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看着自己的“工伤赔偿”,再抬眼看棠梨。
她手指绞在一起,仰天长叹:“我还是太穷了!”
他:“。”
穷不穷的他不知道,但抠一定是真的。
他撕开金色的外壳将巧克力丢进嘴里,一股奇特的口感传来,苦涩中带着丝丝蜜意,他下意识咬碎,一股芬芳的酒味抵住舌尖。
王昊微微睁大眼睛。
好新奇的体验,他慢慢回味着。
白时序拍开小白伸过来的手,从花田中站起来。
小白心疼地捂着自己的小手手:“你打我?哼,我要告诉母皇。”
白时序乜了她一眼:“好啊,把你私自出谷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吧。”
被抓到把柄的小白瞬间噤声:“……”
棠梨挽住小白的肩:“大胆说,你母皇敢凶你,我给你撑腰。”
游星然:“。”
打完兄长打娘亲?
她偏头望向棠梨,视线慢慢移到棠梨搂着小白肩膀的手上。
游星然抿了下唇。
小白抱住棠梨,感动地说:“呜呜呜棠姐姐你真好~母皇不会凶我的。”
“她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担心啦。”
“嘁,你不还是一样溜出去了。”白时序抱臂,脑袋瞥向一边。
“啧。”棠梨不耐烦地说,“你闭嘴。”
小白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了又转:“校长,我想学禁言术~”
棠梨哦了声,“这简单,给你做个示范,认真学,”她抬手打了个响指,“好了。”
白时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后发现自己声带仿佛被压制了:“???!!!”
他:“……”
小白趁棠梨不注意朝白时序吐舌头:活该!
白时序白皙的小脸瞬间红温了。
“校长……”提及母皇,小白犹犹豫豫地说,“您见多识广,知道哪里有神医吗?”
“嗯?”棠梨看着自己仓库一整面墙上码得整整齐齐的先进药物(详情请咨询主系统和世界意识们),她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啊,悬壶济世百治百效。”
王昊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止住血的手臂:“……”
小白:“……哦,母皇与北境一战后就一直卧病在床,找了很多方子都不见效,您给看看?”
棠梨伸手:“报酬。”
小白歪头思考,白时序双眸急切地瞪向棠梨,指着自己的唇:让我说话!!!
棠梨笑嘻嘻:“报酬。”
白时序涨红着脸,哆哆嗦嗦从身上掏出一个帝王绿吊坠,棠梨拿过来对着月光端详:“成色还行。”
白时序:“。”
下一秒他发觉凝滞在自己喉咙的阻隔消失了,他连忙说:“当真能治?”
“如果治好,我灵狐一族任您差遣。”
“这话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白时序无语凝噎,看着棠梨一脸“在座都是垃圾”的表情,回想她方才戏耍自己的游刃有余,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不需要他们狐族的承诺。
小白不确定地说:“哥哥给你当坐骑?”
白时序:“……。”
棠梨扫了眼白时序,后者先前涨红的脸此时已褪成粉色。
白时序乌黑的眸子因着棠梨的视线略带惊慌,玄色的黑袍在腰际收紧,勾勒出他劲瘦的腰线,萧萧肃肃如山间月。
小白推销起亲哥:“校长,我哥别的不行,但是原形得是这个,”小白竖起大拇指,“毛发水亮,蓬松如云。狐族太子,皇家坐骑,您的不二之选。”
棠梨原本还没什么想法,听到后头那句皇家坐骑……
什么?她为修真界的人民鞠躬尽瘁,坐骑还不能好点?
皇家坐骑什么的,感觉很有面子哇……
棠梨与小白握手:“好,就这么说定了。”
喂喂喂,他还没说话呢!!!
但订立合同的双方当事人并不会在意标的物的想法。
“小王,记得走手续办入职啊。”
王昊应了声:“好的呢。”
他对着白时序看了又看,后者炸毛:“怎么?”
王昊撇撇嘴移开视线。
此时月朗星稀,无边的花海被夜风拂动,花香与风缠绵,柔和了夜晚的冷寂。
天色已晚,白时序招待众人吃了顿狐族佳肴。
游星然饮了些许果酒,双颊微微泛红,若灼灼桃花。
棠梨倒是没喝。
……怕醉了头晕干坏事。
她风卷残云般把桌上的菜肴吸溜进嘴,吧唧吧唧嚼起来。
咸淡适中,味道说不上差,也称不上美味。
她再次后悔没能把上世界的男主绑过来做饭。
待众人吃得差不多了,白时序安排好房间,几位侍从领着一群人往后花园走去。
“校长”二字在他口齿间打转,他沉吟未决说不出声。
想到母皇多年来鸠形鹄面,时有咳疾,连族中事务都是他代劳,他有些羞耻地喊出声,“校长……母皇现已休息,明日方便诊疗吗?”
棠梨无所谓地哦了声。
她看向白时序,正想吩咐什么,右手猝不及防被温热的触感握住了。
“?”
她低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牵住了她。
手背上淡青色脉络若隐若现,指骨修长如玉,透着冷冷的白,指甲修整得十分圆润,指尖带着粉意。
她诧异地偏头,嗅到一股栀子花交织着酒味的香气。
游星然双颊酡红,气若幽兰:“他有我好看么。”
白时序:“……”
棠梨:“…………”
要不说酒精害人呢。
她脑中响起Uc体:《震惊!昔日端庄大师姐私下竟……》
游星然见她不说话,不依不饶地发问。
棠梨默了默,决定不跟酒鬼计较:“你好看,白雪公主来了你也是天下第一美。”
游星然心满意足了。
她发胀的头脑思考着白雪公主是谁,随口便问了出来。
“白雪公主啊,那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
“很久以前是多久?”
“……故事开头是这么说的。”
“哦。是故事啊。”
“嗯,她最后和匹诺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棠梨一本正经地说起另一个故事主人公。
“匹诺曹?”游星然呆滞一瞬,好生奇怪的名字。
棠梨无言,总算捱到房间,她挣开手,火速推门进去:“好了好了,明天再说,睡了。”
门被带上,游星然怔怔地看着自己双手,仍有余温。
掌心被剑所伤的伤疤狰狞着仿若要将她撕碎。
她扶住额头,脑子乱糟糟的。
侍从眨着狐狸眼,最后扶住她去了隔壁房间。
白时序不服气地嘟囔着:“哪有我好看了。”
牵着小黑的小白:“……”
性别、物种都不一样,有什么可比性!
一路跟来默不作声的王昊闻言,从乾坤袋翻出一面铜镜照了照,镜中的人影剑眉星目,回望着自己。
小白见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