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傻女人并没有认出眼前两个姑娘,就是她心念念要找的那个人。
“快走啊,不是说带我找闺女吗?” 傻女人生气地推了推萧景天。
萧景天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冷漠地盯着司空柔,讽刺地说:“问他,这位公子带走了你闺女。”
傻女人一愣,看看萧景天,又看看司空柔,脸色一变,然后一步向前,一只手揪着司空柔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大吼道:“我闺女在哪?”
“我不知道你闺女在哪。” 司空柔虽然被提了起来,但是没有生气,眼神复杂地看着傻女人。
小白蛇的鳞片竖了起来,眼神凶狠,就要上前咬死这个敢跟它主人动手的人。司空柔隔空对着它摇摇头,轻声说:“不碍事。”
傻女人生气了,想把司空柔摔地上。
萧时月跑过去,抱住司空柔的腰,嘴里喊着,“傻姨,别摔,不能摔。”
傻女人听到“傻姨”两个字,眼神茫然地低头审视萧时月,“你谁,我们认识吗?”
叫她傻姨的,就是萧家那些人,傻女人回头看萧景天,傻里傻气地问:“二哥,她叫我傻姨?”
“傻姨,你先把柔姐姐放下来。” 萧时月一手抱着司空柔的腰,以防她被摔下来,一手拍着傻女人的手臂。
“先说你是谁?”
现在这个时候,没必要隐瞒,萧时月抬头,“傻姨,我是时月啊,你不记得我了吗?跟在你和柔姐姐后面的时月。”
傻女人眉头紧皱,作势又要摔司空柔,“你骗我,时月是个姑娘。”
“别,别摔,我真是的时月,你不信的话,问二哥。”
傻女人回头看萧景天,后者紧紧闭着嘴巴,没有一句解释。
见萧二哥没有说话,傻女人转回头,眼睛微眯,这个人在骗她。
手臂一用力,揪着司空柔的衣领把她狠狠摔下来。
萧时月抱着她的腰,死命往自己身上拖,帮司空柔卸了一点力,摔在地上时,头被一只手护住。
屁股着地,有点痛,但不多。
“柔姐姐,柔姐姐,你没事吧。” 萧时月着急地问她。
司空柔摇了摇头,这点摔打,她还不放在心上,要不然不会乖乖被摔。
扶着萧时月的手臂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对傻女人说:“你打也打了,我的确不知道你闺女在哪里,我有事,先走。”
一个眼神没给萧景天,越过傻女人走了出去。
萧时月看看司空柔的背影,对萧景天说:“二哥,你就当作没有见我吧。” 顿了顿,对傻女人说:“傻姨,再见。”
然后几步跟上司空柔走出了店铺。
两人一走出店铺,就被外面的人围了起来。
司空柔目光扫视一圈,回头对跟在她们后面的萧景天说:“什么意思?”
萧景天压仰着怒火,“你们自己乖乖跟我回去,还是我让人抓你们回去?”
萧时月一听,立马抓住司空柔的手臂,抗拒之意明显。
“二哥,我不回去,我要跟着柔姐姐。”
“三妹,你的事情,自己回去跟父亲说。” 视线转向司空柔,“至于你,自己走回去还是我扛你回去?选吧。”
眼睛扫到司空柔站立着的双腿,才多长时间,她就能自由行走了?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司空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把萧时月抓回去,她还能理解,毕竟是萧家的女儿,可是她,司空柔,就算是司柔,也与萧家没有任何关系。
萧景天气笑了,“看来不打算走回去了?”
一步向前,弯腰就要扛她,被她灵敏闪过。
司空柔抬脚就一脚踹向他,被他用手臂挡住,后退了一步。
萧景天看着衣袖上的脚印,她的腿不止能走路,还有力量了。这一脚要是踢到普通男子身上,得被踹飞出去。
不得不认真审视着眼前之人,她真的是司柔?
萧时月上下打量司空柔,担忧地问:“柔姐姐,你没事吧。”
司空柔摇摇头,沉吟半刻,低声和萧时月说,“你先跟他回去,我明天早上找你。”
今晚的事情比较重要,她必须要办,现在没时间跟他在这里耗。
萧时月的眼睛有泪光欲滴不滴的,她以为司空柔不要她了。
司空柔翻了个白眼,“放心,明天我会去找你。”
萧时月的眼泪流了下来,哽咽着:“你一定要来,我等你。”
得到司空柔的点头后,萧时月依依不舍地走了出来,对萧景天说:“二哥,我跟你回去,不关柔姐姐的事,是我自愿跟着她的。”
萧景天没心思搭理萧时月,现在麻烦的是司柔,怎么把她带回去。
“关不关她的事,让她自己回去跟父亲说清楚,你也一样。”
司空柔眉头皱了皱,这是誓要把她抓回去?
小白蛇可能感受到了司空柔要动手的心思,缓缓游向她的头顶,半个身躯竖起来,兽眼紧紧盯住萧景天,舌头一伸一缩地威胁着。
“二哥,让她走,如果父亲怪罪下来,我一力承坦。” 萧时月挡在司空柔面前,鼓起勇气跟她二哥抗争。
二哥的天雷打下来,连父亲都扛不住,更何况是柔姐姐,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要打架,要打快点打,我还要找闺女。”
傻女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已经等得够久了,这几天,她天天找不到闺女,脾气够暴躁,要不是有顾家姐弟在一边哄着她,可能她跟萧景天打得两败俱伤。
萧景天阴恻恻地笑着,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地望向司空柔,“你失踪13天,她就跟着我和父亲找了你13天。三天前,你没有出现,她的大闺女被盯上,她跟一群人在城门打了一架,被送去关大牢。要不是我把她们几个带出来,今天你就要去牢里探望了。她这样对你,你连和她相认的勇气都没有。”
司空柔额头抽了抽,不知道怎么面对傻女人这种错爱的,浓浓的爱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