说?”
上一世,齐枫并没有白活。
郭百丈有一个儿子,也在南山。
他名下有一家公司,是从远东接盘的。
当初,从远东手上,转移了一笔资金,利用某港的一家机构,把这笔钱弄得是合法合规。
当时远东忌惮他背后的齐健,不敢声张。
不过,那远东也不是傻子。
这笔钱是从远东转移的,但此前,钱的来历经不起调查。
这一点,他儿子得入狱。
郭百丈救不了他。
齐健现在还不是齐家太子爷,齐家大权在爷爷手上,所以,齐健保不住他。
“你去找远东,告诉他,这是齐老太爷的意思。”
“拿到天堂村之后,送郭百丈的儿子入狱。”
商场如战场。
上一世,齐枫就是被他们给玩没的。
这一世,为了苏南芷、为了她们,自己不能倒下。
“明白!”
……
南山大学。
校园。
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向食堂。
苏南芷和丁一婷她们在路上走着,丁一婷说,“奇怪了南芷,你昨晚和齐枫说什么了?他旷了一上午的课,到现在都没出来。”
苏南芷不知道。
她现在心情有些低落。
齐枫没有出现。
从昨晚开始,也没来给自己送药了。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那番话,是不是让齐枫感到了难怪。
也许是。
但可能,齐枫以后都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这样也好。
可是,又总觉得对不住他,他对自己这么好,却没能得到自己的感动。
……
嗡嗡~~!
就在这时,苏南芷的手机疯狂震动了起来。
一个电话打来。
这是老家那边的区号。
苏南芷接过电话,对面,是邻居阿婶的声音,“南芷啊,是你吗?”
“是……是我!”
苏南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边说道,“我是你阿婶,你快回来吧,你奶奶在田里栽倒了,救护车拉走了,说是脑出血,情况挺严重。”
“你……你快回来看看怎么办!”
苏南芷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爸爸脑出血去世的,倒在了田地里。
妈妈是胃癌去世的,在她七岁的时候。
奶奶年纪大了,还在每天干着农活,早出晚归,还要去镇上打工,大早上还要去摆摊卖菜。
就为了,给她凑够学费。
此刻,苏南芷再也控制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南芷!”丁一婷喊了一声。
苏南芷已经跑了,去了主任的办公室。
霍全正在办公室坐着,苏南芷冲了进来,满脸眼泪。
霍全一愣,“苏南芷,你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苏南芷哭着道,“主任,我奶奶病了,在医院抢救,我……我想请个假,回去看我奶奶。”
霍全知道苏南芷的家里情况,她来南山之前,当地部门找过霍全。
霍全一叹,“你去吧!”
苏南芷跑了出去,霍全又叫了一声,“哎,苏南芷,等一下。”
苏南芷退了回来。
霍全翻了翻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千块钱,皱巴巴的。
这是他偷藏的私房钱。
“你坐车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你直接去南山机场,飞到云川,再坐车去云县,钱你拿着,买张机票。”
霍全递了过去。
“主任,我……”
“赶紧的,到家了给我办公室打个电话,好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霍全将钱塞了过去。
“谢谢主任。”
苏南芷鞠了一躬,擦着眼泪跑了出去。
她打了辆车直奔机场。
不多时,一架航班飞往了老家云川市。
飞机上,苏南芷一直在哭,眼泪怎么也抹不去。
奶奶就是她的命,如果没了奶奶,她念这个大学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人知道她的苦楚。
飞机,在当天下午,抵达了云川。
苏南芷一路飞奔出了机场,拦了辆车往县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