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强自镇定,厉声喝道:";余谨!你好大的胆子!";
";深更半夜,带兵围困府衙,你这是要造反吗?";
";大人说得对!";孙崇礼颤抖着站出来,";余谨,你、你这是大逆不道!";
";就是就是,";杨廷玉也壮着胆子道,";你这是要抗命不尊,目无法纪!";
黄山见有人附和,底气更足了:";余谨,你今日白天在公堂上放肆,本府还未跟你计较。现在你竟敢带兵围府衙,这是要与朝廷作对吗?";
";府台大人说得对!";魏子健也跟着喊,";这余谨简直无法无天!";
";哼!";黄山冷笑,";本府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倚仗,敢如此大胆!";
";来人!";他突然厉声喝道,";给本府拿下这个乱臣贼子!";
然而,府衙的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人敢上前。
王朝、马汉带着的护卫,手中的刀已经出鞘一寸。
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怎么?";黄山咆哮,";都是死人吗?";
";黄大人,";余谨冷笑,";你确定要动手?外面还有五百精兵,就等着你一声令下。";
";你......";黄山脸色一变,随即又强作镇定,";余谨,你这是要抗命造反!本府这就上书朝廷,参你一本!";
";你如此胆大妄为,";孙崇礼附和,";朝廷是不会放过你的!";
";余谨,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杨廷玉色厉内荏地喊道。
";对!识相的就快俯首认罪!";魏子健也跟着叫嚣。
然而他们的声音却有些发颤,底气明显不足。
黄山见状,继续喝道:";余谨,你今日所为,已经触犯了朝廷法度!本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放下武器,否则......";
";否则如何?";余谨打断他的话,";否则你就要治我的罪?";
他冷笑着上前一步:";黄山,你以为本官不知道你的打算?深更半夜派人来擒我,不就是想把我关进大牢,然后随意处置吗?";
";你、你血口喷人!";黄山脸色一变,";本府是奉公执法!";
";奉公执法?";余谨嗤笑,";那本官倒要问问,你可有朝廷的文书?";
";这......";黄山一时语塞。
";所以说,";余谨步步紧逼,";到底是谁在无视朝廷法度?";
黄山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那些刚才还在附和的官员们,这时候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县令,远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好欺负......
黄山看着余谨那张年轻的脸,心中怒火翻腾。
他在通安府当了十余年知府,威严素重,从未有人敢如此挑衅。今日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县令骑在脖子上拉屎拉尿,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余谨!";
怒火攻心之下,黄山抄起面前的酒杯,猛地掷向余谨。
";你这个狂徒!本府要杀了你!";
酒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酒水四溅。
王朝眼疾手快,一把将余谨拉到一边。
";哐啷!";
酒杯砸在地上,碎成几片。
";反了!反了!";黄山彻底失去理智,抓起桌上的酒壶又要砸过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府要亲手宰了你!";
";大胆!";
王朝、马汉同时拔刀,其余护卫也瞬间围了上来。
寒光闪闪的刀锋,直指黄山咽喉。
那些附和的官员吓得连连后退,生怕被波及。
";黄大人,";余谨拍了拍衣袖上的酒渍,声音冰冷,";你这是要行凶杀人吗?";
";你......";黄山手中的酒壶僵在半空,脸色铁青。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一个堂堂知府,竟然当众摔杯砸人,这传出去还有何颜面?
";诸位都看到了吧?";余谨环视四周,";我们通安府的黄知府,是如何对待下属的。";
";你......";黄山气得浑身发抖。
";黄大人,";余谨冷笑,";你不是要拿我吗?来啊!本官就站在这里,你倒是来拿啊!";
黄山握紧酒壶的手青筋暴起,却不敢再有动作。
那些明晃晃的刀锋,可不是吃素的!
余谨缓步走上前去。
";你、你要干什么......";黄山下意识后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抽在黄山左脸上。
";你敢......";
";啪!";
又是一记耳光,这次抽在右脸。
黄山踉跄着后退,还想说什么。
";啪!";
第三记耳光更重,直接将他抽得口鼻窜血,眼冒金星。
";余谨!你这个逆贼!";黄山捂着脸怒吼。
";逆贼?";
";啪!啪!";
余谨又是两记重耳光抽过去:";你配骂我吗?";
黄山被打得惨叫连连,踉踉跄跄地后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围的官员们看得目瞪口呆。
带兵围困府衙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当众掌掴知府大人?
这余谨,到底是有多么胆大包天?!
";天、天啊......";孙崇礼吓得脸色惨白。
";这、这......";杨廷玉浑身发抖。
";他、他疯了吗......";魏子健结结巴巴。
就连通判陈轩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敢对堂堂知府大人动手!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黄山,";余谨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黄山,";你不是要治我的罪吗?你不是要把我关进大牢吗?";
";你......";黄山捂着肿胀的脸,说话都漏风。
";啪!";
余谨又是一记耳光:";回答我!";
";余谨......";黄山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你这是要造反......";
";啪!";
";你再说一遍!";
黄山终于不敢出声了。
他瘫坐在地上,脸肿得像个猪头,眼中满是惊恐。
这个年轻的县令,怎么会如此凶悍?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陈通判。";
余谨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陈轩。陈轩正缩着脑袋,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等他反应,余谨已经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余、余大人......";陈轩脸色惨白。
";啪!";
一记耳光重重抽在陈轩脸上。
";陈通判,听说你在府衙很是得意?";
";啪!";
又是一记耳光。
";余大人,小的不知您这是何意......";
";啪!啪!啪!";
连续三记耳光抽得陈轩原地转圈。
";大人饶命......";陈轩捂着脸求饶。
";饶命?";余谨冷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砰!";
一记重拳打在陈轩腹部。
";呃......";陈轩弯下腰去。
";砰!砰!砰!";
余谨对着他拳打脚踢,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
";平日里在府衙耀武扬威,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了?";
每一句话都伴随着重重的拳脚。陈轩被打得在地上翻滚,惨叫连连。
其他官员看得心惊胆战。这余谨简直就是个疯子!先是暴打知府,现在又对通判大打出手!这还有王法吗?!
";余、余大人......";陈轩蜷缩在地上,";小的知错了......";
";知错?";
";砰!";
余谨又是一脚。
";平日里作威作福,现在知错了?";
";小的再也不敢了......";
陈轩痛哭流涕,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样子。
余谨冷冷看着地上的陈轩,又扫视了一圈其他官员。那些官员纷纷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挨打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