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明日我便如你所愿,将你送到苏行身边。
但你要记住你说的话,不要让我失望。”
瑶琴听着温慧婉说的话,当时一脸惊喜的跪在地上。
然后道:“小姐放心!
瑶琴在此立下毒誓,只要能回到苏行身边,顺利救出香儿,那奴婢的一条命就是小姐的。
如违此誓,叫奴婢万箭穿心而亡。”
瑶琴竖着手指,一脸郑重。
温慧婉点了点头,“起来吧,明日的事 ,你可能会受些委屈。
不过,我相信以你的手段,没问题。”
说着,就将明日的事对着瑶琴嘱咐了一遍。
等云锐带着瑶琴下去了,温慧婉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心情忽然就低落了起来。
豫安侯府内,这几日难得的消停。
侯夫人周氏从庄子上回来后,便称病休息,不见人。
二夫人许氏,听从温慧然的建议,也整日闭门不出。
三夫人王氏有孕,整日卧床养胎。
四夫人赵氏自然也是聪明人,她从昨日下午回来后,就没出过院子。
几位夫人不出院子,小姐自然也不出院子。
一时间,诺大的侯府,房房都是关着门。
其实侯夫人,二夫人,四夫人不出院子,都是一个原因。
担心王氏保不住自己的肚子,栽赃到她们头上。
他们都有适龄的子女要婚配,这个时候,可不想沾上谋害妯娌子嗣的恶名,免得影响自己儿女。
所以众人,都心照不宣的都躲在自己房内。
老夫人年纪大了,从庄子上回来后,就传话下去,让各房的人不必来请安了。
因着三夫人的胎像不稳,三老爷又不是自己亲生的,老夫人不得不做出样子来。
当下便让方嬷嬷,开了库房,送东西过去。
方嬷嬷带着紫竹和绿竹,亲自去了三夫人王氏的院子,送了一堆补品。
方嬷嬷到时,恰巧,三老爷温浩文也在。
绿竹看着多日不见的三老爷,因着三夫人的肚子,容光焕发,心里不禁微酸。
等绿竹随着方嬷嬷出了三房,想着刚才,三老爷全程竟然都没看自己一眼,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下午绿竹称身体不舒服,向方嬷嬷告假,之后便出府回了家。
到家后,绿竹的母亲又念叨起了绿竹的婚事。
绿竹听得不厌其烦,便从家里走了出来,一路漫无目的的游荡。
不知不觉中,绿竹走到了一个算命摊前。
算命先生对着绿竹到:“姑娘,我看你满面愁容,是否要算上一算?”
绿竹看了看算命先生,没有说话,转身要走。
这时,算命先生又说了一句:“痴心错付喽,本为贵人身,奈何被挡路啊!”
绿竹听到算命先生如此说,当下便转过身,面露疑惑的道:“先生这是何意?”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伸手道:“姑娘请坐!”
绿竹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坐下了。
算命先生道:“姑娘是想测字,还是问八字?”
“测字吧。”
绿竹说着,拿起旁边的毛笔,在纸上写了一个三字。
算命先生拿过绿竹写的字,然后摇了摇头。
叹道:“哎!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请先生明言。”
算命先生一手摸着胡子,一手伸了出来。
绿竹反应过来,忙从荷包里,拿出铜钱,放到了算命先生的手上。
算命先生掂了掂手里的铜钱,然后放到了怀里。
当下便道:“姑娘可是在为姻缘烦恼?”
绿竹轻轻点了点头。
算命先生继续道:“我观姑娘面相,虽不是出声于富贵人家,却自带福气。
这福气,便是日后的夫君给予的。
姑娘原本有一段很好的姻缘,但是,可惜呀……”
绿竹正听的出神,见算命先生摇着头,不再说了。
忙追问道:“可惜什么?请先生指点。”
“可惜在了,你写的这个三字!
三有无穷反复之意,说明你这段感情已经陷入了危机。
定然还有其他两个女人,和你争抢。
而你作为第三个后来者,能不能立得住,就需要看谁先进门了。
大夫人的位置,姑娘占不上。
从这个三中可见,姑娘的心上人,原是三口之家。
但姑娘写的时候,这最下面的一横,断了一点。
可见,这大夫人现在已经怀有身孕。
如果姑娘还想要这一段姻缘,那就需要在子嗣落地前,进门了。
否则,原就在姑娘之前的一人,抢了这先机进门,姑娘断是再无一丝机会了!”
绿竹听着算命先生的话,心道:这先生说的,有准的,也有不准的。
三老爷之前确实是三口之家,三夫人现在也确实是身怀有孕。
可他说的这第二人嘛,据自己所知,三老爷除了自己,再无其他相好呀!
便出口问道:“先生,小女子多问一句,您说的这第二人,我并不知道。”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道:“一切皆是天意,姑娘稍安勿躁。”
绿竹满腹心事的离开了算命摊。
这时,算命先生冲着一个人使了下眼色,那人点了点头,跟在绿竹身后离开了。
绿竹正向前走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肩膀。
那人非但没有道歉,反而瞪了她一眼。
绿竹正要开口理论,旁边卖菜的大娘,忽的拉住了绿竹。
“姑娘,算了,别去。
那家的人我们可惹不得。”
大娘说着,还好心的帮着绿竹揉了揉肩膀。
绿竹见大娘如此说,便问道:“为何大娘?那是谁家的人?
我看她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官宦人家啊。”
大娘听了绿竹的话,从上到下打量了绿竹两眼。
然后说道:“我观姑娘穿衣打扮的不俗,想来家中定然富足。
刚刚撞了你的那人,虽不是官宦人家,可来头却大。
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敢招惹的。”
大娘说着,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道:“豫安侯府,姑娘你知道不?”
绿竹一听,心道:这不就是自己府上吗?
难道是侯府的人?
不对呀,自己打小在侯府长大,侯府的丫鬟婆子,哪个不认识。
就算自己不认识,那些丫鬟婆子也该识得自己。
毕竟自己这几年,在老夫人的松涛院做事,很是得脸。
莫非,是侯夫人的人?
想到此,绿竹来了精神,对着大娘道:“知道呀,大娘,难道那人是豫安侯府的下人?”
大娘神秘兮兮的笑道:“那自然不是,但是,和侯府里的主子,有着关系呢。”
“哦?大娘,什么关系呀?快和我说说!”
这时卖菜的大娘,却不肯再说了。
“姑娘,知道这些就行了。
反正那人咱们普通老百姓可招惹不起,我这是好心提醒你,怕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行啦,老婆子我得卖菜了,姑娘也快些忙去吧。”
大娘说着,便吆喝起来:“新鲜的大白菜啦!”
绿竹看大娘不肯再说,当下便从荷包里拿出了几枚铜板,拉过大娘额手,将铜板放了进去。
然后笑着道:“大娘,我这人,素来好奇心重。
大娘说话只说一半,听得我真是心痒痒。
大娘就在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