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时月的脚受伤,原本是要下午去镇上的,结果就这么胎死腹中。
姜时月倒是没觉得自己的脚伤有什么,偏偏阮秋华和顾砚安觉得她不方便行动,不让她出门。
姜时月苦着一张脸,“妈,我真没啥!”
阮秋华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时月,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姜时月心想她没穿过来之前也是医生,只是当着阮秋华这个原主母亲的面,姜时月可不敢说这个话。
见姜时月沉默不语,阮秋华伸手揉了揉姜时月的头顶,“听话,这两天就在家里好好养伤。”
姜时月闻言只能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经过跟阮秋华短暂的相处,她算是发现了,阮秋华就是说一不二的性格。
现在阮秋华开口,她肯定是不能出门的。
这么一想,姜时月冲着顾砚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不然就让阿砚陪你们到处逛逛,不然你们好容易来一趟,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吧。”
结果阮秋华却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本来我们就是来看你的,只要有你在,逛不逛都无所谓。”
姜时月心下有些动容,大概全天下的母亲大多都是如此。
自己可以受伤,但是孩子不能受伤。
自己可以受委屈,但是孩子不可以受委屈。
自己可以不远千里只为见孩子一面,但是孩子只想越走越远……
索性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姜时月眼珠子一转,“那不然我们打麻将?”
这个年代是有麻将的,只不过是竹板做的,甚至还有些小。
阮秋华闻言不由的皱眉,“你什么时候学会打麻将的?”
姜时月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就之前在乡下无聊嘛,东看看西看看的,就看会了。”
说完直接扑进阮秋华的怀里,吐着舌头,“妈,你不会怪我吧?”
阮秋华不由伸手戳了戳姜时月的脑门儿,“你说你啊,怎么老是这么不学无术。”
说完叹了一口气,“不正经的东西你学的倒是挺快,正经东西你是一学就犯困。”
“哎呀!妈!”
听到姜时月的撒娇,阮秋华不由举起双手,“行行行,我不说了。”
姜时月在阮秋华怀里蹭了蹭,手晃着阮秋华的胳膊,“我这还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要不然咱们几个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呀!”
姜伯言点头附和:“我觉得小月的提议很不错。”
其实姜伯言是有点麻将瘾在身上的,只不过平时工作不允许,距离上一次打麻将已经过去好久了。
阮秋华一个眼刀看了过去,“你当然觉得不错了。”
姜时月的视线在姜伯言和阮秋华之间来回横跳,最后似乎是确定了某件事情,拉着阮秋华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好容易休息几天,打打牌也无伤大雅嘛。”
姜晟立马出声表明自己的意愿,“要打你们打哈!我不打!”
主要是麻将这种活动真的非常不适合他,又累又没劲。
姜时月冲着顾砚安抬了抬下巴,“没事,你不来还有阿砚呢。”
顾砚安摸了摸鼻尖,其实他挺想说他不会。
只是看姜时月的架势,这个牌不打怕是不行。
想了想,最后试探性出声,“家里好像没有麻将。”
“有的,只不过被我收起来了。”
就算没有,她有商城,什么办不到。
正好她也想测试一下旁人能不能看到她的商城,话音刚落,立马召唤出商城,当着几人的面下单了一副这个年代的麻将。
一边买,一边观察着几人的神情。
结果她发现,几人好像是看不见似的,甚至阮秋华嘴上还在不停的念叨:“姜时月啊姜时月,你真的是没救了。”
想她一医生,姜伯言一高官,结果到头来生了姜时月这么一个不思进取的人。
要不是亲眼看到姜时月从自己肚子里面出来的,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当年生产的时候被护士给抱错了。
姜时月嘿嘿一笑,“都说小赌怡情,咱们这叫打发时间。”说完让顾砚安去拿自己刚刚买好的麻将。
在顾砚安出门拿麻将的时候,姜时月提议道:“咱们不打钱,就在脸上画乌龟怎么样?”
一听说画乌龟,姜伯言眼里闪过一抹幽光,“这个倒是有点意思。”
毕竟一家人打钱确实没啥意思。
阮秋华也点头附和,“确实不错。”
既是画乌龟的话,好玩又有趣,还不至于伤了和气。
见阮秋华也跟着附和,姜时月立马说道:“那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把桌子弄过来。”
因为饭桌被搬到了饭厅,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桌子。
姜伯言闻言,立马叫上了姜晟,去隔壁饭厅把饭桌抬了过来。
刚抬过来,顾砚安就拿着麻将回到房间。
姜时月兴致勃勃的开口,“阿砚,刚刚我跟爸妈商量过了,咱们不打钱,直接在输家脸上画乌龟。”
顾砚安把麻将放在桌子上,“那叔叔阿姨,你们可要让着点我啊,我不太会。”
姜伯言不甚在意的大手一挥,“没事,大不了就是在脸上画满乌龟,多大回事。”
姜晟打了个呵欠,“行,那你们几个玩,我去补会觉。”
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今天早上又一大早起来,中途还在山上受到了惊吓,他感觉他现在的神经都是脆弱的,急需补觉。
阮秋华摆了摆手,“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
姜时月刚开始还以为顾砚安说自己不会打麻将是谦虚的说法,结果等打牌的时候才发现,他是真不会。
以至于一把结束,顾砚安脸上直接被画了三条黑线,甚至让姜伯言都不由发笑。
本来顾砚安脸上就有一道疤,现在又画了好几条黑线,整个脸上看着不伦不类的,以至于看着有些搞笑。
不过顾砚安是一个学习能力比较强的人,输了好几把之后,也算是明白这个麻将到底是怎么打的。
就是明白归明白,他可不敢赢。
毕竟一个是丈母娘,一个是岳父,还有一个是亲亲媳妇儿。
不管是谁,他都没办法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