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躲了下,不想让他蹭她的脸,护肤品挺贵的。
她商量道:“可以给韩微姐发个请帖,请她来参加咱们的婚礼。”
“我很喜欢她,而且韩微姐的性格和你哥很配。”
严序勒抱住朱韵的后背,不让她躲,轻轻吻了下她的嘴唇,正色道:“我哥对你还有想法。”
朱韵圈住男人的脖子,笑颜如花:“他早晚会有释怀的一天。”
严序手伸进她的睡袍,指腹缓慢流连她肌肤的曲线,轻轻一扯,便露出女人白嫩的肩头。
他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柔软,吻从脖子一直向下,细细描绘水滴的形状,声音沙哑道:“我们可以帮他。”
朱韵抱着他的头,扬起修长的脖子,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颤巍巍地问:“怎,怎么帮?”
严序揉了揉她的小腹,褪下两人最后的阻隔。
他满足地额头和脖颈青筋爆起,肌肉鼓胀,起落时说道:“给他生个小侄子侄女,让他彻底认清现实,上天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是他没有把握住。”
男人的眼睛清澈无比,藏着温柔和火热欲望,又裹着强烈占有欲。
这两次严序故意没有戴套,还态度强硬地没让她吃药。
云端之上的落地玻璃上映照出两个交缠的身影。
男人体型健硕高大威猛,如巍峨的山,女人柔软曲线玲珑,如蜿蜒的溪。
从沙发到窗前,身影交叠变化却一直没有分开过。
男人时而汹涌激情让她无力招架,又时而温柔缱绻令她沉湎,无法拒绝他的侵占。
窗外是渐起的云,遮挡了下面黄浦江的夜景,室内只有两人的呼吸交错,站在窗边,朱韵迷蒙间感觉自己真的在云端。
无与伦比的体验让她比往常更加敏感,身不由己地呜咽出美妙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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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韵在朝不同的方向跑了几次后,站在白色沙滩上,向远处眺望辽阔的蓝色海水,海浪轻拍海岸,她认清了一个现实——她现在位处一座南半球的孤岛中。
除了直升机和隔两天过来送物资的船只,她根本没办法离开这里。
怪不得那些白皮肤黄头发的高大保镖从来不拦着她出门,只是从身后默默跟着朱韵,保持着不打扰的距离。
除非见她有不理智举动,比如现在……
朱韵光着脚丫,踩着坚硬的礁石,提着花裙子,朝大海里走去,站在百米开外的保镖才冲过来,将她从海里强制拽上沙滩。
她蹙眉用英文说:“我只是想游泳。”
名为Noah的洋人保镖用生硬的中文回她:“小姐,别墅前面有泳池,您可以和您的家人在那里安全度过美好的下午。”
保镖口中的家人,一个八十多岁,自称是她外婆,一个五十多岁保养得当,却天真的像个女孩的方瑞雪。
她被严辞弄晕偷偷带到岛上,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坐在床头的两个女人。
一个面带慈祥问她饿不饿?
一个抱着洋娃娃,满脸好奇问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公主吗?
朱韵对严辞私自把她掠走的行为很愤怒,却对眼前的两个女人发不起火来,这两天只有通过绝食表达气愤。
她一手提着湿淋淋的裙子,一手拿着凉鞋从沙滩上走回来,途经一片茂密的热带丛林,穿过绿油油的高尔夫球场和红色管家房,一栋白色的豪华别墅展现在眼前。
弧形房顶上铺满了太阳能电板,院前是宽大泳池和很大一片休闲区。
扎着麻花辫的方瑞雪正在院前荡秋千,见到狼狈的朱韵,匆匆小跑过来,用小孩子的天真语气问道:“你又跑哪里去了?好脏好臭啊,我去给你找新裙子,我还有好多好多,你要穿什么颜色?白色可以吗?”
方瑞雪完全把朱韵当作了玩伴,她在岛上待了半年,该逛的她都逛的差不多,早就没了新鲜感,见突然登岛的朱韵,她无聊的生活终于有了新的颜色。
朱韵身上的碎花度假裙是方瑞雪的,她们身高胖瘦差不多。
她笑了笑,说:“可以。”
保镖站立在门外,没有一起进入别墅。
外婆把她拉到餐桌前,桌子上是一杯刚榨的新鲜橙汁和两盘子刚出锅的水饺,语重心长道:“小韵,你别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这几天你都没有正经吃过东西,又天天顶着大太阳出去跑,身体会垮掉的,这是外婆做的饺子,你尝尝。”
吴管家是个澳籍华裔,四十多岁的广东妇女,专门照顾方瑞雪和外婆的生活起居和打扫房屋。
她笑着搓手,眼睛里有期待的光:“我专门在一个饺子塞了枚lucky硬币哦。”
朱韵好笑:“不是只有过年才在饺子里包硬币吗?”
吴管家笑眯眯道:“今天就是新年第一天,朱小姐,新年快乐。”
朱韵礼貌地扯了扯嘴角:“新年快乐。”
“严先生今天晚上就会回来,开心点嘛。”吴管家还以为朱韵和严辞是男女朋友,劝慰道,“小两口难免会吵架,相处久了您就知道严先生的好了。”
“他真的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好男人,既有耐心还有爱心,朱小姐你肯定会幸福的。”
朱韵想解释,可话到嘴边止住了。
严辞是给他们发薪水的老板,即使吴管家知道严辞绑架软禁自己未来的弟妹,也不会帮她逃走,还会加强对她的提防,不如就这么让她误会着,以后好套近乎,找机会逃走。
“可他也不应该把我关在岛上。”闻着香喷喷的饺子,朱韵真的有些饿了。
她吃着饺子,韵抬眸问道:“你不觉得他这么做,很霸道专制,很不对吗?”
吴管家给严辞开脱:“严先生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怎么能是关呢,他应该是想让你过来散散心。”
朱韵嗤笑:“照你的意思,我有进出岛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