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不确定他刚刚是不是说了“司空”这两个字,还是叫了她的名字?
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的时间,别人听到她的名字,都只会认为她姓司。她在司柔仅有的记忆里搜过一遍,这里好像没有“司空”这个姓氏。
不知是司柔孤陋寡闻,还是的确没有“司空”这个姓氏。
握着冰棍子的手摩挲了下棍子表面,以此来掩饰她的心情,冷冽的眼神望向毒老头,语调里听不出情绪地说,“你刚刚说什么?”
毒老脚下的木棍消失,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眼睛带着几丝迷茫,“司空柔这个名字,谁给你取的?”
后者微微一愣,她的名字吗?那个男人给她起的名字,她本应该见过他,却完全没有这个人的记忆。
听院长妈妈说过,他们同一批被送到这个孤儿院的孩子里面,十几个孩子,只有她是被取了名字。
那个男人是谁,她找了那么多年,一点线索都没有。
能凭着一己之力,把整个研究所捣毁,把他们这些“研究品”带了出来,孩子数目众多,分别被送去了几家孤儿院。
院长妈妈说,有两个人领着十来个孩子到来的时候,其中一人的手上就是抱着她,依依不舍地把她放下,只是匆匆对院长妈妈说了句,“司空柔,她的名字。”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院长妈妈连他们两个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好像脸上有一层薄雾遮着,想再问什么,早已没有他们的身影。
司空柔,姓司名空柔,还是姓司空,名柔,无人可知。
而她,更是完全没有这一段记忆,她记得自己在研究院,每天很痛苦,眼睛所见都是白大褂的人,还有一排排与她一样情况的“研究品”,还有各种叫不出来名字的仪器。
突然有一天睁开眼就是院长妈妈的脸。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此处的。
后来她因为天赋了得,被基地的领队选中,带回了基地培养,以致后来开始出任务,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想找到那个男人的想法。
研究院是被一夜之间捣毁的,这么大的阵仗,居然没有人知道是谁捣毁的。
她也曾去找过一些与她一样的“研究品”,问下他们知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救出来的,得到统一的答案,某天醒来就在孤儿院。
她每到一个任务地方,只要有时间,就会打听姓司的或者姓司空的,她觉得既然给她起了这个名字,会不会那个男人就是姓司或者姓司空呢?
她甚至怀疑过,那个人会不会是她爸,要不然这么多孩子,为什么独独给她起了名字。
寻找多年,直到她死亡,依然一无所获。
对于毒老的问题,她如实回答,“一个男人给我起的名字。”
“男人?司空?” 他的意思是那个男人是司空这个姓氏吗?
“不知。” 就扔下司空柔三个字就跑了,不负责任,把她扔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单单三个字,真的说不清她的姓氏是哪一个,没有族谱可查,确认不了。
毒老面无表情的说,“你还是叫司柔吧,司空这两个字,并不好,与其有些误会产生,不如......”
“司空柔,我的名字,我只接受这一个名字。”她的名字是别人给她取的,是那个男人给了她的独特,不可能因为这个怪老头说的一些误会,或者怎么样,就要她改名。
她无所谓别人喊她司姑娘或者司空姑娘,既然分不清,她可以有两个姓氏。
听他这么一说,似乎“司空”有点故事,这些她以后可以慢慢查,但是眼前这个人......
司空柔甩了几下冰棍子,她的异能并不能让她在毒老的眼皮子底下,再跑一次。
她的视线一一从面前这些司家人扫过,寻找着在毒老面前有点份量的人,作为人质。
杀气在无形中溢出来,毒老头扯动嘴皮子,“呵呵,想逃?强弩之末,乖乖跟我回去,或许我能治好你。”
她没病没灾,需要治什么?搞笑,表面是救治,背后是切片研究吧,这些人的嘴脸,无论在哪一个时空都是一样的讨厌。
司空柔扬了扬唇,哼了一声,“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脸上的黑气又有了死灰复燃的征兆。
毒老挑了挑眉,不可置信地说,“你还想用秘法?” 她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吗?半张脸的黑疤,这是病入膏肓的征兆。
毁容而已,她不在乎,等这事完毕后,她找个地方闭关,养个一年半载的,总能把异能提升上来。
“柔儿,放肆,这位可是族里的长辈,你怎能如此不懂礼法。” 司空柔的脸恐怖,可是她的杀气更恐怖,连他这种在军里杀敌几十年的人,都没有达到这么深的程度。
后者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司大强,空间里的小白蛇已是蠢蠢欲动,它在配合着司空柔。
搞不清情况的傻女人,把背后的狼牙棒抽了出来,“闺女,要杀了这个穿黑衣的吗?”
司空柔冷冷地说,“对。” 顿了顿,低声对她说,“娘,我一会说蛇鬼步的时候,你运用并跟紧我,知道吗?”
傻女人的蛇鬼步练得很好,相信她能跟上她的步伐。
“你要做什么?” 萧景天站在傻女人面前,对司空柔说道。癔症又发作了,她的黑疤不能再增加了。
萧景天思考着,他要不要把她打晕。
她的一意孤行,连瞧热闹的三长老都看不过眼,“你这小娃娃,小小年纪就喊打喊杀的,毒老虽然长得又老又丑,但他不算个坏人,更不会对你们这些晚辈做什么,你要杀他做甚?”
先不管她杀不了毒老头,就算能杀,总要个理由吧,在船上时也没得罪她,一见面就动手。现在还是如此,令人费解。
“你问我为何要杀他,不如问问他,要对我做什么?”
听到她这样问,众人皆是望向毒老头,眼神赤裸裸地表达着,说吧,你对人小姑娘做了什么?
把人气到要杀人的地步,不敢想像是什么事情。司家的人眼睛在冒火,一致对外地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毒老微微一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己与她有过什么交集吗?他不止一次地问过她,为什么要杀他,她都没有回答,现在倒好,把锅扔他身上。
语气肯定地说,“我并未对你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