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姐姐……”
院子的水井旁,荷花坐在一边,看着正在清洗新鲜草药的许云苓,欲言又止。
昨晚上的事…到底该不该同她说呢?
“嗯?怎么了荷花?”
为了不让手心的伤口恶化,许云苓只能用木筷子把药草一点点地清洗干净,再夹放到筲箕上后,(类似于现代的沥水篮)转头看向荷花。
看到许云苓无比认真倾听的那张脸,荷花又瞬间犹豫了。
算了,还是不说了,毕竟那俩的确没发生过什么,夫君昨夜也对自己耳提面命了好一会,别瞎掺和别人家的事儿。
“没…没什么,我…我是想问你,中午打算做什么好吃的,我参考参考。”
说到这个,许云苓的脸上就浮现出几分无奈地表情。
“我夫君早上起来已经给我做好了一天的饭了,等会回去热热就能吃了。”
为了避免她再碰水,李松青这次是大包大揽了,一大早的就把所有活都干了,搞得她起来都不知道自己能干啥?
好在刚才覃婶送来了一些她昨日挖的草药,说是给男人补身子是最好的,想着她还没有给李松青炖过汤,便打算做次贤妻良母,兴致冲冲地把这堆药草拿到井边清洗干净,打算下午买些新鲜猪骨回来,煨个骨头汤喝喝。
荷花听到许云苓这样说,心里又觉得这李骑尉还挺好的,或许真的如她夫君所说,自己可能误会他了。
“这样啊…”
荷花若有所思地回应了一句。
“你下午有空吗?要是没事的话,就同我一起去后街那买点猪大骨吧,晚上我想炖点汤喝,你到时候少做点饭,我给你送去两碗,让连副尉也补补。”
许云苓没察觉出荷花的异常,还异常热情的邀请她去逛菜市。
荷花点点头,反正她也没什么事。
……
“你确定要换药方?药方里面的那几种药可苦得很,你那小娘子连普通的药味都那般排斥,会愿意喝这种苦药?”
陈平开方子的手停了停,抬头看向这个难得来一次的男人。
“嗯,换!”
李松青采药出身,自然懂些药理,他知道陈平说的那几种药有多苦,多难以下咽,但不换不行,陈平前段时间重新给许云苓把过脉了,她的身子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只靠泡脚和早饭里下的那点药粉,见效实在是太慢了,她又马上要来月信了,到时候又得受次罪,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把身子调理好,她每次来月信的时候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陈平听罢,笑着垂下头“啧啧”两声,继续手上的动作,等把上个病人的药方开完后,他很快就开出了许云苓的药方。
“喏!都自己人,你自己去那边配吧。”
李松青接过后点了点头,拿着药方熟练地进了药房,自己配药去了。
走前,陈平突然想起什么,打发小徒弟暂时接替自己接待后,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说话。
“我前几天遇到阿朵了,她同我问起了你。”
陈平每月都要趁着边境互市,去同匈奴人进行药材交易,上次刚好就碰到了在边境线上生活的匈奴人阿朵,因着任务需要,李松青接触过这个姑娘几次,没想到这姑娘却一直记着自己。
“哦!你没乱说话吧?”
他同阿朵接触时,并没有暴露身份,而是披着药材商人的假皮身份接触的。
陈平急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懂规矩的,我只说你有事回老家去了。”
“她还跟我说,她兄长那还想要些血竭,问我能不能给她弄一批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后,李松青顿时面色一紧,沉默了一会才出声道,“好!我知道了。”
又是夜幕降临的一天,许云苓在厨房忙活了一个时辰后,终于炖好了一大锅的骨汤。
她赶紧盛出些来送到了荷花家,出于礼尚往来,荷花也给了她几个自己刚烙好的馅饼,许云苓也大大方方的收下了,丝毫不扭捏。
毕竟大家都处成姐妹了,有啥客气的。
她也端了些给覃婶,没想到覃婶死活不收,“就一些不值钱的药草而已,哪里能换这骨汤啊,再说了,今儿我给几个孩子也炖了鱼汤,真的是喝不下了。”
覃婶都这样说了,许云苓只好作罢。
李松青今日回来得有些晚,那汤被炭火一直煨着,盛出来的时候,骨头都被炖酥了。
她不喜欢药味,喝了一小碗后就没再喝了。
“这是覃婶送来的?”
还未入口,懂药的他就闻出了是什么药。
李松青边喝着汤,边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娘子。
许云苓见他这样看向自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的小脑瓜子也想不出什么,便单纯地点了点头,“对啊,覃婶说这东西给男人补身子是最好的,我想着你每日操练是挺辛苦的,给你补补也是好的。”
喝了汤,李松青自行收碗洗澡,而许云苓已经洗过了,便先行回房,
不一会儿,就听到她夫君让她帮拿衣服的声音,许云苓不疑有他,拿着衣服出来后走到帘子旁,掀开一点递了过去。
不料等了许久,李松青都没出来拿,许云苓觉得有些奇怪,走进去正要看怎么一回事,一只大手就顺着手臂,抓住她就往浴桶里拽。
许云苓始毫无防备之下,眨眼的功夫就被他给拉了进去,隔着浴桶把人搂在他赤裸的怀里激烈地啃着。
哦…哦,这人…什么时候变得那般狡诈了…
动作幅度太大,木桶的水溅了许云苓一身,她一面承受着夫君的热情,一面喘息着说,“唔…我已经洗过了…衣服都湿了…”
“那再陪我洗一次!”
唇舌纠缠间,李松青含含糊糊地回应着她,手上的动作也不耽误,迫不及待地伸出两只长臂,将她拦腰给抱了,迅速拖进了木桶里,桶里的热水再次因为这一剧烈的动作而溅得满地都是。
好在是个大木桶,容纳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许云苓被他抱在怀里啃了又啃,只眨眼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就不翼而飞了,今日的他似乎格外的生猛热情,许云苓仰着头,只觉得全身酥麻难耐,“嗯~嗯”的轻叫起来,浴桶也因为两人的动作摇摇晃晃的,晃动的热水在桶壁内激烈地拍打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太胀了…”
水波晃荡中,许云苓闭着眼睛,仰头难耐地发出几声轻吟。
“哪里胀?是这里吗?还是……这里?还是这里?”
经过热水熏陶的湿漉漉黑眸,在听到这话后,瞬间从她胸前抬起来,两只箍在她腰间的大手也顺势往上提了一下,再重重放下,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见他故意使坏,又一次在他怀里软成一摊水的许云苓因着这一动作,小嘴忍不住发出娇媚一叫,恼羞成怒地给了他几拳,“李松青!”
“好了好了……”他喘着粗气亲了亲她微湿的鼻尖,难耐的哄着人,“马上就好了…”
嘴上说好了,手里的动作却没停,几个大起大落后,整个房间再次充满了旖旎之声。
到底还是担心她身子受不住,加上热水也渐渐变温,李松青即使还没释放,但也没有再胡闹下去,把她抱了出来简单擦干后,披上衣服迅速转移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