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女子只是怯怯地看着他不敢再挣扎。
宋裴闻看着她脸上的血痕,眼中的怒意瞬间消失不见,他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哑声道:“他便是这样爱的,对吗?”
闻言,女子忍不住的抽泣起来,满脸的委屈。
宋裴闻看得心都快碎了,立马把人抱紧,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不哭了,不哭了,我们回家。”
“姩姩,你是我的未婚妻,本该嫁给我才对。”
若不是怕她伤心,他从回来的那一刻就忍不住要把她带走了。
宋裴闻带着她回宋府,亲自把人抱回院子,请了大夫给她看伤。
“世子,这位小姐身上其他地方并无大碍,只有双腿应该是被冻伤了,得细心照顾着,否则会留下病根儿。”
“至于脸上的疤痕幸好伤得不深,若是有宫里做的玉容膏,相信很快就能恢复。”
“脚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晚棠跪下道:“宋世子,王爷不知怎么就很讨厌小姐,小姐根本没有故意要伤容侧妃。”
“王爷却罚小姐跪雪地,小姐就这样跪了半个时辰。”
说完、她又上前把江慈菀的手抬起来上面不仅有划伤的痕迹还有烫伤的痕迹。
看见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宋裴闻眼中渐渐涌起杀意。
只是他刚站起来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别去。”
宋裴闻心都快抽疼死了,转过身来按住她的双肩:“你就这么爱他吗!他….”
“不是的。”女子哽咽地摇摇头:“我只是不想你为难,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了,日后再无瓜葛了。”
她悲伤地哽咽着,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想法。
宋裴闻想去转谢泽州打一顿,可这样岂不是会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凭什么?
他说出来的话就该承受应该承受的痛苦。
见她实在伤心,宋裴闻也只好妥协了,让人拿来药一点点给她擦上。
“你腿有伤,这几日就好好在这里修养。”
说着,就撩开裙摆作势要替她上药,却被她拦住。
“行吧,我让你丫鬟进来帮你。”他起身背过身去,轻声道:“不过你是我的未婚妻,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而且我不希望你心里再有其他男人。”
“姩姩,你应该知道有失必有得。”
闻言,床上的人委屈道:“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他对不虚情假意,欺骗我的感情。”
“我只是一时间还没缓过来。”
听见这话,宋裴闻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没关系,我会陪你一起忘记的,姩姩。”
他们本该是夫妻,璟王只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插曲罢了
很快他们会成亲,而他这辈子就只会有她一个人。
自从重生以后,宋裴闻想通了许多,但如今还不是时候,等他们感情稳定了,他再找个好机会把他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她。
江慈菀连着卧床休息了几日,她躺多久,谢泽州就昏迷了多久。
那人封山走后,他就自己在院子里跪了一个时辰,若不是白湫陌赶过来,只怕他自己就得冻死。
“王爷您何必如此呢!这是您自己选的路。”
白湫陌虽然安慰他,但想到江二小姐受的委屈,他难免会心疼。
“您既然想好放了江二小姐,那日后你们就再无瓜葛,她也只会是宋世子的妻。”
“她不是!”谢泽州嘴硬的说道。
“怎么不是?”白湫无奈揭穿他:“是您先抛弃她的。”
“本王没有真的想推开她…”
白湫陌又说:“可事不能两全。”
既然选择了权力就会舍弃一些东西。
谢泽州知道她说毫无瓜葛的时候心如刀割一般。
让他放弃,让他忘记他如何做到?
“本王是不会放弃的,等本王夺回权势就把她找回来。”
他能给她的比宋裴闻的好千万倍。
白湫陌无奈叹口气,他不知道王爷哪里来的自信,江二小姐那么好被他伤了心。
如今被宋世子带走,他们明媒正娶又有皇上赐婚,王爷怎么争?
说不定很快江二小姐就会爱上世子了呢。
到时候棒打鸳鸯,抢夺臣妻,这和如今的皇上有什么区别?
不愧是父子!
不过他该说的都说了,若真到了那一步也是他们之间的羁绊了。
宋裴闻把人接进来住了几日,宋家上下都知道了。
趁着请安的时间,母亲周氏无奈地叹口气:“这江家三小姐要家世只是个庶出,之前还住在舍王府,还未成婚,你就把人接回来,像什么话呢?”
宋国公虽有怨言但老国公在他不敢言语。
“如今有陛下的旨意,子筠既然心意已决,你再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有何用?”
“早晚都是夫妻,她在江国公府过得不如意,让人欺负了,被瞧不起的是我们国公府!”
周氏听见老国公发话了,就不敢吱声了。
再不喜欢,那都是皇上赐的婚,宋裴闻又不是她的亲儿子,说得多传出去还以为她是个尖酸刻薄的主母呢。
宋裴闻坐在下手,脸色暗沉,心有不悦。
“姩姩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府里有任何人针对她,否则便是与我宋子筠为敌。”
这话对谁说得显而易见了。
临了时,老国公叮嘱他:“既然人接回来,日后与舍王府那边就得回避了。”
皇上又是改封号又是重新赐婚的,显然是对舍王不满。
如今他们宋国公府娶一个庶出女也好,功高盖主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
“皇上多疑,既然赐婚,这婚事就得大操大办,不能委屈了她。”
“祖父不说,孙儿也知道,孙儿不仅要八抬大轿娶她,此生也只有她一个妻子,不纳妾无外室。”
周氏离开主院以后就忍不住吐槽:“夫君,你说妾身哪里说错了?”
“妾身就觉得那丫头日后必定是一个祸害,好心提醒几句子筠还不乐意了。”
宋国公无奈道:“行了,妇道人家懂什么,皇上赐婚有他的道理,再说一个丫头片子能成什么祸害。”
周氏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指着他说:“都不听算了,日后别找我哭!”
宋裴闻回院子的时候,江慈菀正睡着。
他立马拦住丫鬟回禀,悄悄的走进屋。
望见榻上的女子睡着,养了几日气色好多了。
他坐在榻边,望着女子的红唇不禁喉咙滚动。
有点想亲….
他低低地试探了一声,见女子未醒,攥着床边的手突然握紧,想着要偷吻她。
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以前只在梦里与她旖旎过,自从前几日吻过她以后,他就清楚她有多诱人,不要她有反应,看见她就让她无法自拔。
他缓缓低头在女子的唇上轻轻吻过,见她还是没有醒,便起了贪念,得寸进尺地撬开她的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