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芸听了有些心动:“可是,就算能把人换出来。你又怎么能确定,他愿意和我双宿双飞?”
男人笑了笑说道:“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再活过来就是欺君。难不成他南宫玦还想再死一次?”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紫芸警惕地问。
男人摇了摇头说道:“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
两人说话的一幕,正好被阴朔看了个正着。这么多年,阴朔负责着整个王府的安危。没有人知道他整日会藏在哪里,又会在哪里出现。
皇上将贵妃中毒一事,交给大理市卿来办。少卿张子墨带人来王府搜查,只从曼姬的房间搜出一些毒药,其他的别无线索。因此,王府上下仆人全部被羁押起来。
这天夜里,穆珠和慕容俊杰乔装打扮来到天牢。
慕容俊杰小声说道:“姐姐,我们来救你了。”
慕容水心看着这个毫无城府的大男孩说:“天牢是你说劫就劫的?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
穆珠小声说道:“小姐,贵妃中毒很明显,是有人要嫁祸平西王府,咱们没必要跟着整个王府陪葬。”
慕容水心皱眉说道:“你傻呀,我走了不就成了畏罪潜逃了吗?我自己跑了,慕容家怎么办?等着被诛九族吗?”
慕容水心叮嘱穆珠:“赶紧把他给我送回去,以后别再让他来这里了。”
穆珠送慕容俊杰回府,自己偷偷潜回王府,想寻找些线索。不料,有一个人却悄悄出现在她面前。
“阴朔,府上的人不是都被羁押起来了吗?你怎么在这里”?穆珠没好气地说。
阴朔傲然说道:“只要我不愿意,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看得住我。”
穆珠不屑说道:“狂妄自大,说吧,找我什么事?”
阴朔昂首说道:“自然是找你合作,你我联手救出王爷和王妃怎么样?”
穆珠听了嗤笑道:“你不会是想劫天牢吧?若是能劫天牢,还用跟你合作?”
“谁说要劫天牢了?真是个无脑的女人”。阴朔傲慢的说道。
穆珠一听瞬间上火:“你说谁无脑了?你既然这么有本事,还要跟我合作干嘛?”
阴朔听了趾高气扬的说道:“那救的又不止我家王爷一个,你当然得出份力了。”
穆珠听了呵呵一笑:“自己不行就不行呗,还非要找这么多借口。”
“行吧行吧,只要能救出王爷和王妃,你怎么说都行”。阴朔有些无奈。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说,怎么合作”?穆珠有些得意。
阴朔把头凑在穆珠耳边,一阵耳语过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贵妃娘娘中毒已过去十日,可仍然还不见曼姬回来。朝中此时已有人猜测,这只不过是平西王的缓兵之计而已。
平西王府的奴才们,纵然受尽了酷刑,大理寺也得不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这日,紫芸给平西王,和他的王妃送来饭菜。
“王爷,奴家真是没用。王爷遭此大难,奴家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做些小菜,以此来宽慰王爷的心”。紫芸垂泪着说。
没想到慕容水心听了,在那边喊道:“紫芸姑娘已经很厉害了。全府上下都被羁押,而你却能随便溜达,好本事呀!”
紫芸听了赶紧解释:“王爷,不是这样的。奴家也是变卖了自己的首饰,花了很多银钱才能出来看望王爷的。”
只听慕容水心拍手说道:“好感动,紫芸姑娘这份恩情,本王真是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南宫玦听了耐着性子说道:“慕容水心,你可不可以给本王闭嘴?”
慕容水心对着那边翻了个白眼:“我干嘛要闭嘴呀?有本事你来打我呀。反正都要死了,还不能让自己说个痛快。”
紫芸端着几碟小菜,来到慕容水心门前说道:“王妃,起来吃一些吧。王妃身娇体贵,却被关在牢房里了数日,真是难为你了。”
慕容水心听了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紫芸姑娘多虑了,本宫是平西王府的正王妃。就算被关在这里,他们也不敢对本宫怎么样。想当初紫云姑娘被关在这里的时候,狱卒们对你也应该很照顾吧?”
紫芸听了脸上浮现一丝苦笑:“妾身哪能跟王妃娘娘相比,王妃娘娘还是趁热吃些吧,等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吧好吧,本宫要是不吃,紫芸姑娘也是不会心安的。”
慕容水心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那些饭菜就是一阵狼吞虎咽,边吃还边夸紫芸的厨艺好。
紫芸走出牢房不久,就听狱卒大喊:“不好了,王爷和王妃中毒身亡了。”
紫芸听了,嘴角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个女人终于死了,因为她给她吃的是真毒药。
而南宫玦,等再过几日,找一个体貌特征相同的人把他换出来。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所有人都说,平西王夫妇是畏罪自杀。而丽妃娘娘,当她听说自己的儿子薨了,当场就晕了过去。
皇帝无奈,只能让人把平西王夫妇,送回王府办理后事。
而此时,从极寒之地回程的曼姬。怀里揣着她好不容易找来的一株解药,一路被人追杀到了川阳。
一身伤痕的她,晕倒在无边的森林里。迷糊中,她听见一阵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只听一人说道:“将军,这里有个女子晕倒了。”
另外一人说道:“把她带回军营。”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当曼姬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军用帐篷里。
曼姬翻身下床,却不想她伤得太重,一下子摔倒在地。
曼姬一步一步向前爬去,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如果她在两天之内没有赶到卫城,王爷和王妃定会遭难。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赶紧上前说道:“我说姑娘,你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能去哪里啊?”
“要你管,你给我走开”。曼姬挣脱搀扶自己的士兵,却不想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