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下作手段的人不配得到第一名。
阮织为避免她离开后,田会良被判定胜利,便在操纵着“x”飞离体育场前先将田会良的机甲踢飞,再向宿舍冲去。
宿舍里有抑制剂。
只要她注射一针,再睡一觉就好了。
她原本是这么想的。
—
阮织走后,裁判宣布:“赫瑛学院学员阮织,赢得机甲大赛的冠军!”
赫瑛学院的学员激动地跳起来欢呼雀跃,互相拥抱庆祝。
“不愧是阮神,轻而易举将第一名收入囊中。”
“我就知道冠军一定是阮神的!”
“跟别人说我跟阮神是一个班的,都倍儿有面好嘛。”
“话说,阮神怎么跑了?”
“那个叫田会良的究竟在搞什么鬼?”
“对啊,他在笑什么?”
“……”
从机甲中出来的田会良,朝着池冗的方向挤出一个恶意的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场上阮织释放的信息素已经被他清空,即使阮织熬过易感期后举报他,也没有证据。
池冗的眸子沉了下来,他翻身从高台跃了下去。
那高台足有三米高。
池冗跳的时候,他身后的omega都捂着嘴惊叫起来,连忙伸手要拽住他,却没碰到他的衣角分毫。
等他们向下俯瞰时,只看到池冗平稳落地,毫发无伤,甚至力气之大,一拳就打在田会良的脸上,打得他一个踉跄,嘴角都渗出了血。
田会良被打也不生气,不在意地啐出一口血,仍旧哈哈大笑着:“池冗,你应该高兴才对,我给你的对手下了绊子。”
他压低声音道:“会留下损伤也说不定哦。”
池冗的眼里仿若淬着冰,拎着他的衣领,面无表情地继续揍,一下又一下。
旁边瑞文劳克学院的学员企图拉架,却被池冗的眼神骇住,不敢上前。
“你还有闲心揍我……咳,我劝你去看看阮织哈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池冗将他甩在地上,疾步走出了体育场。
田会良躺在地上,想到一会儿要发生什么,笑得胸口都在震动。
瑞文劳克学院的学员面面相觑,被他这副疯癫的模样吓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是扶还是不扶。
—
阮织几乎是冲到宿舍,打开床头的柜子,取出抑制剂扎在手臂上。
打完后,她用被子裹紧自己,准备睡一觉,但脑子不安分,脑海里漫无边际地胡想八想。
她想,她结束易感期后一定要把田会良打得亲妈都不认识;
她想,她妈妈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提着重机枪就去轰田家的大门为她报仇;
她想,哦她亲爱的妈妈还想她甩了池冗;
她想,今天的池冗很可爱,如果这段关系一直持续下去,她也不介意;
她想,池冗的唇看上去很好亲……
想到最后,阮织昏昏沉沉,都不知道自己在乱想些什么。
她的信息素无知无觉地霸占了整间房间。
赫瑛学院(大学)的宿舍都是用特殊材料建筑的,能够有效屏绝信息素向外蔓延,为的就是防止Alpha突然爆发易感期,影响到其他Alpha。
所以,池冗到阮织宿舍门前时,并没有闻到阮织的信息素味。
他敲了几下门,一直没人应,便试着输阮织宿舍的密码。
阮织的密码很好猜,池冗输了一下她的生日,门便自动打开。
门一打开,阮织的信息素便倾泻出来,像是大雪压境,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倾倒而来,把人压得几乎不能呼吸。
Alpha和Alpha的信息素是互斥的,池冗乍一感知到阮织的信息素,生理上便感到不舒服,浑身的细胞都在挣扎着想反压制这股信息素。
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
因为他帮不上忙。
但他的脚步挪不开一分。
床上本来裹着被子的阮织,此时感受到陌生气息的入侵,已经迈步走到他的面前。
一步一步,挨得特别近,眯着眼似乎想辨认他是谁,所以一下没控制好距离,她的唇只离池冗几厘。
门被池冗关上。
他刚关上,阮织便伸手将他堵在门前。
她的眼已经变成兽瞳,金色竖瞳直勾勾地盯着池冗,像是在打量如何能一击毙命。
池冗为了能名正言顺变成omega,曾向自己的体内注射转化激素,可因为他也是SSS级Alpha,对这激素格外排斥,所以尝试了很久,都没转化成功。
但这么日积月累下,他的信息素发生了变化,是跟omega一样的甜香,对Alpha也有微弱的安抚作用。
池冗便试着释放。
阮织先是皱了皱眉,似乎不太喜欢的样子。
但下一秒,阮织便鼻子耸动,循着气味来源贴近了池冗。
(下面的内容有删改)
……
欢愉的色彩从心底扩散开来,填满整颗心脏。
滋啦滋啦在冒火花。
他,很喜欢。
—
阮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被怀里的人吓了一激灵。
池冗正睡在她的怀里。
阮织完全没有印象,她赶忙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完好,才半松一口气。
虚惊一场。
她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虚汗,刚想悄悄起身,离池冗远一点,池冗便动了动,更近地贴上阮织。
而这一动,池冗的后颈便露了出来。
重点不是脖颈,而是脖颈上的牙!印!
这牙印的主人,不用想,阮织也知道是谁的。
因为没人能做到用自己的嘴咬到自己的后脖子,还留下齿痕。
所以,阮织双手捂住脸,心里的小人跪着“啊啊啊啊啊”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这行为跟那啥(四个字)有什么区别!