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寂静的房间里,只有自己和司空理的呼吸声。突然窗户传来几声“扣,扣,扣”的声音。
被吓到汗毛竖起,萧时月应激性地站了起来,拿过一边的冰剑,猛吼一声,“谁。”
“三妹,开窗,快点。” 萧景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萧时月谨慎地问,“二哥?” 外面好像不是走廊吧。
“嗯,快点开窗让我们进去。”
把司空理放在床上,拿着剑快步走过去,单手谨慎地推开了窗户。外头的萧景天和傻女人,各自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抓着一个人。
“快点,把她抱进去。” 萧景天本是背着司空柔的,可是窗户的大小不能允许他背着司空柔进去,继而把昏迷的司空柔解下来,让萧时月从里面把她弄进去。
萧时月把剑扔下,双手夹住司空柔,一用力,把她弄进来放在床上。
“柔姐姐,柔姐姐?” 一身黑衣的司空柔,还是布满冰霜的状态。
萧时月只是把她抱进来的这几秒钟时间,双手就被冻红了。
萧景天”嘘“一声,“别吵醒她。” 说完就出了房门,去隔壁找黄老头。
不一会,黄老头就带着他的专属医箱过来了,一进门就惊叫出声,“寒毒?” 这柔姑娘怎么又是这个样子?
在流放队伍时,她有一次也是出现僵硬状态,但没出现冰霜,这一次布满了冰霜,根据医书的寥寥几语,这是毒入膏肓的症状。
新坦镇时,那几个公子哥也是寒冷,僵硬化状态,与寒毒相似,他无法医治。后来听说是搬去了司空柔那里,不出一个时辰,活蹦乱跳了,堪称医学奇迹。
余光看到躺在司空柔身边的司空理,“哎呀,快把小理抱开。”
萧时月把司空理放在床上,就去抱司空柔进来,两人如今并排在一起,都躺在床上。
司空理的脸色又变回了铁青的死气色,他的身子本来就不能再受寒,这司空柔身上的极致冰寒,连萧景天都受不住,如今他的背上都是冻伤。
调了两天的身体,再接触到这种冰寒,比刚带回来时更受创了。
黄老头把司空理抱起来,塞到傻女人怀里,“柔儿娘,抱着小理去隔壁的房间,抱着他,不要停止走动,让你身体的热量暖着他。”
本来萧景天是男子,身体更暖的,可是他的背脊有层冰霜。
傻女人不懂,抱紧司空理,可是她不想离开自家闺女。
“快去,你也不想你闺女醒来,这小鬼头因为她没命了吧。”
傻女人听不懂,不情不愿地嘟着嘴去了隔壁的房间,然后在房间里转圈圈。
时不时又走到门口,探头进来看一眼司空柔。
黄老伸手想给司空柔把把脉,她的衣袖和皮肤粘在一起了,“这,少爷,这种情况......”
这种情况应该先解冻啊,可是这不是一般的冻伤,无法用普通的加热解冻。
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司空柔的鼻息,平稳顺畅有力,这没有问题啊,就是正常睡觉的呼吸状态。
黄老满头的问号,这个柔姑娘咋这么奇怪,她到底有没有中毒?
“你去煮点补精气的,还有稳固五脏六腑的汤药。”
“少爷,我没把脉,怎么能开药?”
“她的冻伤,我们无法处理,让她睡觉。” 刚才回来的一路上,这个女人气若蝉丝,还不忘骂他,她需要睡觉,不许任何人打扰她。
黄老头猛然想起,上一次司空柔僵硬后,睡了半天就自动醒了。
她的症状像是寒毒,又不像是寒毒。
“二哥,我叫人打热水过来。” 柔姐姐肯定很冷,泡热水,她喜欢泡澡。
“好。”
“你快点去煮药汤啊。”催促了黄老头一句,眼角看到小白蛇大大咧咧地躺在司空柔身上,累得一瘫。
它的主人变成这样,这条蛇一点担心都没有?
“小白,我问你,她这个样子,有什么法子?”
小白歪歪头,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需要什么法子,异能耗光,把异能补回来就好了。至于身体的内伤,多泡泡灵河水,时间长了,自能自愈。
它也很想泡澡,可是司空柔这个样子,它不能回空间睡觉。
萧景天自嘲地一笑,他真是病急乱投医,居然问一条蛇拿法子。她吃了丹药,没有生命危险,这些伤,慢慢养吧。
黄老头去煮一些大众化的补精气的汤药,至于稳固五脏六腑那些,他还是把脉后再开吧。
煮汤药的事情可以交给萧时月,他趁着这个好机会,好好研究一番司空柔身上的冰霜。
顶着萧景天的死亡凝视,硬着头皮的黄老头,拿着刮刀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刮着司空柔衣衫上的冰霜。
又硬又光滑,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连点割痕都没有,不信邪地拿出银针,寻了个目测是薄弱的点刺下去,“呯”一声清脆的音响,银针断了。
本来瘫成一条死蛇的小白蛇,伸头过去看他在做甚,瞧着黄老头那些愚蠢又幼稚的举动,乐得它把尾巴尖拍得“啪啪啪”响。
纤细的身躯下的冰霜,一条缝一条缝地裂开,然后司空柔身上的冰霜慢慢碎了。
黄老头搞来搞去,忙出一身汗来,都没搞到一点冰霜的碎片,被小白蛇拍出来了。
看着这一幕,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这个懵逼中带着苦涩的表情,再配上他脸上的皱褶,把小白蛇逗得更开心。
尾巴拍得更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