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刀疤!
“噗嗤嗤~”
刀疤想侧身躲开,可因为喊叫,慢了半拍,左半边身子依旧被喷到。
每一滴毒液的沾染,都疯狂腐蚀着刀疤的衣服、皮肉,甚至将二者融解粘连在一起,分不清皮肤还是衣服。
这还没完。
蛇人,趁间隙,弹开必上、必下的阻拦。
直朝着从刀疤身侧的方向加速。
然而,就在那一瞬,刀疤腐伤的左手,顶住剧痛,抓住了蛇人。
“啊啊,你该死啊,你死啊!”
蛇人左头偏转。
不知道刀疤是怒是笑,因为他一小块嘴皮已经腐蚀脱落。
他脸上狰狞的伤疤,再加上现在的烫伤,更显瘆人。
“滚!”
当然,蛇人还不至于被此吓到,猛地一震手臂,就要脱离刀疤离开。
它并没把刀疤看在眼里,只想尽快离开。
“你走不了!!!”
可谁知,刀疤竟然还懂斗气。
斗气护罩释放,竟然把蛇人也罩了进去。
蛇人一看刀疤这副态度,更是彻底放开手脚。
既然不让我走,你也别想活着。
左边脑袋喷吐绿色毒雾,右边脑袋喷吐褐色毒雾。
这一蛇人,一看就也是个狠人。
双头蛇人的毒,两个脑袋通常只有一种,若有两种毒,要么是变异,要么就是对自己的毒囊进行了改造。
而当两色毒物融合,竟然还发生了剧烈的反应。
刀疤的伤口,左脸、左肩、左臂...纷纷开始化脓!
“痛啊啊啊啊啊!你必须死!”在这毒物之下,刀疤愈发疯狂,撕扯着沙哑的声音怒吼。
右臂大刀不停地挥砍。
斗气罩子为之一淡。
“咕嘟~嘎达~”
蛇人却依旧保持着冷静,闭合了两个脑袋中的毒囊。
短匕从容迎接刀疤的攻击。
并抓住机会,一个上挑,直接斩断了刀疤抓住自己的手臂,因为血肉的腐烂,连带着刀疤的肩胛骨、一小块耳朵都被削去。
那蛇人头也不回,就要离开。
“该死的碎肉,碎肉!都看不起我!碎肉,我要你死!”刀疤似乎被刺激到了痛楚,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虽然刀疤这副惨相,看起来已无什么威胁。
只是,蛇人依旧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不对…不对,怎么回事,他怎么依旧生龙活虎的?
蛇人也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应该啊,就算是同境界,在它的毒雾之下,应该早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才对。
怎么反而,自己的身体有些乏力、刺痛?
蛇人再次偏过脑袋,朝着刀疤看去。
“呵呵呵...”
却发现,他竟然在笑。
下一刻,一股黑气自蛇人身上流向刀疤,刀疤断去的手臂、肩胛骨、耳朵,开始缓慢愈合,虽然并未彻底愈合,却比方才那一番化脓断裂景象好多了。
其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一变,阴暗的邪笑着向双头蛇人:“怎么样,我的痰?”
痰?什么痰?等等,痰!?
双头蛇人,低下脑袋,朝着自己的身上看去。
只见,双方刚见面时,对方吐在自己身上的那唾液,竟然黑气缭绕,散发着浓厚的诅咒气息。
似乎,对方的一部分伤势,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体内。
“不好!”
双头蛇人惊呼。
“你,到此为止了。”
刀疤下一刻,却是直接撤掉斗气护罩。
“风起!”
一股大风刮来,直接吹散了逸散开来的毒雾。
“噗噗噗噗噗噗!”
紧接着,是无数攻击贯穿了它的身体。
怎么回事,对方的支援明明不该这么快追过来,自己竟然会错估时间?难道,那口痰里...不止一种诅咒......?
双头蛇人眼神逐渐迷离。
却见那满脸伤疤的家伙,那个它一直没放在眼里的家伙,单手握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说过,我会捏碎你的脑袋......”
......
随着局势的稳定。
更多的后勤族人开始来到山谷。
卡加、仁里瓦等黎木部落的倭精,第一时间就带着卫队前往地下室。
倭精的房屋,一半外面,一半在山体之中。
山体之中,不仅有岩石、滴水,还有倭精们装饰的夜明珠、发光盆栽、石桌石椅、洞中池塘...与外面半厅传统木制风格截然不同。
可二者风格迥异,却又相辅相成,不仅仅是建筑强度上,也是美学设计上。
不得不说,这群倭精挺会享受的。
众人边走边看。
拐过几个弯,跨越几块巨石,很快便来到了地下室入口前。
这地下室的入口,着实隐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那洞中池塘之后。
池塘的布局,极大地遮挡了地下室的入口,距离内半厅入口不远不近。
池塘的水气,极大地掩盖了地下室的味道,仔细嗅探也是鱼屎味为主。
只是,如今哪怕水汽再重,也遮盖不住那股血腥味。
闻到这味道,倭精兄弟姐妹们再傻也知道出事了。
“父亲!”
“父亲!”
下一刻,几名年轻的倭精急迫的朝着地下室跑。
当看到血泊中的扎克后,所有倭精全围了上去。
“父亲,你怎么样?”
卡加哪怕许久未见其父,两人甚至闹掰了,可看到这一幕的那一瞬间,卡加还是第一个冲了过去。
其兄弟姐妹紧随其后:
“父亲你没事吧,家里那些东西呢!?”
“唔...唔...”
扎克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父亲你不能死啊!”
“剩下的另一半家产在哪儿?”
“父亲!你快说出来啊!”
不等卡加做什么,他的那群兄弟姐妹已经将其一把推开,纷纷挤到了老扎克身边。
大哥仁里瓦还想说什么,可他的弟弟妹妹们一个接一个问个不停。
明明在黎木部落的时候,都是自己与那些高层出面交谈,他们都躲在自己身后;可现在,在弟弟妹妹的轮番问话下,自己面对父亲,竟然连一句话也插不上。
老扎克眼神迷离的看着这一切。
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回答那些问题,可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儿女、越来越远的家族,突然又觉得,自己所求的一切,似乎从来都没得到过...然后,再也没有了然后...
“父亲!”
“父亲啊!!!”
扎克气绝的那一刻,周围的倭精子女们哭的撕心裂肺。
可仁里瓦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哭不出来,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变得非常陌生,仿佛再没有什么熟悉的东西了。
卡加也没有哭,只是显得十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