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暑手哆嗦着,把两封书信看完,满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信。”
司免没有说什么,把他领到他自己做的两个小小牌位上,上面清晰地说着,司梦和司理的名字。
司千暑无力地摔了一下,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父亲给两个牌位燃了香。
“为何要逃走?” 司千暑喃喃地说道,不知是问司免,还是问牌位里的司梦。
如果不逃走,这姐弟俩就不会死的,嫡女庶女都是府里的小姐,为何要逃?
司免把香插上后,顺手给烧了点纸钱。“府里禁了口,你回去后,不要再抓着这件事不放。”
就让它随风飘过,不留痕迹吧。
...........
司空柔几人出了司宅,上了马车往酒楼里走。
“郡主失窃了?” 萧景天突然问司空柔。
“嗯,听到声响,似乎是这事,不知小贼抓到没,胆敢偷郡主之物,这人甚是了得。”
萧景天:“......” 这人脸皮真厚,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去偷的。
“我叫人把金子送到司家。”
“行,晚上一块对账,明天我去把我的金子拿回来还你。”
“为何不接受司老夫人的好意?” 萧景天没忍住,问了她这个问题。
她就算再不承认,她是司柔的身份,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瞒不了一点。
“既是陌生人,不必牵扯过深。”
萧景天有时会觉得司空柔特别的冷血,“她毕竟年事已高。”
司空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年事已高,又关她什么事,人老了,也不能随便乱认孙女,她又不是司柔。
与司柔的交易里,可没把司老夫人算进去,累赘一个就够够的了。
“今天监视我们的四批人里,除了简家和柳家,还有两家是谁,能知道吗?” 司空柔顺滑地转换了话题。
简家是冲着傻女人来的,估计要杀人灭口。
柳家是冲着小白蛇来的,肯定要杀人灭口。
还有两家是谁,隐隐中有杀意,还是要杀人灭口。
司空柔简直无语,她啥都没干,个个要杀他们。
“暂时不知。” 萧景天的人还要查着,这些杀手,不会把身份象征的东西表露出来,要查到是哪路人马,需要时间。
“我们在帝都,这些人难寻到落手的地方,很有可能在海上解决我们。” 他们住的华聚酒楼,出了名的安保好,没人敢在里面闹事,自然不会有人在酒楼里动手杀他们。
他们的活动范围不大,要下手,等他们离开帝都城时,才是最好时机。
萧景天眉头挑了挑,惊喜地说道,“你要走陆路?”
水路危险,要是在海上被围了,想冲出去,四面海水,无法突围。
陆路的话,可跑,可躲,可打,逃生概率大大增加。而且在陆路上,救援人手来得快,人手充足,危险降低。
萧景天的意思的话,他更想走陆路,这样他的人手可以一路暗中保护。
司空柔摇了摇头,她在海上更占优势,“还是原计划,走水路。”
萧景天想了想,不赞成地说,“水路,我们的人赶不来”
要是四批人在海上合力阻击他们,以现有的人马,打不过。
“水路,只打一场,陆路,就要从帝都一直打到新坦镇,太麻烦。”
一场看输赢,她个人更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
“好吧,我看下怎么分配人手。”
“船到桥头自然直,来者杀就是。” 司空柔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响起。
萧景天:“......” 你一个大家闺秀,是这么嗜杀之人吗?
夜幕将要降临,几人大大方方地在被人监视的情况下,找了家店铺用了晚膳,然后开始他们的夜市游览节目。
萧时月心心念念地感受一次夜市的魅力,来了帝都几天,今天才了了她的愿。
明月高悬的夜幕下,整条街道沐浴在灯火的海洋中。街道店铺皆是挂满了各式照明灯笼,明黄色,金红色,各式灯光交织成了璀璨的银河,仿佛置身于画中世界一样。
目之所及,熙熙攘攘,各式各样的食物和物品琳琅满目,还能听见远处歌舞升平的乐曲声,令人不禁沉醉其中。
萧时月和傻女人两人各自拿着一个可爱的灯笼,穿梭在吆喝着,叫卖着的摊贩中。
穿着严实,包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司空理,以正面的姿势被绑在司空柔的怀里。
半睁着的眼眶,令人看不出来的黑漆漆的眼珠子,时不时转动一下。
萧景天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物件,皆是傻女人和萧时月疯狂扫买的东西。
司空柔对吃的感兴趣,其他的小物件,摆玩一会即已,少会购买的。
傻女人不一样,只要有吸引她注意力的物件,她就买下来。人看着就是个傻的,手里还拿着一贯铜钱,还能掏出银子,这个大水鱼的模样,不宰她,还能宰谁。
还好早早教会她识别铜板银两这些,不至于金子当银子用,银子当铜板用。
途中她还被一个老头忽悠,买了一对玉坠子,听闻是可以帮人挡灾的。
其实主要是这对玉坠子的造型是一条小蛇,由珠白玉雕刻而成,形状与颜色都和小白蛇有几分相似,才引来她的注意。
视线看向这对玉坠子时,摊贩老板就知晓大水鱼来了。经过老板的三寸不烂之舌,傻女人一脸崇拜地望向老板,掏钱比什么时候都要快。
付了昻贵的价钱,然后欢欢喜喜地来到司空柔面前,把玉坠子伸到小黑蛇面前,“小白,这是你。” 说完就想把玉坠子挂到小白滑溜溜的身躯上。
一点灵气都没有的东西,小白蛇看不上,滑溜地从这边肩膀游到另一边的肩膀上。
小白的嫌弃伤透了傻女人的心,作为它的主人,司空柔不得不出声,“娘,哪有让蛇挂蛇的道理,既然是一对,给我和小理吧。”
司空柔转过自己的腰身,“娘,挂我腰上。”
“好好,老板说这是挡灾的,你和小丑娃老是找医师,不好,挂上这个坠子,以后不用再找医师。” 傻女人边给她勾上,边自言自地说着一套,她在村里听到的去邪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