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时候，就甜言蜜语哄着，不需要的时候就这嫌那嫌，还要把人赶走……”
“话都让你说了，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嘛。”
苏锦辞指腹摩挲着楚言衣领的衣缘，等了半天不见她吭声，抬眼望去，见她眼帘半垂，一边嘴角勾着，噬魂勾一样把他的魂勾走了。
“言儿……”他手指尝试着往里探。
“……好好好，这么能叭叭，看起来是休息好了。”楚言捉住他试探的手，“兴致好得很呢。”
苏锦辞趴在楚言胸前嗅嗅闻闻，她身上都是他调的香气，好闻得很。
他柔软的发顶蹭在楚言颈间，痒痒的，又挠不着。
“我怎么不知，何时养了一只这么会黏人的狸奴。”楚言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手感很好。
苏锦辞抬起脸：“我才不是猫，谁家的猫像我这么贴心。”
他伸直五指，隔着衣衫，手掌轻轻覆在她身上。
“谁家的猫，有我这么会服侍人……”
楚言挑眉，扣紧了苏锦辞的手腕。
苏锦辞“嘻嘻”一笑，全然没有被抓包的害羞，带着楚言的手继续往里探：“一路辛苦，我帮你按摩。”
他的手灵活，轻揉慢捏，力道恰到好处。
楚言舒服地眯起眸子，轻哼出声：“当赏……”
苏锦辞稍事加重了力道，按摩的范围也逐渐扩大，他双脚还踩在地上，稍一施力，摇椅重新慢慢摇晃起来。
楚言整个人放松地瘫在摇椅上，舒服地都迷糊了。
“你想怎么赏……”苏锦辞骄傲地抬起下巴。
楚言往苏锦辞身后瞟一眼：“怎么还没现原形，真想看看你到底是娇气狸奴，还是勾人的狐狸精，真想看看你长尾巴的模样。”
毛茸茸的大尾巴，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苏锦辞停下手上的动作：“你是真迷糊了，我是人，怎么会有尾巴呢，不过说不定……”
他朝楚言身后摸去。
“是你把尾巴藏起来了呢。”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朕是狐狸变的。”楚言嘴上训斥，却放任他的动作，“那你好好检查检查，朕是什么变的。”
敢说皇上是动物变的，苏锦辞还是头一个。
“唔，检查不出来，得再看看……好想看看你长尾巴的模样啊……”苏锦辞学着楚言的话。
他手一滑搭在楚言的腿上。
“来的路上一直枕在你腿上，你都不曾动过，肯定是累了，我帮你也按摩一下这里，放松放松，不然明天睡觉起来得疼了。”
楚言不语，只一下一下抚摸着苏锦辞的脑袋。
马车一路过来，一动不动的，确实有些累了。
苏锦辞按摩的手法很好，手指灵活，拇指指腹下按揉的力道恰到好处。
楚言不知何时抱住苏锦辞的肩膀，双臂收紧了，将他搂在怀里。
暖殿里温度太高，有些热了……
苏锦辞最后亲吻一下楚言的肩膀，靠在她身边休息：“言儿也是人，不是狸奴也不是狐狸……”
“确定了，检查好咯？”
苏锦辞颔首，嗓音黏糊：“言儿是对我最好的人……”
楚言收拾好意识，两人挤在一张摇椅上，肌肤相贴处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锦辞。”
她轻唤着他的名字。
“嗯？”苏锦辞慵懒一声，有呼必应。
“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苏锦辞装死不答。
楚言以为苏锦辞又睡着了，抬起脑袋去看，他一双墨瞳一眨一眨的，精神好得很。
“锦辞？”她又唤一声。
苏锦辞抬手覆上楚言的脸，掌心正好贴在她的唇瓣上，捂了个严严实实。
手动闭嘴。
他从没过过生辰，没人给他过。
他也不想过。
楚言将苏锦辞的手拿开，放在唇边轻吻：“若是你不愿提起，那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她盯着苏锦辞头顶束起的发冠，若有所思。
他身上有很多秘密，也有很多不可触碰的禁忌，说不上是大事，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很普通的店，他则很敏感。
“这个日子不重要……”他淡淡开口，语气真的很无所谓，“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楚言一下一下轻抚苏锦辞，从头顶一路抚摸到后背，几个来回之后，苏锦辞发现了不对劲。
“你真在摸猫呢。”他抬起头，对上楚言的幽幽目光，心虚地缩了脖子，“那……如果硬要说的话，十一月？”
楚言挑眉。
“十一月十五。”他道。
是他跟楚言初次见面的日子。
楚言倏地坐起来，摇椅猛烈摇晃，差点把苏锦辞晃下去，他下意识抱紧了楚言。
“怎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
“上个月的事，那不是错过了，也没见你提一句。”楚言拧着眉。
她快速回忆一遍，苏锦辞甚至一点暗示都没有。
“不是很重要的日子嘛，而且那段时间你正好在忙……”苏锦辞倒是很坦然，“好啦好啦，明年跟你一起过，真的没关系的。”
他不理解，一个生辰有那么重要吗。
楚言抓着苏锦辞的手，语气很是认真：“我欠你一份生辰礼物。”
她身上的香气萦绕在苏锦辞周围，他动了动鼻尖，瞄准她的唇瓣越凑越近。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我现在有其他想做的事……”他捧着楚言的脸深吻下去，换一种方式堵住她的嘴。
难舍难分。
不让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楚言双目含情才与苏锦辞分开，缓上两口气，又被他深吻住，比上一轮还要热烈，整个人被禁锢住动弹不了。
“不、不跟你折腾了……”楚言推开苏锦辞，坐起来理好衣衫，“我泡汤泉去，你来吗。”
她跳下摇椅，边走边用金簪挽起发髻。
苏锦辞面露难色：“汤泉啊……”
他跟在楚言身后去了汤泉池边，宽敞深邃，氤氲着水汽，只闻水声不见水面。
果然还是想象中的汤泉比较美好。
楚言已经进去了，朝苏锦辞招手：“你不下来吗？”
苏锦辞犹豫着蹲下来，伸出手试探着拨弄一下水面。
好深。
“你怕水？”楚言走过来，抓住苏锦辞不安试探的手，“你不会真的是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