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这熟悉的物件,母妃温柔的面容仿佛在眼前浮现。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簪子,心中五味杂陈。
是时候要打发掉这个便宜表妹了 ,一次次的用母妃的事情来让自己办事。
“带路吧。”楚昭禹轻叹一声,
小菊立马磕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谢陛下!谢陛下!”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磕完头后,她迅速起身,动作略显慌乱,转身在前面小步快走,引领着楚昭禹前往沐瑶的住处。
一路上,小菊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瞟向身后的楚昭禹。只见楚昭禹面色平静,步伐沉稳,周身却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威严气息。往日里熟悉的王爷如今即将登基为帝,这身份的转变让小菊愈发觉得拘谨。
很快,他们来到了沐瑶的房门前。小菊抬手轻轻敲门,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小姐,陛下……陛下他来了。”屋内传来沐瑶虚弱却又透着几分急切的回应:“快,快请表哥进来。”小菊推开门,侧身站在一旁,让楚昭禹先行进入。
楚昭禹踏入房间,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他抬眼望去,只见沐瑶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旁,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看到楚昭禹进来,沐瑶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过于虚弱而作罢。
“表哥……”沐瑶声音沙哑,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楚昭禹神色平静,走到床边,目光在沐瑶脸上扫过,“听闻你病得严重,我便来了。既然请了御医,安心养病便是。”
沐瑶眼中闪过一丝委屈,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表哥,我这病,御医说是心病。自从被绑上城楼,我每日都活在恐惧与绝望之中,你又一直不来看我,我……我心里难受极了。”说着,她猛地抓住楚昭禹的手,指甲几乎陷入他的掌心,“表哥,你答应过姨母要照顾我的,如今你就要登基了,难道真的要丢下我不管吗?”
楚昭禹神色冷淡,不着痕迹地抽回被沐瑶紧握的手,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自然不会不管你,我会为你挑一个好儿郎,家世、人品都不会差,定能护你后半生安稳。”
沐瑶听闻,泪水决堤般涌出,她拼命摇头,发丝随着动作凌乱地飞舞,“可是表哥,你知道的,我一直爱慕于你。这么多年,这份心意从未改变。让我入宫可好?我不求一点宠爱,哪怕只是在宫中当个无名无分的小侍妾,能远远看着你,我便心满意足。左不过是多养一个生病的人,对表哥而言,应当不算难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与绝望。
楚昭禹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沐瑶,语气中带着几分斥责:“莫要说这种浑话!我既已许了时笙一生一世一双人,便不会再选秀,更不会纳你入宫。你是我表妹,本应真心祝福我,为何如今却这般执迷不悟?”他的声音低沉,却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沐瑶心上。
沐瑶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她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良久,她才哽咽着挤出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表哥,这世间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你如今这般说,不过是为了哄时笙罢了。等过些时日,你还不是会忘了今日的承诺。”她的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愤,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依旧直直地盯着楚昭禹。
“表哥,左右不过是多了一个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向你发誓,我绝对不会跟时笙争宠。我的身体已经这般不好了,说不定哪天就去了 ,你就不能满足我最后的心愿吗?”她边说着,边缓缓朝楚昭禹爬去,伸出的手带着无尽的渴望与悲凉。
楚昭禹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不要再说了,来人伺候好表小姐。”待侍从鱼贯而入,他才再度开口,声音低沉却冷硬如铁:“沐瑶,我如今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打着我母妃的旗号做事了。这些年,看在母妃与你母亲的情分上,我对你诸多容忍,可你的所作所为,早已逾越了界限。”他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沐瑶,让她在这目光下无所遁形。
沐瑶瘫坐在地,听到这话,像是被人狠狠击中要害,脸上血色尽失。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被楚昭禹凌厉的眼神制止。“我本念着你是我表妹,又经历了城楼之事,对你格外宽容,可你却不知收敛,一次次试探我的底线。”楚昭禹微微眯起眼睛,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我即将登基,新政推行在即,朝堂后宫都需安稳。你若安分守己,我自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保你富贵荣华;可若是再这般胡搅蛮缠,别怪我无情了。”
沐瑶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她绝望地看着楚昭禹“表哥是怕时笙不愿意吗?我可以去求她。”
“你这样的胡言乱语最好不要说到笙笙的面前,不然我找人拔了你的舌头。”
说完,楚昭禹再不做丝毫停留,转身大步迈向门外。
走到门口,他微微侧头,冷峻的目光扫向守在一旁的护卫,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看护好表小姐,莫要让她到王妃面前走动。若出了任何差池,你们提头来见。”护卫们纷纷单膝跪地,齐声应诺,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庭院。
屋内,沐瑶瘫坐在地,将楚昭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那每一个字都似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她的心窝。
“楚昭禹,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沐瑶终于抑制不住,声嘶力竭地嘶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