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我嘴的黑影，气息温热，带着一丝淡淡的龙涎香，这味道……
莫非是？
！
我猛地回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来人——居然是潘煜！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这可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还好我反应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你干嘛呢，大半夜的，吓死个人了！”我压低声音说道。
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我…我来看看你。”
看看我？
看看我潜入贡院？
我翻了个白眼，这借口也太敷衍了吧。
“皇上，您政务繁忙，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臣妾……臣妾在这儿赏月呢！”
“赏月？贡院的月亮比较圆吗？”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得，解释不清楚了，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好吧，我坦白，我是来调查科举舞弊的！”
潘煜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能一个人来？朕陪你！”
我心里一暖，但还是拒绝了他：“不行，你身份太特殊，容易暴露目标。”
“朕微服私访，谁能认出来？”他一脸自信。
这话说的，就好像古代没有狗仔队一样。
好吧，我承认，他这盛世美颜，就算穿麻袋也遮不住。
可问题是，带着他这个大型挂件，我还怎么行动？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贡院的官员们见到皇上，一个个诚惶诚恐，哪里还敢阻拦我？
我感觉自己就像拿了尚方宝剑，一路畅通无阻。
然而，这种“畅通无阻”却让我感到更加不安。
因为太顺利了，顺利得不像话，就像……
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潘煜乔装打扮，在贡院附近暗中观察。
果然，我发现了一些端倪。
几个贡院的官员，鬼鬼祟祟地和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在学子住所附近碰头，交接一些东西。
我心中警铃大作，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我正想跟上去看看，却被潘煜拉住了。
“别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低声道。
我点了点头，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继续观察。
等那些人离开后，我和潘煜悄悄潜入那些学子居住的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但桌上却放着一封信……
我拿起信，刚要打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潘煜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你先躲起来，我来应付。”
他将我推到床底，然后迅速整理了一下房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了房门……
我缩在床底下，心脏砰砰直跳，感觉自己就像在玩真人版密室逃脱，刺激！
门外传来潘煜的声音，沉稳而冷静，完全听不出是在演戏。
看来这皇帝也不是个绣花枕头，至少演技在线。
等脚步声远去，我从床底爬出来，长舒一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不然我这“赏月”的借口可就真成笑话了。
潘煜走到桌边，将那封信递给我：“看看，有什么发现？”
我打开信，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中内容居然是……
阅卷大儒与考生的交易！
好家伙，这瓜有点大啊！
我立刻意识到，这件事的背后水很深，必须尽快找到更多证据。
第二天一早，我便带着那封信去找了阅卷大儒。
这老学究，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干这种龌龊事！
我义正言辞地将信拍在他面前，准备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老先生，您这…解释解释？”
谁知这老学究非但不慌，反而一脸不屑：“女子干政，牝鸡司晨，成何体统！这科举之事，岂是你能置喙的？”
呦呵，还跟我拽文言文？
老娘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跟他好好理论一番：“老先生，这科举舞弊，关系到国家人才选拔，岂能儿戏？您身为大儒，更应该以身作则，维护科举的公平公正！”
我俩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愣是把这场辩论搞成了大型学术研讨会。
最后，老学究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拂袖而去。
虽然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至少我确定了，这老家伙肯定有问题！
当天晚上，我再次潜入贡院，决定亲自寻找证据。
潘煜本来要跟我一起，被我严词拒绝了。
开玩笑，这可是我的主场，怎么能让他抢了风头？
我凭借着特工的敏锐观察力和灵活的身手，在贡院里穿梭自如。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我发现了一些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些考题相关内容……
等等，这字迹，怎么有点眼熟？
我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突然，一个名字在我脑海中闪过……
“不会吧……”我喃喃自语，“是他？！”
我躲在贡院的房梁上，手里捏着那几张小纸条，感觉自己像抓到了一窝耗子尾巴——激动！
这字迹，赫然是潘煜身边那位温和善良、谦逊有礼的伴读，陆子衿！
好家伙，平时装得毫无恶意，背地里居然搞这种小动作！
我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事告诉潘煜，下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抓贼啊！有人偷看考题！”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暴露了！
我赶紧从房梁上跳下来，还没站稳，就被一群考生团团围住。
这些人一个个愤愤不平，指着我的鼻子骂：“大胆泼妇！竟敢扰乱科举！你有何居心？！”
我内心独白：我扰乱科举？
明明是你们这群作弊的家伙在扰乱科举好吧！
但表面上我依然保持冷静，毕竟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这点小场面还吓不倒我。
“各位学子，稍安勿躁，我……”
“你还狡辩！我们亲眼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在贡院里乱窜！”一个贼眉鼠眼的考生跳出来，大声指责我。
其他考生也跟着附和，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
好家伙，这波操作，我只能说很厉害！
这是想反咬我一口啊！
我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那几张小纸条，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各位，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纸条上的字迹清晰可见，那些原本叫嚷的保守派学子们顿时不吭声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人群中的陆子衿。
而那些作弊的考生，脸色则变得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陆公子，这字迹……好像…是你的吧？”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子衿，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陆子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缓缓走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陆公子，这出戏，你演得可真好……”我看着陆子衿那张惨白的脸，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想跟我玩？
老娘可是在刀尖上舔血长大的！
这点小伎俩，洒洒水啦~
“陆公子，别装了，你这演技也就骗骗三岁小孩，”我故意提高音量，确保周围的人都听得见，“纸条上的字迹，你敢说不是你的？”
陆子衿咬着嘴唇，半天挤出一句话：“毕姑娘，你这是污蔑！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嘴还挺硬！
我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那些刚才还对我喊打喊杀的考生们，“各位，你们也看到了，陆公子拒不承认。不过没关系，我这人最讲道理，咱们就一起去皇上面前，对峙一番如何？”
此话一出，那些考生们立马炸开了锅。
他们本来就是作弊的，要是真闹到皇上面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于是，他们纷纷改口，指着陆子衿说：“是陆公子！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
好家伙，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我内心一阵无语，这届考生不行啊，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陆子衿这下彻底慌了，他指着那些考生，颤抖着声音说：“你们…你们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呵呵，陆公子，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皇上解释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时，贡院外传来一阵骚动，潘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快步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晴晴，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潘煜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看向陆子衿，眼神冰冷如刀，“陆子衿，你好大的胆子！”
陆子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只是一时糊涂……”
我看着陆子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突然，我感觉背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不好！
有人想杀人灭口！
我一把抓住潘煜的手臂，“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