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雨替他冷,赶紧把浴巾披上去,云星河的手却比简时雨的手还热,身上还有潮湿的热气,“我不冷,你披着。”
“不,你冷。”简时雨非要云星河披上。
“披着披着,我披着,你手这么凉,快进被窝。”帐篷里面已经被云星河收拾好了,防潮垫和睡袋也都铺好了,简时雨进了睡袋才终于觉得不那么凉飕飕了。
睡袋是双人的,里面的隔脏袋也是双人的,简时雨觉得她和云星河好像被关在一个被罩里,密不透风,向左向右向前向后都得碰上点什么,自然今夜是什么都不做的,云星河被撩拨成这样,最多也是摁着简时雨使劲亲几口。
小夜灯的最后一点电量被耗光,帐篷里一片漆黑,能透进来一点点微弱的光,简时雨的手都顺着隔脏袋进去了,云星河也向前把她揽在怀里,简时雨细细密密地吻过云星河的下巴和喉结,眼睛看不见,云星河的闷哼声就更明显了。
简时雨埋在云星河怀里,手上没停可是已经没劲了,云星河被她弄得不上不下,只好絮絮叨叨地哄她,简时雨又想起自己的不平等条约,现下终于握住了把柄,自然要把局势扭住过来,只是还没多久,手心就一片湿热,云星河埋在她的头发里深吸一口气,他对着简时雨,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她的眼睛,低声说,“我爱你。”
简时雨的吻又落在他的喉结上。
睡袋里简时雨的衣服和浴巾还有隔脏袋已经拧成麻花,这么冷的天,自然是云星河爬起来收拾,他拿了湿毛巾给简时雨擦手,小窗开了一点点缝,让帐篷里暧昧粘稠的空气变得凉一点,等全部收拾完重新躺下,简时雨已经窝在他的衣服里睡着了,外面黑漆漆没什么动静,偶尔一两声虫鸣和鸟叫,也不知道是什么鸟雀半夜还不睡,非要看他们一室春光。
双人睡袋空间不大,简时雨自然而然陷入他的臂弯,拥抱一夜醒来发现室外已经春光大亮,简时雨说隐隐约约听见闹钟声,云星河说他没听见,估计闹钟坏了,简时雨翻了个身平躺着,“那日出就看不到了。”
云星河也翻身平躺,活动了活动一夜僵直的胳膊,“下回看也一样,太阳天天都在,怎么会看不见日出。”
两个人一直躺着说小话,直到霍序安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吃午饭,才彻底从睡袋里爬出来收拾。
云星河迅速拆了帐篷,简时雨把大大小小的工具分门别类装进不同的袋子,不到半小时就收拾好完了,车开出露营区的时候,简时雨还有点依依不舍,不是舍不得露营,是舍不得假期,明天就周一了,简时雨觉得自己堕落了,“我以前可爱上班了,现在我才上了一天班我就不想上班,我这个假期过得太安逸了。”
云星河打着方向盘,“很正常,搞上了对象,谁还想上班,天天只想和对象在家玩,毕竟,对象多好玩。”
霍序安在度假别墅一点儿也不闲着,他想打麻将,立刻三缺一,他说打游戏,马上有账号,他说饿了,问问星河两口子回来吃饭不,厨房立刻说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开餐。
云星河去还东西,简时雨自己先进来,霍序仁兴冲冲跑过来,“简姐姐,你昨天和星河哥出去玩了吗,晚上我没有见到你。”
霍序仁毕竟是小孩子,简时雨就算对霍序青的观感复杂,也没办法对小孩子冷脸,“对,我们两个去后面露营玩了。”
霍序仁很拿自己不当外人,“那下次带小仁一起去。”霍序安从后面过来拍了拍他的屁股,“你怎么这么不客气。”
云星河还完东西也回来了,打开冰箱拿水喝,霍序仁见云星河开冰箱就闹着要吃冰淇淋,简时雨觉得太凉不想给他拿,霍序仁退而求其次,那喝个酸奶吧,简时雨一摸,并没有热乎多少,但是霍序仁就认准了简时雨脾气好,一定要缠着喝一个,简时雨只好拿着酸奶去厨房,说拿温水过一下,不然太凉喝了不舒服。
霍序青正在厨房给霍序仁热昨天剩下的烤肠和鸡翅,简时雨进来找碗,顺便问了一句,“霍小姐,小仁说要喝酸奶,我看都是芒果味的,他可以喝吗?”
霍序青手里的活没停,简时雨主动和她说话,她有点受宠若惊,“可以可以,只是只能喝一瓶。”
霍序仁眼巴巴等着简时雨给他热奶,烤肠和鸡翅的味道非常诱人,简时雨和霍序仁都越等越饿,又不好意思开口,霍序青看出来也没有只说,“热了很多,简小姐要是没吃饭要不要吃一点。”
酸奶也热好了,霍序安摸了摸热乎乎的瓶子忍不住吐槽,“谁会喝热酸奶啊,益生菌全死了吧。”
简时雨端着霍序青分给她的烤肠和鸡翅去找云星河,霍序安也分到一只鸡翅,三个人站在小别墅的长廊下面闲聊天,霍序安吃两口就开始喵喵咪咪唤四散在各处的小猫,随意地问道,“露营好玩吗?冷不冷啊?”
简时雨也凑过去给小猫分了半只鸡翅,“不冷,有睡袋也带了外套。”霍序仁看见小猫也跑过来喂,简时雨也分给他半只鸡翅,云星河看着自己手里的啃的干干净净的鸡翅骨头,生气,猫咪都吃了一个半。
午饭是厨师做的,廊下凉爽空气也好,就在廊下摆了餐桌,还是霍序安云星河简时雨坐在一起,半途加入一只霍序仁,霍序仁觉得二哥的牛肉焗饭奶香十足,星河哥的黑椒意面香味扑鼻,简姐姐的小馄饨看起来就一般了,不太想吃。
霍序安和云星河都给他分了一点,霍序仁就自己抱着碗高高兴兴吃饭,院子里的小松鼠也不怕人,不知道是不是饭菜太香,小松鼠蹦蹦跳跳跳上了台阶,离餐桌只有十几米。
霍序仁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二哥二哥,这个是不是昨天晚上吓到姐姐那只,姐姐说她正和你说话呢,就有什么东西跳了下来,吓了她一跳。”
云星河怀疑地看过去。
霍序安摊手耸耸肩,“估计是吧,松鼠嘛,都长得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