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明言嘴角上扬,哈哈一笑后高声说道:“十鸢姑娘大可把心放进肚子里,不必有丝毫顾虑。我与魏将军只是偶尔觉得军营生活犹如一潭死水,沉闷得紧,这才闲聊几句。再说了,皇兄那边真的无须担心。虽说皇兄外表冷峻,自带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让人望而生畏,可他绝不是那种小肚鸡肠、轻易就会大发雷霆降罪于人的君主。”
商十鸢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原剧情里对笪明越“暴君”形象的种种描述,嘴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小王爷竟如此熟知皇上脾性,当真难得。”
笪明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我与皇兄幼时相处过挺长一段时间,虽然后面皇兄他……不管如何,我自然知晓他的性情。”
商十鸢轻轻挑眉,“捉蛐蛐?这可与皇上如今的形象相差甚远。”
笪明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是啊,岁月流转,许多事情都已改变。但我相信,皇兄的本心未变,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这江山社稷。”
魏靖川在一旁点头,“王爷所言极是。皇上虽手段强硬,但也是为了震慑朝堂,稳固国家。我等身为臣子,自当全力辅佐。”
商十鸢若有所思,“可外界传言……”
笪明言抬手打断她,“外界传言不可尽信。皇兄的苦衷,又岂是旁人能轻易知晓的。”
商十鸢见他如此维护,便不再言语。
笪明言深吸一口气,转换话题道:“不说这些了,今日有缘相聚,只论风月。
此时他们已走到一处小院前,笪明言说道:“”十鸢姑娘,前方小院便是姑娘休息之处。”
商十鸢微微欠身,“多谢小王爷费心安排,有劳了。”说罢,便朝着那营帐走去。
待商十鸢进了小院,笪明言转头看向魏靖川,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魏将军,如今边境局势虽暂得缓和,但周边诸国虎视眈眈,实乃一大隐患。”
两人往回走,边走边说。
魏靖川神色恭谨地回应:“王爷所言极是。皇上已降旨末将,命我加派人手于边境要道严密布防,强化巡逻戒备之力度,且正紧锣密鼓地训练新兵,志在铸就一支锐不可当之师,以御外敌来侵。
笪明言轻点下头,“嗯,有皇兄决策部署,本王自是安心。唯粮草军备一事,尚需大力筹备。皇城那边……可万不能在紧要关头有所差池。”
魏靖川面色沉静,“王爷,这粮草之事……恐还得依仗贵妃娘娘才是。”
笪明言皱了皱眉,“朝廷之事,怎么牵扯到皇嫂?朝中大臣各有心思,皇嫂若是插手进来,难免会有些波折。”
魏靖川脸色沉静如水,缓声道:“王爷,这粮草供给之事……恐还需借贵妃娘娘之力方可。”
笪明言眉头紧皱,满是疑惑与忧虑,“朝廷之事,怎会与皇嫂有所牵连?朝中大臣各怀鬼胎,心思各异,皇嫂若涉足其中,怕是会掀起诸多波澜。”
魏靖川目光坚毅,掷地有声:“皇上信任娘娘,微臣自当也相信娘娘。”
笪明言面露迟疑之色,在原地踱步片刻后道:“即便皇兄信任,可此举在众臣眼中,怕是会引发诸多猜忌与非议。皇嫂虽深得皇兄宠爱,但毕竟后宫不得干政,这粮草之事关乎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魏靖川轻舒一口气,语带无奈:“王爷,末将岂会不明个中利害。现今朝廷各方势力交错纵横,犹如乱麻。户部尚书与数位重臣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于粮草筹备之事上彼此推诿、相互掣肘。而陛下与我等当下又只能坚守边境,分身乏术。皇城那边的状况……恐只有等娘娘返程之后,才有望缓解这迫在眉睫的粮草危机。”
笪明言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下巴,良久之后,神色凝重地开口:“此中关键之处,务必要精心筹谋。若期望皇嫂出面化解困局,非得制定一个严密周全的计划不可。如此一来,方能在确保粮草顺利筹集的同时,还能够妥善应对各方质疑,堵住那悠悠众口,不至于给皇兄增添烦扰,陷入两难之境。”
魏靖川目光急切,趋近一步问道:“王爷,此困局重重,您可有锦囊妙计?”
笪明言眉头紧锁,缓缓摇头叹道:“唉,此刻本王亦无良策在胸。只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尚需与皇兄深入探讨,权衡利弊。现今情形微妙,不宜仓促行事。待明日,你我一同面见皇兄皇嫂,再将此事细细剖析,从长计议,或能寻得一个妥善之法。”
魏靖川心中虽尚存一丝隐忧,可当下也唯有颔首认可:“王爷所言甚是。”
话锋一转,魏靖川忆起此前经历,赶忙向笪明言说道:“王爷,那贵妃娘娘着实堪称奇女子。此前在黑市那般凶险之地,她竟有勇有谋,成功将我等救出困境。而方才于营帐之内,面对圣灵公主,她亦是毫无惧色,将其怒斥得哑口无言。”
笪明言眼中八卦之魂燃起:“哦?快和本王细细说来!她是因何怒斥圣灵公主?那圣灵公主又有何反应?”
魏靖川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听完后,笪明言不禁抚掌大笑,“哈哈,不愧是能得皇兄倾心的女子,这等风采,令人钦佩。皇兄当时的处置想必也是极为果敢英武,只可惜本王错失亲睹之机缘,实乃憾事!”
两人相谈不绝,巡逻士兵远远瞧见,只道小王爷与魏将军又在研讨军国要事。实则他俩正凑一块儿,不知在八卦些啥,与平日的威严形象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