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苏苡安眉眼弯弯,嘴角勾出了嘲讽笑,
“前夫哥,你内心戏还挺多的啊。
谁不知道你是个怂货啊?镇北王搭理你做什么啊?
这事情啊,他即便要算账,也是算到太子头上啊。”
萧楚钰瞪大了眼睛,呆呆出声,
“真的吗?镇北王真的不记恨我娶过你吗?”
苏苡安笑盈盈地宽慰道,
“我们是在和离后才好上的,若这他都要找你算账,我第一个就瞧不起他。”
萧楚钰看她一直在笑,似乎是在笑话他,刚刚燃起的一丝生的希望又陡然覆灭了,神情落寞下去,怨艾垂泪,
“你就骗我吧,咱们和离的钱,我还找二皇兄借了二十万两呢。
我就说嘛,他当时怎么阴阳怪气的……
我可真是后悔死了。
早知道,我就是卖铺子卖庄子,也不能去找他借钱啊……”
苏苡安心中一凛:
他竟然找萧北铭借了二十万两?
难怪萧北铭那时候低价急售了那么多店铺,还好,肥水没有流到外人田……
苏苡安默默叹了一口气,但是,也绝对不能告诉他老周是自己杀的,什么时候,都不能授人以柄,
“我只能跟你说,那个老周,根本不是镇北王杀的,多的我没必要跟你解释,知道太多,对你也不好。
反正你记住了,这事情,不关你的事。
镇北王若是找你麻烦,我肯定护着你,我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萧楚钰见她说话这么不着调,顿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望了,
“我都死到临头了,你还跟我打哈哈呢。
漂亮话都让你说了,好事儿你是一件都不干。
说什么咱们以后还是见面可以打招呼的朋友,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朋友吗?
连句实话都不肯掏给我,见死不救!”
苏苡安收起了笑脸,
“我可以用我爹发誓,萧北铭真的从来没提过你,更别说恨你弄你了,若有一字虚假,我爹马上死翘翘。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别自己吓自己。”
萧楚钰见她收起了笑脸,还用她爹发誓,又燃起了一丝有活路的希望,
“真的吗?”
苏苡安郑重点头,
“真的!我跟你说,夫妻过不下去了,和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没什么好避嫌的,你越是避嫌,太子越好利用你。
等过一阵秋猎,你可别称病了,你就大大方方的,该参加的皇室活动,一个不落下,见我别躲躲闪闪的。”
萧楚钰又怂了,
“那万一太子觉得我和镇北王一伙了,该怎么办……”
苏苡安真是恨铁不成钢,白了他一眼,
“你有的选吗?你现在保持中立,太子还不是照样拉你下水,想拿你当刀使?
与其这样,你还不如跟我们站一起呢。”
萧楚钰骇得浑身发抖,不说话了,只顾着搂着被子发抖。
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苏苡安不愿意再看他这副怂样,觉得自己要烂眼睛了,撇了一下嘴,
“你好好考虑哈,我不勉强,不管你最后站队了谁,咱们永远都是见面可以打招呼的好朋友。
我会护着你的命,即便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我绝对说话算话,我还是用我爹的老命发誓。”
两肋插刀?
萧楚钰又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她,他觉得,她插他两刀,反而更容易让他相信。
萧楚钰垂眸,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你在楚王府的时候,我招待不周……”
苏苡安微笑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不,我在楚王府过的每一天,都称心如意。
你不要瞎胡想,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
这话她敢说,他真不敢信。
那时候,她明明整日发疯,揍这个揍那个的,就差动手揍他了。
萧楚钰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身子失去了最后的气力支撑,滑进了被子里,哭得更惨了,
“我也真是穷途末路,烧糊涂了,竟然把最后的期望寄托于一个疯子,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我招谁惹谁了,要受这无妄之灾……”
萧楚钰的这副哭相,苏苡安真心有点看够了,耐心也耗尽了,蹙眉撇嘴,
“前夫哥,你够了,别拿你的小心眼衡量我的度量。
也别小瞧你花了一百二十万两从我这里买到的羁绊。
行了,多说无益,我还忙着呢,先走了。
你好生养病,咱们秋猎场上见哈。”
苏苡安出了楚王府,就去了苏大学士府。
苏怀仁都睡下了,听说安康郡主来了,又不得不起来相迎,起床气都不敢有。
苏苡安也不屑跟他假客套,开门见山地问,
“爹爹,我和楚王成婚前夕,有个叫老周的,半夜想来烧死我,你还记得吧?”
“记得……”
苏怀仁卑躬屈膝,一脸哭笑不得,心中忐忑:
她怎么大晚上的想起来翻旧账了?
如今,有镇北王给她撑腰,过去那么久的事情,她都要来跟我计较。
唉,家门不幸啊……
“那你是怎么处理的?背后主谋你查出来了吗?”
苏怀仁愁眉苦脸,
“苡安啊,死人无法开口,这事情,实在没办法查啊。
不过,爹爹肯定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我让老周的媳妇和儿子,在庄子上干最苦最累的活儿,庄子上的大粪都归他们母子挑了。”
苏苡安撇嘴,目光满是鄙夷,
“爹爹还不知道吧,老周的那个媳妇已经被太子从庄子上弄走了,她编排了一堆瞎话,陷害镇北王和我,什么婚前有染,杀人越货,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啊?!”
苏怀仁满目骇然,吓得双腿一软,都站不稳了,惶恐道,
“这可如何是好?”
苏苡安实在太嫌弃生物爹这副和楚王如出一辙的窝囊样了,今晚看窝囊废,真是看得够够的,
“爹爹也不用太恐慌,这件事,我来处理,不会让镇北王迁怒于你。
只是,以后你要注意管束好自家的下人。
管束不了就直接捏死,切莫磋磨活人,给自己拉仇恨,免得被有心人利用了。”
苏怀仁点头如捣蒜,用看大救星的眼神看着苏苡安,
“嗯嗯嗯,我一定注意,严厉管教下人,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苏苡安又语重心长道,
“光是严厉哪里行啊?要恩威并施才好。
我看府中的下人,各个身上的衣裳都打补丁。
爹爹未免太小气了些,多给他们发一些月例银子嘛。
人一旦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出卖自己的主子,又算个什么事啊?
给下人们发些赏钱,别抠抠搜搜的,自古以来,苛责下人的主子,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爹爹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也不能克扣了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