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姑娘这次过来,是有回程的打算了吗?” 总船长忐忑地问道,他有点担心,他们的货物都还没有备齐。
“的确有这个打算,我的事情经已办完,过来问下,顺便谈谈回程的价格?”
反正他们的船都是要回去的,回程的价格必然比来时便宜。
“不知姑娘可否再等上几天?我等的货物正在准备途中,我十分希望与姑娘再共度一段旅程。”
顿了顿,“或许咱们谈谈价格先?”
谈到钱她就来劲,毕竟是回程,必须比上一次价格低很多才行。
“三十万金子,不知姑娘觉得如何?” 总船长瞄了她几眼,才报出一个数目。
司空柔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忍着怒火,挤出一个阴恻恻地笑容,“你说多少?”
比上一次还翻倍了,做生意做得这么黑,这么明目张胆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到她的脸色不好,总船长急切地开口,“三十万金子,这只是初步价格,我们可以谈的。”
“谈?你开这个价格,还有谈的必要吗?” 就算被她谈回十万金,她一样心情不爽,哼,难道帝都城到新坦镇只有这一家吗,狮子开大口,谈成功也会影响她的心情。
没有再谈的欲望,站起身,“我们走吧。”
“司姑娘,有话慢慢说嘛,35万如何?谈价谈价,总要谈的,不是吗?” 总船长着急地站起身,急急说道。
司空柔身形一僵,还有再加价的?中间似乎有个啥误会,回头疑惑地说,“这是什么价格?”
“只要我们的运输船只安全到达目的地港口,马上付姑娘金子,绝不拖沓,或者姑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价格也是可以谈的嘛。”
司空柔眉心动了动,原来是给她当保镖的工资啊,要她出手,才付35万,以她的价值来说,这个价格太低了。
“当然,姑娘的回程还是乘坐来时的观光船,船上所有的物资,我们东家包了。”
观光船全包的价格再加上35万金子,就是她这次的护送费,虽然有点勉强,但是顺手的事情,赚个几十万金子,挺划算。
“什么时候回程?” 如果时间太长,司空理那个脆瓜身体,不能在这边待得久,一入秋,气温一天比一天低的。
“五天可行?” 总船长小心翼翼问。
“时间可行,酬金四十万金子和观光船全包。”
总船长咬了咬牙,在司空柔挑眉时应了下来,“好。”
“好的,合同准备好,我如今住在华聚酒楼,有事可以去找我,我四天后再来一趟签合同。”
事情谈妥后,几人就离开了,她也不想再问他们采购什么东西,问了也不会说,怕你抢生意。
既然还有一笔合作生意,就不把关系弄麻烦了。
回到了马车上,前头的小黑乖巧地拉着车厢调了个头,热切地看着司空柔。
后者摸了摸它的马头,给他喝了一袋灵河水后,小黑就拖着马车往前走。
“萧景天,时辰尚早,我们去另一条街吃喝,这五天我们争取把帝都城的美食吃一遍。”
“呵呵,你没那么大的胃口,想要把帝都城的美食全部尝一遍,起码一个月。”
“没事,吃多少是多少,以后还有机会。”
人生的美事不就是吃吃喝喝嘛。
萧景天把她们拉到一条人潮汹涌的街道,把马车寄放一边,带着她们进了一家小小店铺,吃米粉的。
几人坐了下来,司空柔看了眼司空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指,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地卷曲起来,“他今天没晒太阳吧,一会让他晒一晒。”
这两天的司空理真的是一动不动,眼睛半睁着,一眨不眨,甚是奇怪。
或许真的应该找一个火灵根的医师来给他瞧一瞧才行。
“你认识火灵根的医师吗?” 司空柔抬眉望向萧景天。
火灵根的医师一般也是炼丹师。
认识是认识,可是如今的他不能暴露身份,随摇了摇头,“炼丹师太珍贵了。”
火木双灵根是成为炼丹师的基础,有这个条件也未必能入门得了炼丹。
首先要有一个师傅,炼丹技术是私传的,丹方也不可能公开。再是大量的资源,成丹的机率是十分之一,药材有多贵,有目共睹。然后是对两条灵根的灵活把握,绝对的精细,炼丹的火候才是丹成与否的绝对成因。
“炼丹师是不是对小理的病情有帮助?”
如果有帮助的话,以后可以向这方面寻找啊,炼丹师再珍贵,也是一个人,是人就会做交易。
“这个要问黄老才知。” 萧景天老实地说,他对药理方面知之不多,不敢下妄言。
司空柔点点头,一会问下黄老头。
三长老临走前,叫她带司空理给守祠堂的老头看看,说明那个老头是个炼丹师。
不是说炼丹师很珍贵吗,司家一个守祠堂的人就是炼丹师了,珍贵在哪里?
但她不能把小理带去司家,万一被认出来了呢。
吃完这一家,几人慢慢融入到人流中,这么多人,这条街够繁荣的。
而且小吃特别多,司空柔奇怪地问萧景天,“你以前怎么说也是一个勋贵公子,也会来这种地方找吃的?”
有钱人都会认为这里穷人多,地方差,食物脏吧,他怎么会知道这条街的?
萧景天撇撇嘴,无语地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注重口腹之欲的。”
这话说得好听是注重口腹之欲,说得难听点就是骂她,只会吃吃吃,是吧。
在司空柔要发火前,萧景天再次开口了,“我以前来过这边几次,当然,来办事的。龙蛇混杂的地方,也是高手隐于市的地方,可懂?”
司空柔额头划下几条黑线,就你这18岁的年纪也好意思对她说教,小屁孩一个。
看不起谁呢,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的话,她虽学识不高,也是听过的。
高手在哪里,她没有兴趣知道,反正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吃喝的。
“你不重口腹之欲,可你吃得比谁都多。” 司空柔忍不住刺他一句。
今天小白没出空间,四人里吃得最多的就是萧景天了。
萧景天一噎,“我是个男子,比你们女子吃得多,很正常。”
“虽然你长得老,可你不是说自己未成年吗?怎么就是男子了?别给自己的大胃口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