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序安还没开口,云星河先说话,“因为什么小事呢?”
赵昌然憋了一晚上,做了一晚上孙子,可算是硬气了一回,“方天和合数的事情,和云律没关系吧。”
云星河:“没关系啊,没关系你和你爸攒这顿饭是干什么,闲的啊,饭还这么难吃。”
既然话都说开了,赵兴来也就不装了,他提了一杯酒,想着自己既是长辈也是前辈,霍序安总得给这个面子,云星河,一个马仔,大少爷还真能为了个跟班和生意场翻脸不成。
赵兴来:“霍总,昌然比起您来说自然是不成器的,咱们毕竟是从上一辈人就有的交情,从霍董到孙总的太太,咱们的合作都是很顺利的,没必要为了些外人伤了咱们自己的情分。”
霍序安对着云星河挑眉,“听听,离间咱俩来了。”
霍序安自己续了茶,又给云星河续上,“赵总,你要是非得说上一辈的事,我建议你去找我爸,我和你有什么上一辈能说的。还有孙总的太太那会儿就是名誉副校长,都名誉了还是个副的,你这些年不会是拜错了庙吧。”
孙明川想张嘴说点什么,最终没出声。
云星河自己转着餐盘吃菜,听霍序安大杀四方,“别恶心人了,发生什么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不怕遭报应,怎么,求人这个态度啊,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们爷俩要不要回去撒泡尿照照啊。”
云星河被说得一阵恶心,夹在筷子里的菜都不想吃了。
赵昌然毕竟年轻沉不住气,“她算个什么东西,故作清高,云律也不嫌弃,我搞过的二手货,是不是特别爽……”
云星河手里的筷子比霍序安的嘴还快,赵昌然正被打中眉心,额头立刻红了一大片,赵兴来也大声喝止,“赵昌然,你闭嘴。”
霍序安:“你有病吧,我们简老师是近视不是瞎,她能看得上你,我的天,你是不知道你有多丑吗,小心告你诽谤哦,造黄谣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星河看着赵昌然却突然笑了,冲着赵兴来说,“赵总何必来这一趟,低声下气低眉顺眼的,贵公子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赵总特后悔吧,早知道年轻的时候多生几个。”
霍序安不愧是他的人生搭档,立刻就接了话茬,“诶,我倒是隐隐约约听说过赵总的一些小故事,咱们做教育的,还是得特别注意形象。”
赵兴来自己缓了口气,勉强没有失态,“霍总和云律不给面子,那我只能去找小简了,合数对她也算有知遇之恩,女孩家心肠软,又是这么不光彩的事情,想必她能给我几分薄面。”
云星河沉默了片刻,“你可真不了解我们简老师,她能受你这点威胁,再说了,你儿子猥亵女员工,他比较不光彩吧。”
霍序安:“你不会是真的蠢吧,威胁人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哇,云律,咱们报警吧,这房里监控开着呢,我一会儿让助理去拷视频,哎呀,我就是担心万一再像合数一样,大厅监控都能坏了,顺手就提前安排好了。”
赵昌然还是挣扎了几句,“霍序安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些破事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还是你真是Gay,惦记着人家,还惦记人家女朋友。”
霍序安:“造谣,有损我青年企业家形象,云律,告他。”
霍序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站起来,“怪没劲的,大周五的把人骗过来为了这点破事,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赵昌然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说完转身就走了,云星河和钱主任也站了起来。
孙明川叹了一口气,“我早说了没用,你不死心还沉不住气,要想要生意就别要面子,现在好了,生意做不成也没了面子。”
钱主任跟着云星河一道出得门,“星河霍总,我今天是真不知道这事,孙总说介绍个朋友过来,霍总也来呢,叫把星河带上吧,我可犯不着和自己的人过不去。”
霍序安拍了拍钱主任的肩膀,“哎呀,我和星河又不傻,这还能看不出来啊。”
云星河也附和了几句,“主任,今天的事和您没关系,我心里有数,但是吧,这顿饭吃得我怪难受的,我下午就不回律所了。”
钱主任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儿了,回什么回,我也不回去了。”
钱主任一走,霍序安矫健地上了云星河的车,“我跟你回去,简老师不是炖梨汤呢么。”
云星河:“炖个屁,她说得是晚上,这个点儿她还没下班呢。”
霍序安:“没事,我去你家,我看着她炖。”
云星河:“你亮不亮啊,怎么这么爱往两口子跟前凑啊。”
霍序安最终还是登上了云星河的车,跟着云星河一块去接简时雨下班,霍序安正捣鼓云星河的储物盒,冷不丁听云星河说,“查过了?”
霍序安头都没抬,继续翻腾,终于摸到简时雨落下的几包小零食,“查过,我一开始就查到了,我以为你知道,上个礼拜你说想给合数找点事,我那会儿才确定你刚知道。”
云星河:“上个礼拜听她学姐的男朋友说漏了嘴才知道的,就诚安的法务。”
霍序安:“那就不是普通的说漏嘴了。”
云星河一笑,“你心里有数就行。”
霍序安:“我查到的也是猥亵,但你听刚刚赵昌然的话,这种事情……”
云星河打断了霍序安,“不是吧,霍总,刚刚你饭桌上义正严辞的,我们简老师是近视又不是瞎,合着你自己都没信哪。”
霍序安见云星河还能开玩笑,也放心了,“你们俩可得好好的,我对爱情最后的希望都在你俩身上。”
云星河:“我谢谢你啊。”
云星河的车还没拐出主街,霍序安就接到了他妈的电话,霍序安拿着手机一看来电,冲着云星河说,“你看,你说是来之前就知道了,还是刚刚我说话难听立马告状的,你说他们俩怎么就不知道掩人耳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