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婳情脸不红心不跳,再次甩出经典名句: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语毕,她懒得再搭理刘森,开始专心画符。
不过因着她方才的话,不少人都开始明里暗里注意她,想看她表现如何。
她是真没画过符,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瞅着跟拿筷子似的。
负责监考的长老气的两眼一黑。
他倒要看看,江旭阳今天到底能画出什么名堂?
要是江旭阳今天搁这胡闹,他非得好好教训一番这浑小子。
晏婳情此刻也是头疼,翻开葵花宝典第一册就开始看。
上面倒是记载着一种画符方法,只不过上面还附加一排小字:
若非紧急时刻,不要画此符,此符效果忒好,使用太久会伤及根本。
葵花宝典她只闯过第一关,能看到的内容也仅限第一册。
任她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一种方法。
晏婳情咬咬牙,就画它了!
在选择确定后,一股细细的灵力牵引着她,没入她的识海。
只不过葵花宝典只会告诉她方法,并不会代替她完成。
想要成功画出来,最后还得靠她自己。
晏婳情深吸一口气,画符时笔力和心力缺一不可,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支撑。
稍有不慎,失败为小,走火入魔才为大。
然而等她下笔时,眼前骤然浮现一排小字。
请完成题目后,解锁相应画法,请看题——
若f(x)=lnx·k(x-1)\/(x+1)。
1当k=1时,判断f(x)的单调性,并说明理由。
2请证明:当x>1时,f(x)恒>0。
……
晏婳情:“……”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她一个数学渣渣,没想到都跑到修真界了,还要饱受数学的折磨。
在心中奔腾过一万只羊驼后,晏婳情无力的开始算题。
见她眉头紧锁,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刘森忍不住瞥她两眼。
刚刚还咋咋呼呼的,现在这么安静,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什么也画不出来了吗?
一想到这,他满意的勾起唇角。
趁着众人不注意,往晏婳情的方向偷偷塞去一张爆破符。
反正她埋头画符,也没看见她的动作。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说不定爆破符早已生效,她那十张符纸也会被炸毁。
爆破符离她越来越近,在终于塞到她衣服里后,刘森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然而在收手时,手腕却被猛然攥住。
他面上神情一僵,抬头时,刚好对上晏婳情阴鸷的一双眼。
她现在算题算的正不爽,正愁心里一股子气没地发。
众所周知,算题时的怒气堪称爆表,若是算不出来,那更是一点就炸。
刘森这不是上赶着往她枪口上撞吗?
被抓个现行,刘森先是一慌,然后大声叫道:
“江旭阳抄袭啦!!!”
果然,经过他这么一叫,大家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这边。
就连长老也是一脸怒气,这江旭阳怎么如此顽劣。
照他看,简直跟三长老收下的那个弟子一个德行,都是泼猴!
晏婳情放下手中毛笔,两指捏着刘森手腕。
灵力聚集在两指上,狠狠一捏。
“咔嚓——”
刘森整个左臂瞬间被捏碎。
巨大的痛意席卷全身,他忍不住想放声大叫。
晏婳情抬起一指,点在他哑穴上:
“你叫的这么大声,吵的我心烦。”
“不如省点力气,免得晚.上在床.上时,喊不出来。”
刘森疼的汗珠子直冒,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晏婳情。
偏偏因为喊不出来,痛意就变得格外折磨人,几乎要将他全部的神智吞噬。
与此同时,晏婳情体内血气翻涌,几乎是沸腾般想要撞破她的血管。
自打从魔域回来开始,她体内的封印似乎有加重的迹象。
随着她修为的提升和时间的推移。
每每动用灵力,都会遭受不同程度的反噬。
得想个法子压制才行。
“再看我一眼,废的就是你右手了。”
晏婳情压下眉眼,冷声道。
刘森剧烈挣扎着,表示强烈的不满。
“啧,想死,我成全你。”
她压下体内的躁动,提着刘森的衣领一甩,与此同时,一掌拍在他肩上。
“砰——”
刘森整个人倒飞出去,深深陷进地里,半天都没从坑里爬出来。
一阵灰尘扬起,整个比试场死一般寂静。
她做这一切的动作太快,堪称行云流水。
长老怒喝道:“江旭阳,你放肆!”
晏婳情起身行一礼,毕竟是长老,不能不敬。
“刘森那十张符纸,我代他画,若是最后成绩不能让长老满意,我任由您处置。”
她这话说的张狂,甚至能称为嚣张。
她可能不知道这位长老的德行,但其他人都知道。
他对于符箓的标准极其高,就连每次排名第一的队伍,也能让他挑出毛病。
可江旭阳现在大言不惭,那不是找死吗?
一时间,大家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点同情。
长老从鼻子中冷嗤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画出什么名堂!”
晏婳情平下心绪,重新开始画符。
算上刘森那份,一共十九张符纸。
他那废物,半天就画成一张,刚刚还给浪费了。
符箓分为一阶到十阶,就算是排名第一的队伍,最高成绩也是九张八阶。
这么多年来,无人能打破。
时间只剩下一半,压力不小。
晏婳情重新看向眼前的数学题,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几下。
果然,数学克她。
长老见她一脸便秘样,忍不住摇摇头。这孩子胆量不错,只是话说的也太满了些。
在算了足足三张草稿纸后,晏婳情终于算出答案,拿到画法。
时间还剩三分之一,得画满十九张符纸。
就算是第一队,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完成,更何况是江旭阳所在的年年倒一的队。
每当这种情况,就意味着晏婳情要开始骚操作了。
只见她拿起三张毛笔,并成一排,唰唰唰的开始画,一画就是三张。
还记得以前上学时,她上课爱说话,就总是被罚抄。
抄多了,她也抄出经验来,干脆拿着三只笔一起抄。
几百遍那也就是一晚上的事。
“唰唰唰——”
三张成。
“唰唰唰——”
又是三张。
长老看得一股子邪火。
他活了半辈子,头一次见人这样画符,这不是瞎画吗这!
围观的弟子也开始指指点点。
“江旭阳这是看时间来不及,就开始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么?”
“八成是,方才过去大半时间,他连屁都没憋出来一个,亏他方才还把话说的那么满。”
“我都替他丢人呐,这样的画法,我画完都不好意思拿给别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